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廖酌还在给这段莫须有剧情添油加醋。
“不可能啊弥弥,你说会不会是哪个暗恋你许久的人留下,你不知道也是情理之中。”
越弥已经别过了脑袋:“没这个可能。”
“怎么没这个可能了。”
对比枯燥无味的公司团建活动,在山里能玩的也就那些。廖酌显然对越弥更有兴趣,可谓是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和我说说以前嘛弥弥,好像认识你这么久,听你提起以前的事情都不多。估计你在中学应该就是那种情书收到手软,裙下之臣都是按打来算的校园女神。”
越弥有片刻晃神。
是人都有虚荣心。
越弥并不想让别人知晓她的低谷,她的黯淡,她其实并没有表面过得那么好。
但此时面对廖酌询问,越弥只是定了定神,再平静不过阐述这么一个既定事实:“不是的,我从来都不算什么校园女神。”
“我中学时候很惹人讨厌的,很多人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们。”
“可能有那么几个人喜欢我吧,我并不知道,也并不关心。”
越弥最后抿了下唇:
“不过现在知道了……好像也不晚。”
廖酌完全听得云里雾里。
既说这块木牌不可能是暗恋她的人留下,又貌似知道了什么。
所以到底知道了什么?
越弥同样没办法回答。
唯一确定的是,宋蔚然这天回来,先是把一只保温壶递到越弥面前:“我妈亲手做的炖汤,说是这次一定不会出错,她跟着老师学了很久,每一步都是按照教程来的。”就是说完,宋蔚然顿了顿,是自己都不相信杜晗手艺:“不过,你要真觉得难喝就偷偷倒了,央央就总是这么干,不让她知道就行。”
越弥拧开保温壶,先是闻见了乌鸡汤的鲜香,接着是看见壶里汤浮一片清油。
宋蔚然又是催越弥赶紧喝完,喝完了收拾东西出门,越弥没反应过来,是眼睛瞪圆问他:“要去哪。”
或许是连日生病胃口不好,越弥脸色苍白很多,下颌线也清晰很多,莫名有种病态的美。
宋蔚然移开了目光。
“啧,真是贵人多忘事。”
“忘记了?你那个朋友,说是误打误撞和贺凛南公司有过合作,两人冰释前嫌一见如故,硬是要攒个局拉上我俩。”
越弥想起来了。
汪星瑶貌似在前天和她提过一嘴,但越弥当时手头上有别的事情在忙,并没有上心注意。
直到越弥和宋蔚然抵达目的地,出现在相谈甚欢两人面前,都还保持着一前一后站位,隐隐约约能听见吵架声:
“我是不是早和你说了车不能那么停,要是待会有人过来让你移车就老实了。”
宋蔚然则是抱着双臂斜眼看越弥:“对,你停得好,全世界第一好,让你来你又不来。这时候知道马后炮骂我了,方向盘差点没给我拽断,你不想活我还想活。”
越弥见不占理,是把碎发捋到耳后,才学着他以前的说法,平静看着宋蔚然:“我可是病号。”
宋蔚然挑眉:“所以?”
“你让让我怎么了。”
“……”
虽说这么一看,越弥因为脸色太过苍白,出门前特意腮红打得多了些,才显得正常。
对此贺凛南的反应是:让汪星瑶习惯习惯就好。
“他俩就这样,你不用觉得心里有负担……”
汪星瑶已经瞬间眼睛一亮,自顾自把越弥拉到一边,在她耳边嘀嘀咕咕一阵。
越弥没想到消息传得这么快。
不过想来也是,汪星瑶家里同样是海城高管,得知一点不胫而走的小道消息,也算理所应当。
就算是这个时候,越弥瞥一眼已经落座的两人,是特意捂住了嘴和她耳语。
“瑶瑶,这里说这些不太合适,我回去和你细说。”
说来也巧。
其实汪星瑶和贺凛南初中时候就有交集,两人都是一个社团的,遇上集体活动,难免会碰面。
但俗话说得好。
朋友的朋友可能是朋友,敌人的朋友一定是敌人。
再加上,四人在学校碰上次数多了,次次都是汪星瑶都没意识到什么,越弥已经一瞥远处,变了脸色,哼一声别过脑袋。
基于此,汪星瑶当然是很有自觉远离,坚定站在越弥这边立场。就算是社团活动,遇上贺凛南都是下意识忽略。
今天这个局倒是格外和谐。
就是越弥依然胃口不太好,吃得不算太多。宋蔚然给她夹了几块牛肉,越弥吃出了一颗花椒,再翻开碗底叠着几块肉,发现满满包着的都是花椒。
于是汪星瑶不过正在和贺凛南相谈甚欢谈论一个共同朋友现状,就听见宋蔚然莫名其妙,是一点不在乎饭桌其他人都能听见:“越弥。”
“你偷偷掐我干嘛。”
汪星瑶:“?”
饭后,汪星瑶是说着不够尽兴,要去酒吧续摊。越弥不太想去,光看表情就有点恹恹的,只是都不等越弥开口,走在斜前方宋蔚然已经表示:“算了,就到这吧,我晚点还要去公司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