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稍微和奥尔玛兹拉开点距离,严肃了脸色,说。
“被大主人选中的王者,我的大人奥尔玛兹。我要对你献上警告。”
“那个亵渎威权的愚昧暴君,已经聚集了一群愚昧的低贱奴才,妄图谋取我母亲的恩泽,自以为沙暴一般,向你冲来。”
传统开头的身份已经从贱民,奴才变成了王者,利露帕尔对奥尔玛兹的欣赏溢于言表。
虽然她还未曾真正的爱上奥尔玛兹,但她觉得。
奥尔玛兹已经真正的具备了,能被镇灵所爱的资格。
奥尔玛兹本来心底还有点小小的忐忑和失落,但当他听到利露帕尔的话后,整个人仿佛立刻就清醒了,也严肃了脸色。
他说。
“圣洁的镇灵使者,伟大的利露帕尔。你的警告我铭刻与心,卑贱的暴君胡瓦斯特拉的阴谋必然破灭。”
他立刻转身过去,快步就去找上了宴会上刚刚得到了确实分权的一众好伙伴们。
利露帕尔目视他的远去,突然小声说。
“伟大的欢乐之主,我的母亲。我似乎理解了,您从未体会过的,那炽热的爱意。”
……
如果说镀金的沙丘是给力能搏龙的武士,那么镀银的沙丘,就是能够用计谋折毁龙角的智者。
趁着月色,胡瓦斯特拉率领自己的近卫军团“沙暴”如在沙海遨游的沙虫一样,训诫的冲向了奥尔玛兹所攻陷的城池。
他在路上对自己的大军如此呵斥。
“凡不能如沙虫行驶者,凡如贱奴拖我军风速者,一律就地格杀。”
慢就死这样残酷的军令下,整个军团甚至都要抛弃辎重,健步如飞都冲向了奥尔玛兹。
胡瓦斯特拉打的主意很明确。
他要用雷霆手段,快速,高效且威严的镇压叛乱。
然后把叛民全部就地格杀。
不单单是因为要震慑国内的贱民和不安分的贵族,更是因为国外的问题。
他没有想到,自己国度出叛乱这件事这么快就被他国的细作运走了,现在他的国家四面受敌。
他必须,也只能雷厉风行的解决叛乱问题。
他的军团如猛狮一样,披着月色,随他一并冲入了一个相对狭窄的峡谷中。
他们已经到达了下风蚀地,只要穿过这片峡谷,就能以最快的速度攻下被叛乱者占领的城池。
行军路线是他的心腹,也是他最忠诚的仆人,最睿智的智者,这个国家的宰相所制定的,安全,稳妥,且确实有效。
但是,胡瓦斯特拉心里竟隐隐有些不妙的预感。
好像,这片月色下灰暗的山谷,就如同冥界杜阿特一样。
这是他王者的直觉。
胡瓦斯特拉本来应该坚信自己的直觉,因为过往无数的经验已经作证了他直觉的可靠性。
他无数次凭借自己作为王的直觉力挽狂澜。
但是,现在时间不会给他静下心来思考的机会。
因为国内的局势是如此的危急。
他只能快马加鞭,再次命令提速,要快速冲过这片晦暗的峡谷。
也就在他的军团进入峡谷的最中央时,他听到了轰隆隆的巨响。
“放!!!”
……
花神问。
“信仰,心中的神?”
树王也对阿蒙投来疑惑的目光。
“威权的化身,你是如何看待你的选民,奥尔玛兹的呢?”
阿蒙看着面前蔚蓝色显示屏里的奥尔玛兹以及胡瓦斯特拉。
片刻后,他回应花神和树王。
“未曾迎面接受我的神谕,未曾听晓我的声音。”
“更不曾知晓我的意志,仅仅凭借着镀金的列国,以及那传播智慧的祭司。”
“他如何对我献上信仰?更何况虔诚的信仰我?”
阿蒙看向了花神和树王,金色的眸子倒映出她们的影子。
“有翼者的目光。世界树的化身。我的挚友。我们来做个赌约吧。”
阿蒙的声音带着笑意。
“就赌,奥尔玛兹对我的信仰,会为他带来什么样的未来好了。”
“我一直认可,当短生的人,真正的信仰了神明,他必然将走上光明的未来。”
“而不是。”
“所谓的人,从一开始,就不需要神,不需要对神明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