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呢,”一无所知的金亦鸣浑然不觉自己错过了什么精彩内容,只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你这刚打完架就飞,成长期还不稳定,脸色差点也正常,不见得是因为那个车祸。”
“不知道,”秦牧远徐徐地吐出一口气,有些心烦意乱,“我不太放心,还是把鹿城这边的事尽快解决了比较好。”
金亦鸣嘴上连声附和,心底默默咂舌。
当真是恋爱脑令人改变啊,这不,大少爷为爱伪装小可怜就算了,最近恨不得爆改事事操心、件件揽责的居委会。白适南是个身高一米八,事业有成、心智成熟的成年男性,也不知道秦牧远哪门子的滤镜把人当风吹就倒的可怜小草。
他又忍不住提醒:“你把鹿城这边解决完也不见得方便吧?南哥那边你现在是个朝九晚五,偶尔出差的公司会计。经纪人应该是跟着艺人的行程走吧,如果你出差的地儿次次跟他一样的话,感觉南哥会起疑。”
秦牧远:……
金亦鸣瞥他一眼,继续打方向盘,得,这是开始自己气自己了。
秦牧远低声喃喃:“不行,我得想个办法。”
世界上除了艺人,真的没有什么职业能和经纪人天天待在一起的吗?
……
房门被推开时发出的声音吸引了屋里不少人的目光,刚结束试镜的艺人脸色看着不算好,他旁边的工作人员对着导演助理勉强露出个笑来,点头致谢:”辛苦。”
“下一位!”待送走了人,导演助理自顾自地对着手中的单子叫了个名字,“……来了吗?到你了!”
被点到的青年利落地站起,深呼吸后往里屋的方向走:“好的,这就来。”他的经纪人同艺人进门前不住地拍着自家艺人的肩膀,口中念念有词,隐约听着像是“加油”“不要怕”之类。
房门又关上了,艺人们纷纷收回目光。
过了一会儿,攥着手中剧本的窦科朝那道紧闭的门张望一下。坐在旁边的艺人见他是个生面孔,不免好奇地撞了撞他的肩膀:“你是哪个公司的啊?之前好像没见过你。就你自己一个人来的吗?”
牛导的剧毫无疑问是个香饽饽,都是圈子里的,艺人们对于大概会有哪些同行来试镜多少也有所猜测。
“星航娱乐的,”觉得对方没有恶意,窦科拘谨地回答,“不是一个,我经纪人在外面打电话。”
两人到春城已经八天,白适南出发前就联系好了当地一个租车公司。谁知今天早上再打电话询问时,对方却说因为手底下员工的疏忽,导致相关汽车已经被另一位客户开出去了,只能深表歉意,问他要不要加钱租另一款。
白适南:要么是你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以更高的价格把之前那辆车租出去后选择单方面与我毁约;要么是你们撒谎,故意想让我出更多的钱;要么就是你家真的办事不力,但这种情况你怎么好意思让我加钱?!
白适南:我从未见过如此不要脸之人!
是可忍孰不可忍,白适南果断临时打车陪同窦科到了试镜的地方,嘱咐几句后扭头出门打电话去了。窦科不动脑子都知道,白哥应该是正在和租赁公司进行一场恶战。
那家店是何苦,窦科叹着气翻过一页剧本,这几天深刻见识到“白魔王”威力的人低头心想,估计现在已经悔到肠子都青了吧。
青年这么一叹气,旁边的年轻艺人误以为窦科现在紧张极了,也不好再搭话,遂安静下来。后者转回视线,见一个男人步履轻而快地走进屋子,他听见有人低声道,是白适南。
圈里的艺人很多都听过这个名字,很多人都在悄悄往他身上打量。
年轻艺人正要问窦科认不认识“白魔王”,却见这位王牌经纪人地捡了根邻近的凳子坐下,口吻很闲适:“感觉怎么样?”
“哥,你不进屋的话没人看我,你进了屋我现在特别紧张。”窦科实话实说。
导演助理再度推门,这次叫的正好是“窦科”的名字。
“哦,那也晚了,已经叫到你名字了,”白适南姿态随意地起身,利落地拍拍自己的裤子,他扬了扬手机,“我刚和租车公司那边吵赢,心情还成来着,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找新的租车公司。”
试镜成功的话,两人会在春城待到男三号戏份结束;试镜失败的话,白适南会订明天回S市的票。
窦科深呼吸两下,上道地表示:“哥,我努力,尽量不破坏你的好心情。”
被曾老师抓去对着仓鼠说情话,白哥在旁边念笑话充当干扰这件事——窦科短期内不想再经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