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哪到哪儿啊,要是搁现代社会,优良的种子,搭配优质的肥料,以及先进的防虫害技术,产量比这高多了。
既然天晴了,严大人与钱大人也闲不住了,当下便安排手底下的人开始准备。虽然郁水江以及主要支流的水坝修建好了,但还有一些河流也不能放着不管。
因为这次的暴雨,这些小的河流也还是决堤了,附近的百姓也受到了不小的影响。除了要安排人修筑河堤,还要对受灾的百姓进行帮扶。
再有一个多月,稻米就要成熟了。农忙时节,还是要以秋收为重。趁着这段时间,百姓还没有那么忙,一最好还是鼓作气,将剩下的河堤全都修建好才行。
祁宴是在南边天放晴后的第十一天,收到严大人和钱大人的联合奏报的。
这次的奏报不想以往那样言简意赅,祁宴拆开信封,里面洋洋洒洒写了好几页,虽然用词严谨考究,但字里行间却掩饰不住两位大人的欣喜之情。
祁宴看完奏报,脸上也不由染上了笑意。担忧了这么长时间的事情,就这么完美得给解决了,怎么能不叫人高兴。
祁宴看了几遍,犹嫌不够 ,又拿着奏报去了皇后宫里,想要分享自己的喜悦。
到了栖凤殿,祁宴不等人通禀,便大步流星,三步并作两步,迫不及待地来到皇后跟前。
沈知月见皇帝如此开心,便知道有好事发生。自从上次收到南边暴雨不断的折子,皇帝便很久没有笑模样了,一直茶饭不思,坐卧不安。
沈知月知道他是为南边的百姓担忧,担心他熬坏了身子,便经常亲自下厨,给他送吃的。皇帝看重她,不愿拂了她的面子,所以哪怕吃不下,也会跟她一起用一些。
今日皇帝如此开心,看来是收到南边的消息了。
待她看完皇帝递过来的折子,果然,是好消息。南边下了十几天的暴雨,竟然也没有发展成洪灾,不仅皇帝开心,连她看了,也不由得又惊又喜。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这段时间以来,两人的感情早已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其实私下里,两人早已没有如此称呼了,都是互相叫的小名。沈知月虽然此时嘴里喊着“陛下” ,眼里的笑意却是丝毫不生疏的,反而多了些故意逗他笑的意味。
祁宴果然吃她这套。被她眼里的笑意感染,祁宴脸上也不由得带着笑意。他拉着沈知月坐到他身边,又将人轻轻揽在怀里,才道:“南边没有发生水患,看来裴钰的法子确实好用。这下我也能睡个好觉了。”
“确实该好好睡一觉,瞧你这脸色,眼下都乌青了。”
沈知月抬眼望去,祁宴的脸色憔悴而疲惫,眼里却带着欢喜的笑意,不由得有些心疼。皇帝好当,但是明君不好当。要是心里记挂着百姓,难免要更劳心费神。
“裴钰的法子帮了大忙,得好好奖赏才是。”祁宴笑着说。
身为一国之君,面对有功之臣,他每次的赏赐都是花了心思的。爱权力的升官,爱名声的就让其出风头。至于爱财的......
祁宴记得,裴钰这人就挺爱财。还记得第一次见裴钰,听到别的古玩字画,反应平平,但是一听到赏一千两银子,眼神立马就亮了。
祁宴当时还无语了好一阵子。不过裴钰本人品性不差,并不会为了钱财违背原则,所以并不令人生厌。爱财之心人皆有之,只要取之有道,还是可以理解的。
“我记得当初我说过,只要有人能提出好的兴修水利的点子,并且经得住考验,便赏赐五千两银子来着。”
“看来这五千两银子,裴大人是拿定了。”沈知月笑着接话。
“确实,也多亏了他脑子灵光,光靠这个就从我这里套走许多银钱了。”祁宴开玩笑道。
除了奖赏裴钰,这次南下修建水坝的,都是有功之臣,都该好好赏赐才行。想到这里,祁宴召来福喜公公,将自己的意思传达下去,让他派人着手准备赏赐相关的事宜。
福喜公公办事一向周全,也最懂他的意思。因此,他刚接了旨意,便连忙告退,下去张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