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微喜点开微信,划到了林可的头像,点进去她的朋友圈,除了一条杆,什么都没有。
不知道林可听到是她杨微喜推荐的人后,会不会立马把缪苡沫的简历丢进碎纸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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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对话难以避免地落入纪柏宇耳朵里,缪苡沫刚踏进厨房就被他抱起来坐在了台面上。
纪柏宇两手撑在她身体两侧,沉思片刻后谨慎开口道:“工作不顺心就辞职,别因为钱的事情忧心。我知道你有你的坚持和顾虑,但是我想说的是,我一直都在,有需要尽管跟我开口,我不想你委屈自己。”
缪苡沫懂他的意思,从决定同居的那一刻开始,纪柏宇就打算负责全部的房租和日常开销的,是缪苡沫坚持要AA。
再说了,她只是担心找不到好的工作,为自己的前途忧心罢了,还没到拿不出钱的地步。但听到纪柏宇的承诺还是很感动的,缪苡沫伸出手指在他的脸颊上点了点,心里有一股暖流在涌动。
“我知道,我要是真的需要你的帮助会跟你开口的,到时候破产了可不要哭哦!”
纪柏宇抓住她搞怪的手指,放在唇边亲了亲。
“既然现在是无业游民,不如去看一场球赛?帮你男朋友加加油怎么样?”
“球赛?”
“嗯。”
“那我这次喊加油,你还会叫我闭嘴吗?”
纪柏宇闻言,挑眉看了她一眼:“这是在翻旧账?我哪里敢?我需要我的女朋友去现场看看我有多棒,再让她好好心疼心疼我。”
说着,他将她落在胸前的头发拨到后面,灼热的气息慢慢开始往下移。缪苡沫抱着他的头,紧张地看了一眼厕所,害怕喜姐会随时出来。
“怎么不敢?你那次叫我闭嘴的时候可凶了!”
“原谅我吧,再也不敢了。以后都会用另一种方式让你闭上嘴的。”
话音刚落,他热情地覆上她的唇,抱起她往房间去。
缪苡沫像一只树袋熊,紧紧攀住他。
“你刚洗好碗,你好好洗手了吗?”
“怎么没洗,我还消毒了。”
因为家里还有客人,缪苡沫咬着唇不敢出声。纪柏宇这个坏心眼的家伙知道她的顾虑,就着那个点辗转研磨,还时不时地换个角度刺激她一下,如此反复。
她觉得身上就像有一千只蚂蚁在爬,难受地直蹬腿,最后实在忍不住,咬着他的肩膀卸了力,重重向后倒去,留下了一排浅浅的牙印。
杨微喜早就洗好澡了,碍于外面正在亲热的小情侣一直躲在门后不敢出去。直到听见落锁声才做贼一样地探出脑袋来,确认客厅里没人后,蹑手蹑脚地回自己房间去了。
看来她确实不好再住下去了。明天是周五,她跟公司请了一天的假,约了律师面谈。下午住校的女儿就回来了,虽然那位租客周六才能搬走,可总不好把孩子也带到别人家里来住吧?她决定明天一早就搬走,带着女儿去酒店里住一天。
杨微喜坐在梳妆台前,想起刚刚在厕所里听到的对话,她这才明白缪苡沫说的“我们双方都很快乐”是什么意思。
她和前夫的婚姻是两方家长决定的,她自己根本没有选择权,或者说真把选择权交到她手上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决定。
她当时并没有有好感的异性,结婚嘛,灯一关都一样,父母这样安排她也就照办了。
纪柏宇是昨天晚上刚回来的,一进门便抱着缪苡沫嘘寒问暖,直到发现家里还有第三个人才不好意思地打住动作。
原来世界上的恋人有如此甜蜜的,纪柏宇会下意识地去关注缪苡沫的一切,会热情地招待女朋友带回家的客人,会帮着一起做家务,会给她承诺,会照顾她的需求和情绪。
不像她的上一段婚姻。
灯一关,不过是完成任务,谈不上任何愉悦与照顾,在其他的小事上就更不用说了。
犹如枯木逢春,杨微喜竟觉得自己也开始期待起爱情来。只是......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撩开刘海,伤口虽不深,但痊愈后留下了一条疤,即便可以用头发遮住,但心里始终是介意的。她掏出手机,开始搜寻各大美容院有关祛疤的项目。
就像缪苡沫对她说的,她才35岁,有什么是不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