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有翼者的机体破损而无瑕投来目光,趁着有翼者已经规定了你必然败亡的命运之后,我们去窃取厄歌莉娅,窃取胎海的力量吧。”
“就像我昔日里,窃取了神柱的力量。”
“向着胎海和命运。”
……
幽幽深邃之底,源水与溯流循环而往复。
高洁如水一样的蔚蓝女神抱着膝盖,听着水流爱抚这片大地的声音。
突然间,她似乎听到了什么,永远慈悲和哀伤的目光里,有了点疑惑。
“那是什么?”
大海就是她的触手,就是她的躯体,就是她的国度。
而现在。
随着水流潺潺,听那高海瀑布扑面而来的气势澎湃。
她竟然听到了命运之外的交响乐。
她疑惑,她震惊,她惊恐又狂喜。
她忍不住换了个姿势,双手合十,如同最虔诚的信徒一样,做出了和游戏里那匍匐的壁画性质相似的姿态。
她竟然在祈祷。
“天上的主啊,许下我们悲哀命运的造物主。”
“若你仁慈,就请不要让命运外的灾难席卷这受难的土地,若你爱人,就请不要赐予这原罪的土地命运外新的救赎。”
“我已愿意为他们钉死在罪恶的十字架上,我生命的血将洗刷他们的原罪,也告慰高天正法的道理。”
“请回应我啊,无论是监管者,还是维系者。”
“无论是造物者或者是调解者,甚至创造者。”
“或那天上的众神。”
“请回应我,请回应我,请回应我……”
幽邃深暗的海底,那虔诚的祈祷随着水流散开徘徊不断。
随着洋流流向大地,流向高海的全域。
整个枫丹的陆上大湖,在此刻。
在雷穆斯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已经几乎完全变成了一台向天空散发着求救信号的求生装置。
也立刻。
引起了监管者的注意。
不过这位时间执政非但没有继续上报,甚至还拦截了以不至于被维系者看到。
祂投来了目光,对着枫丹全域的时时刻刻。
历史,现在,未来。
当然也包括命运。
祂先看了一眼阿蒙未来反抗命运的结局。
虽然之前就看过阿蒙的危险性,以及确定了阿蒙未来会带来的,有益于世界的一些东西。
但既然被呼喊了,祂听到了。
那出于职责,祂看必须要看。
就像她想的那样,未来没有改变,也不会改变。
她立刻没在投去目光了,让这位降临者继续造作。
祂已经安排好了这位降临者的命运,以无数次的世界线重开锚定。
所以在降临者必然的命运降临之前,祂都不会插手。
也不会允许维系者插手。
因为,这位降临者还没有完全的,对这个世界发挥益处。
祂蹭在世界线上,观测到阿蒙目前最利于高天正法的终局。
而此刻,那个时间并没有到来。
不过出于保险,伊斯塔露还是切下了自己的部分躯体,将其塑造成十字架的形状。
这是一次重开的机会,时间起点正是厄歌莉娅祈祷的时间。
伊斯塔露神不知鬼不觉的送入了胎海。
虽然祂对于能够被时间线和命运捕获的降临者并不担忧。
但降临者毕竟还是外来人员,来自命运之外。
捕获可以看到降临者的信息,并且从来。
但它并不能阅读降临者的思想,也就无法避免降临者做出命运外的可能性。
尽管这个可能性随着世界线不断的确定,不断的降低概率。
但它依然存在,依然有。
这就好像是量子观测,世界线就是观测。
但观测导致的坍塌也就是确定的世界线和命运,并不会彻底的解决坍塌的问题。
伊斯塔露有观测即约束的技术,或者说祂的文明有。
但逃难至此的祂们。
已经“丢失”了太多太多的东西,确切的说是不敢用,不敢找回。
不敢用那看一遍世界线,这个世界线就一定按照祂看的进行的技术。
毕竟那决定宇宙的技术,是不能使用的。
确定既毁灭。
所以现在的祂,尽管依然有博识尊那样计算导致坍塌,约束未来的力量。
甚至还在博识尊之上。
但这股力量,在被那个事物盯上的当下。
伊斯塔露是不敢使用的,只能不断的计算世界线,不断观测,用最原始的办法,维持天定正理。
就好像拿着火枪的人在一个充满炸药的环境,不敢开火,只敢当成铁棍砸人。
无法约束未来,这也就导致坍塌依然存在,无法彻底确定命运和未来,所以需要不断的观测。
伊斯塔露很忙,祂的对手不只是阿蒙。
所以祂这次也没有怎么理会阿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