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的手段狠毒不亚于贾母,不然贾迎春和贾琮的生母也不会都和当年张氏一样,都是难产生下孩子就死了。
贾赦的三个孩子都是生而丧母,都背负克母之名。大房贾赦好色无能;邢夫人无子无宠无权且吝啬;贾琏生而丧母,好色无能;贾迎春生而丧母,是个二木头;贾琮生而丧母,没人管没有疼是个冻猫子。
连娶来的媳妇王熙凤也是心狠手辣,生不出儿子。
总之大房的人没有一个有好名声。要说没猫腻鬼都不信。
可见贾母和贾政夫妻可真心狠手辣。一个不顾母子之情,一个不顾手足之情。
也不知道贾赦他自己知不知这些。
东大院
听到贾赦的声音,温思月赶紧转身行礼:“老爷。”
低着头行礼的温思月此时心里懊恼不已,怪她自己想得太入神了,竟连贾赦都走到她身后了她都没发现。
她那耳力不凡的双耳是在她沉思时自动关上了吗?竟然连贾赦的脚步声都没听到。
贾赦垂眸看着温思月的脑瓜子:“你叫绣桃是吧?”
温思月立即回话:“是的老爷,奴婢叫绣桃。”
贾赦:“我记得你,你跟我过来。”
贾赦说完转身走了,温思月不知道贾赦找她干嘛,也不敢问,只能跟上去。
贾赦进了书房,温思月停在书房门口 ,没敢直接进去。
书房重地,没贾赦允许她哪敢进去。万一有个万一,那她岂不成背锅的。
在荣国府当了几年的丫鬟,温思月也明白了一个道理,给人当奴才就得少看少说,不看不说。要谨慎小心,要学会装聋作哑,这样才能保命。
如果没有自保的能力,千万不要好奇心太强,去看不该看的,听不该听的事。
贾赦进书房坐下后,发现温思月还在站在门口 。
“你站在那做什么,进来。”贾赦喊温思月进来。
温思月这才进:“老爷,您叫奴婢来有什么吩咐吗?”
温思月垂着低眉,十分恭敬模样。
贾赦打量着温思月,看温思月年纪不大便问她:“你服侍迎春几年了?”
温思月:“回老爷,奴婢服侍姑娘四年了。”温思月一边回答心里一边嘀咕:贾赦问她这做什么?
“四年。”贾赦琢磨,“四年时间也不短了,你们几个谁服侍迎春时间最长?”
温思月抬眸看贾赦。贾赦连贾迎春的丫鬟都不知道,看来贾赦以前还真是一点都不关心贾迎春。
温思月心里嘀咕,嘴上迅速回话:“是司棋姐姐。司棋姐姐服侍姑娘的时间最长。司棋姐姐比姑娘大五岁,六的时候就进府服侍姑娘了。司棋姐姐今年都二十了,她已经服侍姑娘十四年了。”
温思月有小心思,她故意详细说司棋的年纪。
司棋已经虚岁二十了,到了该婚配的年纪了。温思月还有一个用意,那就提醒贾赦司棋年纪大了,已经不适合当贾迎春的陪嫁丫鬟了。
为了确保自己的陪嫁丫鬟的位置 ,温思月又无中生有编谎道:
“我听司棋姐姐说,她妈妈已经在给她相看了,只等了禀了姑娘就出府成亲呢。司棋姐姐还说,等将来姑娘出嫁,她要给姑娘当陪房。”
温思月一脸天真模样自顾自的说。她那胖乎乎的脸,加再上天真的神情,就是小孩子没城府有话藏不住,也没逻辑,想到什么说什么。也不等人问,就什么都说了。
温思月像没心机的往外倒话,贾赦听了已经记下了。
贾赦看着温思月天真的模样,于是又问道:“你服侍迎春时间也不短,你跟我说迎春的事。”
温思月:“是,老爷。奴婢是四年前进府的,是姑娘亲自选中了奴婢去服侍姑娘的。奴婢服侍姑娘的时候,姑娘屋里做主的还是姑娘的奶妈子王嬷嬷……”
温思月详细说王嬷嬷怎么欺负贾迎春,都怎么跟贾迎春说话,说的什么话。还有王嬷嬷偷贾迎春的月钱,偷贾迎春的首饰。还说了王嬷嬷是怎么欺负她们的,还的苛扣她们的月钱。
“直到两年前,王嬷嬷摔伤了不能再进府当差,姑娘和我们才没再受欺负。现在姑娘屋里的事是司棋姐姐做主,我和绣橘主要是服侍姑娘……”
“姑娘最喜欢下棋,然后就是看书。姑娘还喜欢弹琴,不过老太太和太太就让姑娘弹琴”
“老爷,就是这样了。”
温思月看着贾赦,眼眸清澈干净,坦坦荡荡。
贾赦审视温思月,他又问道:“那支灵签,你是怎么想到要偷带灵签回来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