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找着时机,可这边的"杨铅"快速俯下身拾起铁锹,攻击向白嘢。
林一言退开了些,场面一度混乱,灰尘被带起,迎面而来模糊视线,麦子的碎屑凌乱的在空中飞舞,正专心观察"杨铅"的举动,视野里忽然一暗,下意识反应过来朝旁边躲开,心惊的看向黑影出处。
拖拽着被烧焦的半个身子的"杨楷"紧紧的盯着"杨铅"。
林一言拦住"杨楷",狼狈的躲避着挥向自己的耙子,眼神微眯观察着"杨楷"的每一个举动。
在不知道第几次与死亡擦肩而过后,林一言快速绕道身后用尽剩余的力气揣了脚"杨楷"的背部。
"杨楷"一个没站稳摔倒在血泊中,血液渗透进身体,而这边原本还在攻击的"杨铅"忽然停住动作,沈叙趁此机会快速上前将纽扣装回。
"杨铅"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手中的铁锹从手心滑落到地,犹如刚来般,"杨铅"跪坐在血泊里,明明不是人型却好似能感觉到那颤抖身体下早已停止跳动的心脏在彼此靠近,血液侵蚀,此刻的我们留着相同的血液,奔赴同一个未来,我终于找到你,可以带你"回家"。
林一言看着这一幕叹口气。
屋檐下的小钟发出三下敲声,一阵眩晕。
林一言倒下的那刻被跑来的白嘢接在怀里,头有些痛,耳鸣还未消退,眼前发黑。
缓了一阵后,掀开眼皮,看见满脸担忧的白嘢,笑笑,“怎么又要哭的样子?”
“有没有不舒服?”沈叙揉着眉心,甩了下头,走进问道。
林一言摇摇头,借助白嘢的力站起,沈叙伸出手扶稳林一言摇晃的身体。
白嘢确认林一言没有受伤后,开口道,“乖乖,我先送你去找李法医他们。”
“嗯,走了沈叙。”林一言朝沈叙挥了挥手,朝外面金灿的阳光走去。
“乖乖我们还要留下来确认有没有别的异常,得晚点回去,你先回去休息,等我们这边结束了回去报告情况。”白嘢摸了摸林一言的头,目光看见不远处在麦田间扒拉找人的墨浅和老李。
“行,我会和李法医他们说的,你们小心。”说完林一言朝老李方向走去。
几人疲惫的倒在车里,小浅硬是拉着林一言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检查一番,确认没明显的外伤后才瘫下。
林一言抬眸看着死气沉沉的车内,眼皮止不住的合上,缓缓陷入梦境。
老李拿出手机给回老陈的信息,抬起眸子问在驾驶位趴下头的小鱼,“需要睡会吗?”
小鱼抬起头缓了会,摇摇头,“我没事的,先开车回去。”说完转动车钥匙,抓了几下头发。
在副驾驶的溯卿看向小鱼,“要不我来开?”
“没事没事,我可以。”说完小鱼喝了口咖啡,提了下神,踩下油门朝城南的警局开去。
溯卿叫醒小浅和林一言,林一言睡眼惺忪的看着溯卿,这副状态显然已经睡懵了。溯卿叹口气,小心避免撞到头抱着林一言下车。
老李眨眨眼看着徒弟离开的背影,转头看向倒在皮质座椅上的小浅,拍了拍小浅的背,“到了小浅。”
小浅习惯性的摸了摸身旁,瞬间清醒,看着身旁空无一人的座位,“言哥走了吗?”
“嗯,下车吧。”老李咳嗽声摸了下鼻头走下车。
老陈看着出去一趟回来就全是死鱼样的几人,问道,“你们又去躲鬼了?”
小鱼摆摆手,喝了打口水,毫无坐样的倒在座位上,回应道,“稻草人成精了。”
林一言到洗手间泼了脸冷水,解下脖子处的黑色丝带,有些奇怪的看向镜子里反射出的脖子,只觉太阳穴处直跳,几枚红印还有牙印,舌尖顶了顶腮帮子,嘴里嘟囔着,“我就说这家伙早上怎么那么殷勤。”
把黑色丝带收进口袋走进办公室,抱住老陈的胳膊蹭着,口齿不清的撒娇道,“师父...好想你。”
老陈推开林一言蹭上来的脸颊,看眼衣服上淡淡的水渍,无奈道,“现在还没热起来,天天冷水洗脸感冒了怎么办?”
林一言笑笑退开些,端正的坐在靠近的座位上,“师父你们有什么进展吗?”
老陈点点头,见人都到齐后,在林一言对面的位置坐下,点头示意可以开始。
宁昭把整理好的资料拿起离开办公位,走上前,讲道,“现在我们可以确定地是1997年初朱凝回乡下房子休息的那段时间遇到了李立,而且就在这个时候李立编织了一个巨大的谎言,李立先是假意道歉,并表示为了弥补自己的错误愿意给朱凝提供帮助,而这个让朱凝心底彻底与李立和解的中间人就是王沿,李立出资出力甚至找了群众演员来捧红朱凝的服装品牌,可就在一切往好的方向发展时,朱凝在1998年收到李立的信息,说有更好的供应商,并且保证会比之前更受客户喜欢,这也就是为什么朱凝突然选择中途换掉供应商的原因。”
说完宁昭拿出水洗出的照片,是朱凝的日记记录,指着第一张说道,“1999年7月,朱凝找遍所有能找的方法,实在没有办法去了李立公司,因为过去一年多朱凝常来找李立,所以并没有人通知朱凝的到来,朱凝在门后听了全程李立与王沿的通话内容,得知这一切从头到尾都是一场骗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