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琦的案子已处理干净,再早些入狱的苏墨也因着安平大婚天家大赦得利,出了牢狱并被逐出青州,曹县令默默念叨着。
“你是一心扑在衙门上,负担太重,明儿和上头告几天假,在家好生修养。可别真伤了身子,一大家子还得靠你支撑。”
短短几句交流,让曹县令豁然开朗:“言之有理!只要与将军他们无关,万事皆可商量。将军与殿下如今不在姚都城,我且不用过于操心。”
“看把你美得,赶紧去洗漱,今夜好好伺候您。”
“那便有劳我夫!”
曹县令与他相视而笑,屋内气氛逐渐炽热。
翌日午后,青州地界处。
安平与彩琳作别,并再次约定换取狼牙挂坠的时间与地点。
与彩琳分别未多时,他们所乘的马车又坏了,许是当下离州府不远,安平并未气恼而是悠闲地随处看看。
立夏白了小满一眼,懒得多说一个字。
“这回可真不是我弄坏的。”小满无奈地举手发誓,随后提议道,“你去找修理工,郎君由我来看着。”
立夏看了眼正在成衣铺挑选衣裳的主子,又环视周围确认没有可疑之人后,才去寻人修车。
此时一辆寻常可见的马车缓缓驶来,停在成衣铺门前,与离去的立夏擦身而过。车内是三名年轻的男子,穿着迎春苑杂役特制的服饰。
其中有个男子好奇道:“我说苏墨,你的长相也不赖,为何不承周妈妈的好意去接客,非得跟着我们做苦力跑腿?”
“抛头露面的事儿不适合我,我更喜欢和大伙在一起,没有纷争和烦恼。”苏墨有些腼腆,但他与男子同处更为自在。
“每次问你都是这般说词,你想的通便好。”另一个男子结束他们的对话,催促道,“快下车,拿了周妈妈定制的衣物后,我们便可回去哩。”
他们这一行先是去了首饰店,又去了医馆取药,最后才来这成衣铺。
起初问话的男子伸着懒腰,抱怨道:“成衣铺选址好生偏僻,回回取衣服都要走好远的路。”
“就你事多,多学学苏墨干活麻利还鲜少抱怨,再晚些可要赶不上宵禁前入城。”
言毕,三人依次下了马车去铺子里拿货。
这铺子规模很大,占了五间房,还分了前后院。为了减少租金开支成本,店家只得将总店选在青州地界附近,而城内仅留了一间铺子作为宣传使用。距离虽远但耐不住声名远播,但凡有些余钱的百姓大都会来此添置衣物。
因着铺子的存在,来购衣的百姓络绎不绝,使得周围其他类型的铺子也应有尽有,久而久之形成了一个小型的市集。
以上为安平从掌柜口中了解到的情况,不由地多了几分佩服。重点是店内展示的衣裳确实好看的紧,多是些新样式,若客人仍是挑不到满意的衣裳,还可去隔壁屋选布料定制。
安平想着快要见着南宫焱,可不得换身新衣遮掩疲惫之色。他选了几套试穿,每试一套皆会引来掌柜一番热情的夸赞。在旁侧守着的阿福得意洋洋,心道:我们殿下无论穿啥都好看。
“掌柜,我们来取迎春苑的货品。”有男子进门唤道,手中拿着单据和钱袋。
掌柜满脸堆着笑,抱歉道:“郎君您先试着,我稍后再来。”
“主子,小的以为这套更衬您。”阿福接过掌柜的活计,选了套新衣裳转身递给安平。
恰是阿福这一转身,令安平完全现于苏墨面前,而苏墨只是一瞥便认出了那人,即使他此刻换回男装。
“我去里屋换上试试,阿福你再去寻几套备着。”
安平捧着精心挑选的衣裳往里屋走去,全然不觉身后有人偷摸着尾随。
待安平刚进某间里屋内,苏墨伺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闯入其中,随手将门锁上。还未等猎物有所反应,他便把洒了迷药的帕子捂住安平的口鼻。
不到一盏茶,安平已失去知觉,全身瘫软倒地。
雅乐居一别,却又在青州相遇,这乃是上天注定的缘分!
苏墨热汗直冒,大口喘着粗气,莫名兴奋道:“我们终于又见面了,这次不会让你再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