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曾经得到的男性体验交融为既得利益一体，会是经典成功的路径。

她面前的路上流淌一地金色的苹果，它们代表不计其数的财富、尊荣；如臂使指的权力。

每走过一步，面前的诱惑指数级上升，甚至通往难以想象的权力顶端——

吃下它……被它转化为新一代庇护者，彻底支使它！

鱼线绷紧，暗处的鱼钩闪烁刀叉的银光。

漠提斯沉默不语，此时看着阿塔兰忒变化的表情，神色轻松，“你有锚点吗？”

“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弃、贯穿选择、决定我是谁的锚点。”

阿塔兰忒逐渐清明。

本质区别的存在、被否定的不甘不限于：

周围女孩只有她能、她会吃饱，所以小时候发誓让所有人都要吃饱。

是与邻居家的女孩甩开说教闯荡，一同在外冒险分钱；是转眼间与临昏少年激烈争言。

是金银华筵、酒器交错，“他”坐在席上朗声交谈，转眼望见女人只能站在最大合作方身边陪笑送酒。

是赠予披风，披风被感激地递回到她手上。余温尚存，如人温热肌肤。有人必须剥下它滑入餐盘酒池；有人穿上它却游离其外。

是招募时的悬殊比例，是培训报告令人沉默的教育素养基础，是昏育强大的拖拽漩涡。

无数个在她自己身上、别人身上，以本来面目出现的时刻提醒她，她不是为被同化而来。

阿塔兰忒回神。

浇水声停止，植株上的尘埃被冲走，露出绿盈的新叶，澄澄的花心。

漠提斯放下水罐道：“我想，可以开始投票了。”

“赞成回到女性身份的请举手。”

“我们赢了。”漠提斯朝着赫斯珀里得斯平静地说。

赫斯珀里得斯摇头，“你们太冲动了。”

“不，姐姐，是你害怕了。”

“我记得当初你是保持女性身份的头号反对者？”赫斯珀里得斯靠在椅子后背提问。

“现在的条件也没大改变，你们已经想过怎么处理接下来的冲击了吗？”赫斯珀里得斯搓脸。

“不，我们的从协已经换来成果。时机不再来，我们要恢复女人的权力和名誉。”漠提斯上前一步，食指扣在桌面的法庭传唤信上，“如果女人经营庞大财富量级是关键条件，我们就去破坏他们想要拖延的计划。”

“女人被冠以父、兄弟、夫、男儿的姓名太久。让女人剥离负担，是比万金更重的事。”

“方向已经确定。”阿塔兰忒站在漠提斯身旁说：“问题只剩落实。”

她们推动的法案来到关键档口。

“我们在一起，任何事情就都可以做到。”两道灼热的视线烤融赫斯珀里得斯疲惫和严肃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