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小林。”宁昭拿着刚打印出来的资料分别递给两人,“王沿,本市人。1998年带着家人移民到国外。在这之前他只是一个建筑材料公司的普通职员,很奇怪的点在于一家人上到老下到小都靠他一个人养活,凭他当时的收入是不可能到国外长期居住的,甚至那时他家连日常花销都很紧凑。”
“公司注册资金肯定不会少,那就是有人资助了他。”林一言看着王沿的个人资料。
宁昭坐回自己的位置,抬头看向老陈,“嗯,师父我已经写好了邮件,你帮我看看哪里需要改的。”
“行。”
林一言从刚整理好部分的资料中拿出一叠,”深巷杏花案”。
张虹本市人,父亲死亡,母亲靠针线活维持日常开销。在张虹出事后,并没有选择第一时间替张虹安葬,而是到张虹婆婆家索要张虹的财产。
张虹的父亲在张莉生下她之前就有逃跑的意图,拿走了家中所有值钱的东西,张莉回娘家才得以解决温饱问题。2002年前张虹父亲找不到一点踪影,像是凭空消失。而在张虹出事后的一年,2002年7月,在河边捞到尸体,经张莉确认身份。
找着张虹父亲的资料,发现张虹父亲并没有跑远,而是在隔了好几条街的村庄里住下。
张莉在睡醒发现人不见,从早晨等到傍晚,幼时的张虹什么也不知道,却成了她的发泄口,处处控制着她的人生。
翻到倒数张,在1981年2月春节张虹被安排相亲。
1982年3月张虹订婚。
1982年6月晚间,张虹与婆家发生激烈矛盾,吵架后失踪了三天。被找回带到家属面前的时候,张莉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了张虹一巴掌,还指着张虹怒骂。婆家全程冷脸不表态度。被带回去后原本定在7月份的婚礼被婆家取消,之后张虹过着日复一日的日子。
1984年1月大女儿出生。孩子一直由张虹带。婆家不管大女儿。张虹白天要去上班,晚上有时候要夜班。所以经常带着孩子到工作的地方。
1992年10月小儿子出生。年底婆家让张虹出钱办了一场百岁宴,接下来小儿子都是由婆家照顾。
1998年张虹与婆家激烈争执,此时大女儿14岁,张虹带着女儿回到张莉的住所,被赶出。
1999年大女儿生病,张虹省吃俭用治病,才有点好转。
2000年单位统一体检,身体异常。
2001年张虹死亡。
“阿卿。”
“嗯?”
“我还是觉得2001年张虹出事前那一个星期,张虹婆婆带她去给小儿子祈福这件事...”
溯卿摸了摸林一言的头发,“我知道一言,可光那老太太平时收到的宣传单就不下几百来张,而且那个老太太前年出事故去世了,这件事情两个知情人都出事了。”
“嗯。张虹的人生轨迹很简单,却也复杂,纺织厂副经理平时日常接触的人也挺多。”林一言抽出文件夹,里面是张虹在任期间外出谈的项目详细。
杏花花瓣...
林一言看完所有的项目详细,看了眼电脑屏幕上的时间,已经快接近下午四点了。
这时老陈起身向外走,林一言拿起奶茶喝了几口,头凑近溯卿那边,“怎么样?”
“还没什么有用的发现。”溯卿摇摇头。
林一言”嗯”了声,看着老陈回来。
“小林。”老陈走到溯卿办公桌旁靠着。
“师父。”林一言抬起眸子看向老陈。
老陈将纸拿起,划开手机按下号码,按下播放键,开口,“朱凝大学期间关系好点的那个室友电话找到了。”
“嘟..”.电话铃声在不断回响。
在电话快自动挂断的前秒,手机听筒传出另一头的声音,“你好。”
“你好,椴女士。我是市警察厅局的陈译,关于你大学室友朱凝有些问题想问你,你现在方便吗?”
“稍等。”话闭传来椅子拖动,门锁转动和脚步声,“你问吧,陈警官。”
“朱凝有什么比较好或者接触比较多的人吗?”
“嘶...我想想。”
电话那端沉默了一阵,有些不确定的开口,“除了我还有就是社团的几人吧。”
“社团?”
“是几个服装系的同学组织的社团,朱凝对这方面挺有兴趣就抱着试试的心态去写了入团申请书,没想到最后通过了。”
“你还记得名字吗?”
“不清楚,我没问这些。不过我可以找找当时那届服装系里人的联系方式,但得等我这边工作完。“
“可以的椴女士,麻烦你了。”
“没事陈警官,那我先继续去工作了,我晚上下班回去翻翻看找到发短信到这个电话。”
“好的,再见。”
“再见陈警官。”老陈挂断电话收起手机,看向三人面前堆积的文件夹和资料,“有什么发现吗?”
小浅将几个文件夹递给老陈,把刚刚和林一言讲的再次重复了遍。
“行,等晚些时候朱凝父母到了一起问。”
“对了,朱凝变卖城南那间房子后,租了间地下室,晚点可能要去一趟。”
“嗯嗯,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