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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40章 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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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荏被刺身亡后,江衡延便向虞影溯要了个住处,赶走自己所有的手下之后留在了谭城。他将桑家和法拉特亚、左家与霍姆兰德家的往来罪证一并送去了琳琅天城的王宫,最终让这个坐拥苍炱西楼百余年的大家族烟消云散。

玄青栎的父亲被斩首的那一天,西南气根的边境骑士团长迎来了他的十八岁生日。玄逐归给他送了份生日礼,他不到二十岁就有了自己的字,熔峥。

“替我谢谢堂哥,”玄青栎低声道,“熔峥……高山燎原,倒是应景。”

玄逐归给他的信是一套说辞,给塔尔的信又是另一套说辞。他说玄青栎的字其实是他父亲取的,是他最后留下的东西。

另一方面,琳琅天城的情况不容乐观,君弦来信说老国王君朗病危,但她依旧未能独自主持政局,帝师尤金·霍姆兰德时隔一个月重新出现在众人眼前。君弦开启了琳琅天城最严格的巡查模式,出入城盘查十分严格,每夜十点到凌晨五点还有宵禁。

塔尔知道他们的时间所剩无几,和主事者们商量之后决定2月5日出发返回琳琅天城,在此之前还能参加上在谭城举办的一次狂欢。

虞影溯为了探查精灵族的消息去了一趟法拉特亚,但收获有限。这些逃离灵池的精灵们大多在如今的精灵王樊霄掌权之后便离开了家乡,想去琳琅天城追随上一任先知凰笙。

“你们错怪琅轩了,”有精灵低声道,“他……被流放了。”

“你说什么?怎么可能!”

“他被樊霄剥夺灵符后扔下了蒂法斯塔大瀑布,从没有精灵能在如此酷刑时候活着回到灵池,”精灵说,“我们应该帮他的,樊霄掌权后,我们都以为琅轩作为他的爱人也理应是他的追随者,可他……从未违背当年上任先知时的诺言。”

“因为……我们都走了……”

“所以他孤立无援,”精灵垂下眼帘,“他即使背叛自己的爱人都要坚持信仰……是我们辜负他。”

虞影溯回到指挥处时,塔尔正双手捧着一个糯米团一口接一口地啃。他的眼睛几乎要睁不开了,等到吃完的时候恨不得直接睡过去。虞影溯哭笑不得地把他抱在怀里,和佩卡曼金打了个招呼后带着他去了谭城的住所。这里的条件意外的好,塔尔眼睛一闭把自己埋进了软垫,恍惚间瞥见了挂在床头铁架上的捕梦网。虞影溯转头望向窗外的夜空,那些闪烁的星星印上了地面的火光,带着温暖的橙色。

虞影溯半晌后也躺了下来,床铺下陷的动静让塔尔下意识绷紧了身体。他拧着眉毛动了两下,虞影溯便伸手把他揽进了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腿根哄他睡。谭城中心广场的空地上生起了巨大的篝火堆,木柴燃烧发出了响声。虞影溯只觉得自己也是火堆里的木头,被烧得发红发热,躁动得只想发疯。

他怀里的小主人睡得不省人事,掌心下的皮肤散发着热度。虞影溯觉得烫,又跟上了瘾一样不愿意拿开。塔尔的皮肤、血管、身上的花纹、一切一切都在撺掇他失控,可时机未到,他不想让人连觉都睡不好就被欺负得再次晕过去。

他把塔尔箍在怀里,鼻息打在他光裸的后颈上。塔尔的头发很软,发尾还有些自然的弧度,完全不像主人那般冷硬。

“干什么……”塔尔哑着声问他,“我困……”

虞影溯一愣,他没发现塔尔醒了。

“别对脖子吹气,这么大动静死人都该醒了,”塔尔翻了个身,把脸埋到他胸口,“让我睡……”

“睡吧,”虞影溯叹了口气,“不吵你。”

塔尔一闭眼就陷入了梦境,索萨家的后院到了白玫瑰盛开的季节。他回到了七八岁的年纪,伸手摘花的时候失去了重心,朝前栽去。记忆里的刺痛并未出现,一道身影背着光站在荆棘丛中有人接住了他,托着他远离了玫瑰花茎上的尖刺。

索萨家的古堡在短短的几分钟内被一阵风吹散了,眼前的白玫瑰花田蔓延万里,仿佛淹没了天地。

“小骗子,”那人低声道,“偷心贼。”

“你……”

“我带你走吧,”那人低笑着,“带你走。”

“去哪里?”

“去天涯海角,”他说,“但永远和我在一起。”

塔尔睁眼之时,屋外的阳光倾泻而下,照亮了窗边的木地板。他身上的衣服是干的,虞影溯的手臂拢在他腰上,看似闭着眼,但肯定醒着。

“十点多了,”虞影溯低声道,“你很久没有睡这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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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这样过,”塔尔轻声说,“有点过头。”

“但真的做|爱不是这种纯粹的爽,你会痛,”虞影溯揉了揉他的耳垂,“先让你感受一下,至少这方面,我的天赋不算低。”

塔尔扬起了嘴角。

“你不用吗?”他问。

虞影溯就知道他要问:“你晚上不想去参加庆典了?”

“现在才上午,你准备折腾我多久?”

“亲爱的魔法师先生,请体谅下没开过荤的处男吸血鬼吧,”虞影溯把他们相扣的手抬到对方面前,“不过……你没想过当上面那个吗?”

塔尔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过了半晌才反问:“你觉得我会?”

“总有第一次,”虞影溯说,“不过这样挺好,省得我们在床上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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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洗澡吧,”虞影溯抵着他的额头,“我今晚不会让你睡觉。”

等塔尔把自己折腾到能出门时已经是中午了,虞影溯在浴室里又压着他的后颈胡来了一通,被塔尔弹了一脸的水也毫不在意。对方似乎尤其喜欢捏他的腿根,身上少数的软肉被他反复揉搓得发红,冷水都浇不透。

谭城的美食是很正宗的西南风味,塔尔被虞影溯带着兜兜转转,最终去了一家深巷中的米粉店。店门口煮着一锅香气四溢的肉汤,纱布扎起的香料包浮浮沉沉,像是在跳舞。

“你怎么找到的?”塔尔问。

“佩卡曼金说这家味道很好,就来试试,”虞影溯笑了笑,“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惯。”

塔尔对食物没有什么特殊的偏好,只要味道足够好,他不介意是不是他常吃的口味。这家店又小又旧,但地面的瓷砖干净整洁,桌椅也摆放整齐。一个当地人三两下唏哩呼噜地吃完了碗里的米粉,和在内间的老板打了声招呼,留下钱就走了。

“两碗,”虞影溯说,“都加辣,多谢。”

老板的动作很快,三两下切好了米皮和肉,撒上几种绿色的香草和小米椒就端了出来。

“汤在外面,要多少自己舀,”老板顿了顿,似乎看他们不像当地人,又指着桌上的调料提醒了一句,“那个很辣,别加太多。”

虞影溯知道塔尔很喜欢辣味,口腔里的灼烧感其实也是一种痛觉,还令人上瘾。

“今年挺太平的,”老板突然说,“你们来玩吗?来得挺巧。”

“以前不这样?”虞影溯问。

“以前要打仗的,”老板顿了顿,“我这店藏得深,他们找不到。中心广场有些酒楼都被砸了,土匪抢东西吃,还会放火。”

“骑士团不管?”塔尔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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