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面的电梯传来"叮"一声,我快步跑去,伸出手快速按下一楼的按键缓着气,在那短暂的几十秒里我想了许多,电梯到达一楼的时候,我猛地想起一件事情,我似乎还没有按过电梯。
这一切都太过玄幻了,我根本没时间去细想,心惊胆战的走出电梯回到接待台,拿起话筒按下报警电话,一秒,两秒...直至电话自动挂线都没被接起。不死心的再次按下电话,就像是被泼了盆冷水使我全身从上到下血液都凝结。
突然想起在另两面工作的同事,快步往一侧走道尽头走,尖锐的笑声萦绕在我的耳边。好刺耳,好想要摆脱掉这缠人的噪音,谁可以来救救我...
迷糊间好似听到有人在喊我,好熟悉是谁?艰难的掀开眼皮,视线模糊间见到了张人脸,努力的将人名对上脸试探的喊了声,“经理...”
“好点了?”经过时间打磨历练后些许沙哑的女声传进耳朵,好熟悉,模糊间我应了句接着...我什么也不知道了。
再次醒来是在午后,侧头头痛欲裂的看眼外面高挂的太阳有些恍惚,我好像记不清一些事情了,是什么呢?...
酒店的总经理有些哀怨的问我为什么昨晚不回家住睡在过道...
是我的错吗...我发生了什么,我为什么一点记忆都没有,什么也想不起来,等等...我是谁?
在那之后我按部就班,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我也说不上来,具体来说是我想不起来。
直到在这个世界的八月十五日我再次碰到了朱俞,一下子的刺激使我脑海里原本丢失的片段全都复原,我心惊的请了半天假回到这里的"家"。
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去,耳边回荡起水滴坠落声,掀起沉重的眼皮,眼瞳久久未聚焦,直至一声惊呼换回我的神智。
我沉重的抬起了些头,这一抬头让我出了一身冷汗,想要尖叫的声音被死死卡在喉咙,一双黯淡许久了的瞳眸毫无生机措不及防的与我对视上。
而那惊呼来源的主人嘴里还不断嘟囔着,“凝凝...朱凝?你别吓我...别吓我好不好....啊!”哭哑着带些疯癫的男生颤抖着身子踉跄着靠近蹲下摸了摸躺倒在我边上的女生,惊慌失措的往后退了步瘫倒在湿漉的沾染土壤的冰凉瓷砖上,颤颤巍巍的站起又摔下好几次才离开了我的视线。
一切都偏离原本的轨道,不过这次不同的是我见到的尸体不是朱俞而是她的姐姐?
阴暗的云积压在上空,雨水淅淅沥沥的拍打在我的脸上,全身都无法动弹,湿染了眼睫,晕开了思绪。
再次睁开眼,犹如在平静的海面上漂泊,只有一艘孤舟漫无目的四处漂流。
这里又是哪...?
急促的铃声唤回我的意识,心慌的看着面前陌生又眼熟的场景,急促的高跟鞋声愈来愈近,胆战心惊的退步盯着墙边的拐角处。
“快接电话啊...人呢!”最先的波浪卷女人满脸不耐的脚步停在了接待台侧边纤细的手指微弯敲了两下柜台。
我回过神立马去接电话,“你好。”
咒骂声立刻侵占我的意识我的脑海,“你们前台干什么吃呢!三楼反馈了有异味好几天也不派人处理!...”
这时的我有些怔愣,波浪卷的女人上前拿过我手心里的话筒,“不好意思先生,是我们的疏忽,我们现在就上去处理,请您稍等一会,晚点我们会找您协商补偿的事情。”
波浪卷女人放下话筒挂断电话,不悦的抬眸睨了眼我,我退后几步转身走向电梯口。
女人跟我一起上了电梯,浓郁的香水气味使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切~”波浪卷女人伸出手指卷了一撮头发打量着我,让我不适的挪开了些距离。
到达三楼,电梯门缓缓打开,熟悉的异香扑面而来,顿感不妙的我先女人一步离开电梯间,走到那间客房试探的敲了两下,迟迟没有回应,波浪卷女人挤开我,手里找着备用钥匙,插进锁孔转动拧开。
女人握住门把手推开走进,我还没看清屋子内的情形她惊叫了声慌乱的跑走,我侧头冷冷的看着女人离开的背影,早就见过一面的我并没有多大波澜,伸出手推开门走进,看着全身皮肤白布满尸僵浑身僵硬的朱俞,我注意到她上身衣服布料前有淡淡的喷溅状血迹,我学着电视剧里法医的样子抽了几张纸巾隔绝我的指纹查看了遍她的全身,可并没有任何伤口。
这让我不得不联想到雨夜中死去的朱凝...会有联系吗?
酒店冷处理了这件事,将尸体随便埋到酒店三面中央的空地下还压下了这件事情。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回家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