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康美现在觉得自己强的可怕,虽然因为光幕的debuff导致他目前所有进球都是乌龙球,但是没关系,进了乌龙最难受的肯定不是他,是对面的后卫。
这么一想其实甚至有点爽(?)
不知道自己在联赛的风评每况愈下、甚至已经变成传说中“来自莱顿的长得很天使但是性格超恶魔的恶趣味的黑暗中场猫猫”的陈康美每天心情好的不得了,凭借俱乐部一路高歌的成绩天天央求着诺兰给他的假条签字,殊不知他的好日子已经没有几天了。
九月底,主教练的奇妙新挑战降临莱顿东方:诺兰不知道从哪儿搞来了新的训练方式,将跳绳和踢球相结合,并要求他们每天必须练一个小时。
也不知道是哪位传奇名帅给他的灵感,这个训练方式非常炸裂,让他们一边跳绳一边带球,搞得大家痛不欲生,每天都能进行一波训如练、绊如倒、恼如怒、破如防。
“这是哪位神人给老大提的建议啊,”邦内这几天天天被自己的绳子抽,身上青青紫紫的都快不能看了,“我真受不了了!”
他跳着绳球飞了,颠着球绳掉了,倒也不是身体不协调,属实是这训练方式太抽象,邦内上次这么一心两用还是他初中补作业的时候。
“说不定是老大自己想的。”科罗马已经放弃了,激流勇进的人只能挨抽,躺下的人已经躺得很舒服了,“我们不早知道他就喜欢玩花的了吗。”
他小小年纪就学会放下,早早地把绳子扔了,现在腿夹着球,蹦蹦跳跳地跳到陈康美旁边帮陈康美解绳子。
“我讨厌跳绳,”陈康美的辫子太长了,一跳起来总是和绳子搅在一起,不管怎么解开都会薅掉几根头发,他已经有些想死了。
“我恨跳绳,哥们要崩溃了!”
“我一直以为老大只是战术花,他怎么训练也搞花的?”
沃特金斯叹了一口气,过来帮忙一起解绳子,他是唯一一个不用练跳绳的,但是他有更艰巨的任务:背着一个塑料人颠球。他就不明白了,这训练任务诺兰到底怎么想出来的?
“谁知道!”大家都很抓狂。
制定奇葩训练计划的诺兰自然是有自己的规划。
他用一整个八月加大半个九月的全胜向俱乐部证明了球队在联赛上的统治地位,得到了可以在即将到来的足总杯资格赛上青训的许可。
这不是俱乐部多么爱护青训,当然也没有说他们不爱护青训的意思,而是在目前的莱顿东方,足总杯没有那么重要。
固然,足总杯是世界上历史最悠久的国家足球赛事、在英格兰本地联赛享有很高的地位,但对于同样历史很悠久但已麻溜滚蛋到业余联赛的莱顿东方来说,远没有联赛重要。
虽然掉到英议联以后走了好多人财政健康了不少(……)但俱乐部仍无比渴望回归职业联赛,他们要对得起看了他们一百多年球的本地球迷们。
因此俱乐部在赛季初就把诺兰赛季规划中足总杯的部分打了回去,并强硬拒绝了他把未满18岁的青训球员诸如陈康美和科罗马等带到足总杯赛场上的诉求,希望他优先保证联赛,足总杯什么的、踢个第一轮第二轮练练手得了。
这对于其实对自己还挺有自信的诺兰来说是一个小小的打击,去年虽然带队联赛直冲降级区,但足总杯他们拼到了第四轮,离淘汰赛也仅有一轮之差,在同等级联赛中是走的最远的。
不过降级毕竟是降级了,就算是慧眼识珠、可能也不算慧眼识珠,毕竟他们的天赋肉眼可见,总之是大胆地启用了加起来还不到30岁的科罗马陈康美组合在最后挽了几场尊,也只是没有下课而已,在很多决策上没了上赛季那么大的权利。
很多事情他不得不向球队证明一下自己,俱乐部才会让他去做。
诺兰忍辱负重地用常规踢法踢了将近两个月,场场大比分把同联赛的球队们都快踢出心理阴影,终于获得了俱乐部的信任,现在到了收获的时候了。
他就不信了,今年拐进来这么多厉害的小孩,足总杯还能进不去淘汰赛?
诺兰把写满了战术的白板推到办公室角落,坐着滑轮电竞椅滑到另一边,透过仅有一半的落地窗——不是,为什么这个窗户被打碎快一个月还没人来修——看向草坪上已经坐成一个圈摆弄陈康美的头发,总之根本没有在认真训练的前场小孩们。
……算了,诺兰坐着电竞椅滑回白板前,真要全靠小孩可毁了,要不然他再看看能不能多加几个老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