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怎么想起来在我家看球赛。”
拥挤在电视机前的灰毛和金毛一同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名叫罗梅罗的球员在屏幕里光彩夺目,吸引了两人的全部心神。
“家里的电视退休了,爸爸说要过两天才买新的,但是比赛直播不想错过。”
比赛行至赛点,宫侑连手里的薯片都没有再吃了,紧张地注视着屏幕,连宫治也神色凝重,看得出来这两人挺关注这一场比赛的结果。
你轻笑一声,也不再打扰他们,安静地在桌前随他们一起看完了整场,时不时低下头和山崎彩夏聊天。
在那天莫名其妙涨了好感度之后,宫侑和宫治在面对你的时候态度就变得格外奇怪。
先是宫侑,从前的时候虽然就对你和别的女孩格外不同,但更多是出于对脆弱幼驯染的照顾和从小到大的情谊在,又或者是美好事物的天生占有与保护欲。
要说他在其中有多少男女意识,只能说有,但不多。
他的课余大部分精力和心神都被排球占据,青春期的蠢蠢欲动都被训练和比赛消耗了,剩下的欲望也不会投射到你这个从小留给他深刻的“脆弱”感受的幼驯染身上。
但是那天之后,他好像是忽然意识到你是正值最美好时期的女孩子,而且是悄无声息占据他生活很大比例的女孩子一样,是优秀漂亮到足以挑动包含他在内所有男子高中生的目光与竞争,是毫不留情带来所谓成长的启蒙与潮湿的梦。
而这样的人,对他毫不设防,总是用亲近的眼神和无间的距离在邀请他,所以他再稍微过分一点,应该也没问题吧?
于是这段时间以来,你收获了一只一有空就贴上来的狐狸,包括但不限于:
在车离你八丈远的时候几乎是半抱着你一样揽住你的肩膀往里走,美其名曰注意安全,收获宫治大力一掌。
在你做作业的时候忽然伸出手来要和你比一下手掌大小,具体比试方法是将你的手盖在他的手心,一边感慨“你的手真小啊”一边捏玩具一样搓揉,并拒绝了宫治皮笑肉不笑的“我和你比比”。
至于什么凑到你脖子边嗅嗅问你怎么这么香,在沙发上故意坐得很近几乎是腿贴腿...诸如此类的小动作数不胜数。
你当然不会拒绝,几乎是纵容了他所有的试探和亲密动作,给予他毫无保留的信任,只有实在太忙才无奈拍着他的脸,佯嗔着让他离远点。
所以宫侑的动作越发肆无忌惮了。
而宫治,在幽幽注视了宫侑两天,让宫侑差点从莫名其妙转到疑神疑鬼怀疑兄弟要暗杀自己之前,忽然提起说要去染个头发。
于是,当天晚上你就见到了顶着不同头发颜色的两人。
“这样,不至于有人把我们再认错了吧。”宫治是这么说的,“再认错的人就是完全的笨蛋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不经意间看向你的方向,而本来就从未认错过两人的你当时只是在想:
有的朋友有的,还会有人再把你们认错的,这样的人乌野里面有两个。
那晚两位男子高中生的心里闪过了多少念头你不得而知,但两人的转变你也乐见其成。
青春期本就充满了欲望的觉醒,从幼驯染的单纯情感转向于所谓男女之间的爱,欲望的推动也是重要的一部分。
幼时那场迷失山林的意外教会他们什么是谨慎和保护,到现在的一场春/梦让他们体会到本性的欲求,而这些都与你全然有关,你在他们性格里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怎么说呢...
乐意之至?
你托着腮,微笑地望着两人因为喜欢的球星的胜出而欢呼,宫侑正要又继续完成他的身体接触大业,在你眼神逼视下十分自然地去厨房洗干净他那还沾着薯片碎渣的手。
“你最近是不是有点太惯着侑了,要是不舒服的话给我说,我帮你揍他。”
赛后的采访宫治没多大兴趣,他将电视直播的背景音中坐到你身边,占据了宫侑刚刚的位置。
“嗯?”回答他的是带着迷茫的嗓音,“我并没有觉得不舒服啊,为什么会这么问?”
“你没有觉得抗拒吗?”宫治看着你的脸目不转睛,“他有些动作还挺过分的。”
“我倒是还好吧,其实我并没有觉得很过分?我反倒是觉得侑这样挨挨蹭蹭的样子还蛮可爱的,就像...就像是贴上来的小动物一样。”
宫治出现了难以言喻的表情:“小动物?”
“嗯。”你很肯定真诚地回道。
他瞥了一眼厨房里认真搓手的宫侑,忽然间将手落在你的脸颊边,非常温柔地触碰了一瞬。
“这样呢?会排斥吗?”
你摇头失笑:“不会啊...你移开的速度太快了,我只有一点痒痒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