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壶茶下肚,肚子里一晃全是水,陈康美遮着嘴打了个嗝,心想这顿饭真是减脂,明天体测一看掉秤了诺兰又要叹着气求他多吃几口饭增增重。
格拉利什喝了一半就已经想吐了,但是看对面的人一直在喝,他也倔强地把自己那四壶都灌进嘴里,现在一副想吐但是碍于市容不太好当场yue出来的模样,把周围几桌的客人都逗笑了。
陈康美也想笑,但是他笑不出来,因为他也想yue。
生喝四壶茶对人类来说还是太困难了。
格拉利什看着要笑不笑都有点痛苦面具的好友,艰难地起身拍拍他,安慰道:“至少我们还有东西可以喝,没点八首钢琴曲是吧?”
“这家店都没有钢琴……我服了。”陈康美最后还是没忍住笑了出声。
抱着圆滚滚的肚子没法玩什么,而且喝了一下午茶他们离开时也已将近六点,格拉利什只好忍痛告别友人,约定新赛季开始之前一定来他家打游戏,在陈康美笑得不行的催促坐上了回到伯明翰的出租车。
送走格拉利什,陈康美回到家,进门就看见姐姐放在桌子上写着“我今天晚上赶作业先不回来了你自己点外卖吃点”的纸条,深觉当代留学生真是可怜他以后一定不考大学,把包一扔滑落到地板上,打开电视,顺手点开光幕。
中午的投诉已经有了回信,邮件里言辞恳切地说非常抱歉没有考虑到这种情况,他们公测时会进行改正,但是他这情况是没什么改变的余地了,给了他一个新手大礼包哄一下得了。
这邮件真是给死人都看活了。
陈康美无语地点开新手礼包,在刺眼的金光中缓缓念出送的训练课的名称:
“斜杠训练一百条之关于踢踏舞在足球中的运用?”
他揉了揉眼,确定自己没看错,缓缓地气笑了。
不是,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接下来几天训练倒是没出什么岔子,和陈康美想的不太一样,光幕规定的射门0似乎只是在比赛中不让他进球,平时的训练不会有那种匪夷所思的做饼欲。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他又约队友去踢了几场野球,在邦内“我以为你是闲不住没想到是单纯喜欢踢野球啊”的场上噪音中窒息地发现踢野球也算比赛。
更窒息的是他终于明白光幕给的0是怎么体现了:一射门就想传球先不提,一看见对手拿到球他就肾虚又是什么意思?想回去防守就疲惫、想抢断就脚软,精神攻击拉满怎么玩啊?
对手路过他想伸手拽一下球衣都有股强烈的道德感促使他不能这么干,天知道他哪儿来的道德感。
只是因为天赋很好去当的中场、平时带球独的一批的大球霸陈康美快把牙咬碎了,他踢中场是想当组织攻防的中场指挥官,不是无私奉献的前场发牌机。
无私的前场发牌机每天训练都怒火中烧。
看着被踹开线的足球,队友也知道他心情不咋地,前几天踢野球他们没少吐饼、多少是有点心虚,以至于平时训练非常谄媚,在更衣室也是大气儿都不敢出一个。
并且随着踢野球次数的不断上升,他们吐的饼更是指数增长,现在科罗马看到陈康美已经和看到诺兰没什么区别了,都是那种要死不死半死不活的惊恐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