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重山行》开服也进入了倒计时,众人都是翘首以盼,甚至部长不知道从哪里弄过来一块宣传牌。就挂在部门里最显眼地方,每过一天改掉一个数字,颇有点高考倒计时既视感。
越弥每天都忙得脚不点地。
还要应付央央——杜晗这段时间都在忙筹备婚礼事情,根本没时间顾小女儿,央央是一气之下,只背着包就出现在了云筑华府,说要在这里住几天。
以至于有流言偷偷流传开来时,越弥完全不清楚、不知道,每天就是上上班带带孩子,三点一线勤勤恳恳。
有同事围成一圈叽叽喳喳,不用凑近就能嗅到八卦气息。
越弥本来是不想听的,但越说越起劲,加上听到了几个敏感字眼。越弥越听越觉得不对劲,直接一个电话把小楼找了过来。
小楼也是听越弥语气严肃,都没进门,越弥就已经听到声音:“怎么了怎么了弥弥姐,发生了什么。”
越弥把前因后果简单说了道。
尴尬的就反而成了小楼:“弥弥姐……这事你能不能别问我。”
越弥这才把视线从电脑屏幕移开,她习惯于上班化全妆,眼线勾得浓,看上去很有攻击性。
“不可以。”
小楼脸立马垮了下来。
但在越弥再三说明,听完后不会迁怒于她后,小楼才偷偷摸摸,先是让越弥关门,才附耳小声道:“其实是有个什么网络媒体访谈,我哥说漏嘴了,说自己目前感情状况是已婚。”
“不过弥弥姐你别担心,访谈不是直播的,Jeff特意让那边把这段掐掉了,文字和视频版都没有,完全没有留下证据。但是可能是有同事听见了,就这么在公司传开。”
直至越弥听完,都觉得就这点小事,她还以为是什么呢。
“对了小楼,这几天我要出差,你要是有时间的话,帮我带一下央央。”
“如果没有时间,我就直接把她送回家。”
小楼一口答应了下来:“有空有空,刚好我也好久没见那小鬼。”
小楼是出了办公室才反应过来:越弥出差,她哥又没出差,为什么要把央央扔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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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弥同样想问宋蔚然,出差这事和宋蔚然一点关系都没有,为什么非要死皮赖脸跟过来。
不仅如此,公司一贯只报销经济舱,越弥都是自觉自费升舱。这次却是不单单出了自己的份,连宋蔚然的份都出了。
飞机起飞前,越弥只觉得头疼得厉害:“宋蔚然,你搞清楚,我是给你倒贴打工吗。”
“一分不赚,一张机票钱就全搭里头了。”
宋蔚然则是一点没听进去,不过是悠闲换了个舒服姿势,郑重其事戴上眼罩。
“昨晚通宵了,困。”
“地方到了记得叫我。”
越弥忍了很久才忍住叫住路过空姐,要一杯红酒直接泼宋蔚然身上冲动。
更是包括下榻酒店,第二天越弥去找客户对接细节,尽管越弥委婉提醒再到强制要求,宋蔚然统统都不吃。
“你心虚什么。”
谈话间,宋蔚然甚至手臂已经搭在越弥肩上,语气玩味:“带我去怎么了,有好处的,我可以给你当助理。”
越弥只是面无表情把他的手扔下去:“不敢,我怕明天我就会以左脚先踏进公司大门被开除,宋总。”
也真的没什么好心虚,这次的客户是越弥在殊荣时候认识,主要任务是给汽车展会出一套主kv。到底是有过合作基础,不需要过多的寒暄,只在对方视线扫过宋蔚然时,越弥及时在他问出口前回答:“我助理。”
对方顿了顿:“可是怎么记得,上次来的不是这个。”
毕竟两个行业有壁,消息并不互通,或许并不知道她和殊荣的事情,算是情有可原。
越弥就平静解释:“不奇怪,我跳槽了。”
“是新公司配的新助理。”
宋蔚然难得配合她点头。
一天忙下来,越弥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饭同样是草草扒了几口,就赶紧放下,继续在酒店对着平板焦头烂额。
就悠闲躺在不远处打游戏宋蔚然只好把声音调低,又觉得没什么意思。
越弥这晚是不小心趴在桌上睡着的。
等醒来时,已经整个人被裹进被子里,以及只手横亘在腰间。越弥要挣扎着起床,听见了宋蔚然的哼哼声:“急什么,再睡会。”
这几天越弥和宋蔚然勉强算是和谐度过。
要不是最后一天,因为正值海城暴雨,航班大面积取消。越弥行程安排都是满的,焦虑得在酒店走来走去。宋蔚然却是一伸懒腰,拉起了越弥的手:“那不是正好?赶紧趁这时候多玩两天。”
玩你个头。
越弥直接黑脸。
连接到廖酌电话时,越弥都是带着火气的:“干嘛。”
“?弥弥,你吃火药了,发生什么了,怎么这么生气。”
越弥才发现自己情绪波动异常,是清了清嗓子才继续问:“没事,怎么了。”
“哦,是这样,你订的那枚戒指到了。但是你不在海城,我就说先交到我手上。”
“弥弥,你打算什么时候来取。”
越弥上次和廖酌说的也正是这件事。
越弥想得简单,仪式感可以少,但是不能没有。至少一枚戒指是必需品,所以才让廖酌帮忙搭桥,从挑宝石再到设计制作,所幸一切都很顺利。
但越弥这时候仍在气头上,说话难免过激:
“哦,那扔了吧,送个屁。”
廖酌:“……?”
廖酌刚想说你个败家子,这东西可不便宜,怎么能说扔就扔。
越弥已经紧急撤回:
“算了,我回海城再找你拿。”
都说到这里,廖酌难免好奇这枚戒指用途:“是打算在婚礼上用的吗?真浪漫。”
越弥打断:“不是,其实是打算求婚用。”
廖酌:“……?”
“但是我现在改主意了。”越弥是又看一眼房门,确定宋蔚然才出去不久:“看他表现吧。”
“乖才有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