见她并不回答,霍起也不在意,捏着玉佩在原地思索着。
一旁的贾孝猜测道:“这会不会是他们两人的定情信物?我听闻民间常有人家用龙凤玉佩作定情信物,陈娉娉家在凌云峰山脚下,那处离西南王府不远,而且据当地人说,西南王一家时常去凌云峰的普兰寺上香拜佛,两人相识倒也并不奇怪。”
贾孝得了霍起的命令去调查陈娉娉的身份,各中消息自是知道的多些,他越想越觉得非常合理,又补充道:“左相一直有意和西南王结亲,陈娉娉会跟着上官芙进京也就不奇怪了,她们都是为西南王世子来的。”
霍起听着倒也觉得有几分道理,看蓝翎还是一副装死的模样,显然问她是问不出什么了,也不在乎,嘴角还扯出一抹笑意。
“要知道他们究竟是何关系,这有何难,让他们见上一面不就知道了。”
说罢,他一挥手,便有人将蓝翎从墙上放下,扶着她瘫软无力的身体,跟着霍起大步向天字号牢房去了。
白禹看见被打得遍体鳞伤的蓝翎被人拖进他的牢房,他不顾虚弱不堪的身体,暴怒地挥起拳头朝霍起面上而去。
“霍起!你这个混蛋,你居然胆敢......”
“禹哥哥!”
蓝翎连忙出声打断白禹的未尽之言。
白禹的拳头被霍起轻而易举地拦住,他不屑地将人甩开,心中对两人的关系已有判断。
蓝翎的话白禹瞬间冷静了下来,从前她都是换他“哥哥“,若是生气了便直呼他大名”白禹”,从未喊过他“禹哥哥”,他停下动作,不敢再轻举妄动,心中暗道,蓝翎此举定然有她的深意。
“禹哥哥,娉儿并无大碍,你别担心,这些伤只是看着吓人罢了。”
娉儿,陈娉娉?
白禹瞬间心领神会,霍起还不知道蓝翎的真实身份,只知道陈娉娉这个假身份,可既然如此,又为何会带陈娉娉来寻他,陈娉娉面上和西南王府并无关系。
蓝翎知他心中所想,面上满是愧疚之意,示意他去看霍起的手:“禹哥哥,对不起,你送我的玉佩,被他们发现了。”
同心龙凤玉佩是小时候父亲特地命工匠为他们打造的,将整块的玉石一分为二,做成同心相结的纹路,一块为凤,一块为龙,两块玉佩相合时,玉石自带的纹路便能相连。
可如今蓝翎却说是自己送的,而且她唤自己禹哥哥,不像唤兄长,倒像是女子唤情郎一般。
他心中有些了然。
霍起又命人取来白禹那一块玉佩,果不其然,两块玉佩的拼接处纹路严丝合缝。
他心中大喜,没想到大街上随便抓来的一人,居然就是白禹的心上人,上天倒是给他送了份好礼。
西南王一家虽然被捕,但是陛下特意下令定罪前需当礼遇,不得有任何动刑不轨之处,是以这些天,他虽然将人关在刑部,除了能克扣他们一些吃食,也做不了其他,实在难解他的心头之恨。
如今,有了白禹的心上人,西南王未来的儿媳在他的手上,总算能一解他心头之恨。
人在他的手上,他想如何,便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