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的生活总是让人朝气蓬勃,那个年代的大学生总是昂扬着斗志,想着闯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
混迹在这群有志青年之中我也被感染了,好像不做出一番事业来,便好像成了颓废的败类似的。
我虽不赞同这种言论,但总该为未来考虑,多积累积累经验也是不错的。
浸染在国家第一的顶尖学府,浓郁的学习氛围和历史的沉淀感总是能磨砺人的心性。
都说腹有诗书气自华,我能感觉我身上自卑与怯懦正慢慢褪去,自信和张扬这些本远离我却好似就应该属于我的词语却慢慢向我贴拢。
我结交了很多新朋友,我对我曾经遭受霸凌的日子说再见,收拾心情迎接新的友谊。
第一学府里的学子们都是文采斐然的佼佼者,我只能拼命吸吮知识来追赶。
我总是与他们谈论一些双方感兴趣的话题,像历史美术哲学或文学这些有利于我们专业知识的我几乎都和人聊了个遍。
我觉得我现在的气质是中正平和的,很符合中国传统的韵味,我的待人处事也有了自己的一套原则。
我虽说做不到交际花那样曲意逢迎,在人群中游刃有余,但对本系的大多数学生都称得上有点头之交吧。
我对待朋友这件事算是随缘随性随心,若是碰上能聊得上的,有共同话题的,三观合适的,那我会尽力去深交,延续这段情感。
若是像一般普通的同学,那就维持现状便好了,不过度靠近,也不过度疏离。
除此之外,大学最有趣的便是社团了。
一般的大学生在学校最多的时间是在上大课,第二是社团。
我们文学社参加的社团,总是组织一些踏青的活动。
北京城周围的山头我们都跑了个遍,都是些小山,以前爬多了大山,见了这小的也是别有一番感觉的。
这个年代,污染是十分少的。北京城里面有一些烟尘,而周朝的小山上面却是十分清新。
人们总喜欢在干净的地方清理自己的肺,顺便洗涤自己的心。
小山是个好地方,更何况有些山上总是建有庙宇。
虽然神佛并没有被证实存在,只是唯心主义们的臆测,但人们总愿意相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有人只是图个心安,但还是有人侥幸的认为自己只需简单的求神拜佛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荣华富贵。
所以当每次踏青,若是山上有寺庙,我都只是远远观望,是没有进去的。
若是真有神灵,即使神佛怜悯众生,可若是人人都许下不切实际的豪愿,神佛还会一一实现吗?
我能说这或许是有些圣母了,这样的世界也就乱套了。
如果真有神灵,那也只有那些心诚的信徒,怀揣着真正重要的愿望才会实现吧。
那些是真正无法用努力来获得的愿望,当自己的汗水无法铸造绝望的幻梦,或许神佛是走投无路的人唯一的出路,是他们唯一的心理安慰罢了。
我虽不信,可是还是充满敬畏。
喜欢文学的人总是想象力丰富的,虽然科学证明神佛是不存在的,可是众人内心中还是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老话说:可以不信,但不能不敬。
寺庙中还是充满着很大的文学价值,对于喜欢美术和历史的人来说,这里面的承重柱上的壁画都闪耀着光辉,更别说佛像什么的了。
我是很眼馋寺庙的,但总觉得不是机会,便没有进去仔细观摩。
总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无法用努力获得的愿望,不配去打扰忙于普渡众生的神佛。
踏青结束,总是要写一些游记之类的文章,然后大家一起分享讨论。
这次踏青结束,恰逢遇上了一年一次的校级文章评选大赛。
文学系的学生对这个比赛都是十分神往的,不仅是因为奖金和奖学金的评选。
更多是对于首都大学来说,这个比赛的含金量是非常高的。
未来实习若是在简历里头添上这个奖状有很大几率录取成功,整个文学系评出第一,那是多么风光无限,意气风发。
不用说这个第一,文采万里挑一,未来各大公司也是争相抢夺。
我很看重这个比赛,提前一个月就开始准备了。
冯鹭最近忙着进学生会的事,犹豫再三,还是放弃了这个比赛。
我替她感到惋惜,她的文采不说第一,第二第三还是能争取的。
而我的水平和她不相上下,毕竟我们是青梅嘛。
她的决定,我只能尊重。
临近交稿的期限,我才堪堪改完修正万千的稿子。
越看越是满意,可以说是超常发挥了。
我将稿纸叠好,塞进了领回来的密封袋里。
为了公平起见,我们只能在密封袋的表面写名字之类的信息,而稿纸上不能有任何标记。
历届以来还没有听说出过问题,看来应该是非常公正的吧,毕竟首都大学的名头加上它本来的含金量,是受到社会各界的认可的。
等着日子,我开始盼望着获奖结果。
我知道自己或许应该矜持一点,拿出中国人的谦逊,表现的心平气和无欲无求一点。
事实上我表面一直在努力维持着镇静,可内心总是忐忑和期待。
我当然是希望我能获奖的,我也有了野心,或许是在京城第一学府给我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