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面前纸张上的联系方式,抱着最后的希望约见了杜玉,而这一次我错的很彻底。
拿到药后我并没有马上给阿音,而是去查找了那药盒外的配料,甚至我将声音弄哑吃了一个星期,见并没有副作用才放点心拿给阿音。
事与愿违,阿音并没有好,我带着阿音再次去拜访那位老中医,他支开阿音,告诉我阿音...再也没有开口说话的机会了,我红着眼眶颤抖着连话都说不清,问道为什么会这样。
从包里拿出我买的药,老中医告诉我这个药没有任何用处,但是药三分毒...后面的话我都听不清楚了。
我没有脸面再去见阿音,我说了很伤害她的话,我知道她很伤心,可是我真的...没有勇气原谅我自己。
我卖了所有画独独留下两幅在画廊,我把所有的积蓄都寄给了阿音,在我准备自杀的那天,我去找杜玉理论,可他却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还话里话外告诉我我也是凶犯,这到底是谁的错...谁来告诉我。
等我回过神,到楼梯口看见阿音的那刻失了神,可等我想最后看你一眼,却成了真正的最后一面。
杜玉疯疯癫癫的跑走了,阿音...我的阿音啊,我想带你回家,可是他们都阻拦我,他们怕我把事情抖出去,把我关在了展览馆里,我出不去,我不能带你回家了阿音也拼凑不上你。
那就在这里陪你吧...
我用粘土一点一点捏成雕刻着你的手,我用刀断了只手,阿音下辈子再为我戴上戒指好不好...
自我了结前我平静的看着面前的三幅画作,那是我的爱人用血液铸成的画,我的爱人...现在在哪里。
我给相依为伴的奶奶写了封信藏在桌子底下,刀尖划过喉咙,我的鲜血叠加在画布上,倒在了阿音身边。
原来哪有什么爱人者肆无忌惮,被爱者诚惶诚恐,爱不分先后,爱是相互的不是吗。
在意识消散的那刻,我特地挂在红线上的哑铃好似响了...是你来接我了吗阿音。
最后回应我的只有烈日下的光晕,窗外的蝉鸣,树叶的沙沙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