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某人伤心的表情太明显,白适南劝慰半句:“如果你真的很喜欢唱歌的话,以后没准儿也能考虑考虑发展副业,但这个做你的主项……肯定是不行的。”
窦科愣了两秒,期期艾艾地问:“意思是……我虽然现在唱得不好,但以后能进步是吗?”
连自己跑调都听不出来的人真的不是先天五音不全吗?过硬的唱跳实力是顶流爱豆的必备素养,许竹“呃”了一声,没直接说话。
秦牧远坐在白适南身边,决心自己替男友做这个恶人,主动道:“因为到时候你应该就攒够请修音师的钱了。”
圈里有名的修音师虽然不是“分分钟几百万上下”,但真的不便宜来着。
窦科:……谢谢秦哥你的解读。
“真这么差劲吗?我之前真有个歌手梦的,”年轻人犹不死心,在许竹的建议中下载了K歌软件,对着低得离谱的评级选择接受现实,“好吧,我可能真的不合适。”
真是一场史诗性的进步!在座的其余三人于心底鼓掌,不约而同地放心下来,白适南尤是——毕竟是他邀请对方来娱乐圈的,万一人非要往歌手方向走,他很可能需要用现实尝试打消对方的念头,但这何尝不是对华语乐坛的一次打击?
“不想唱歌了,”白适南微笑着鼓励,“其它方向呢?如果你特别喜欢舞台的话,纯舞者也是可以的,但有底子会比较好,后天弥补起来比较费劲。”
用唱跳来衡量爱豆实力时多为综合考率,饶是如此,许竹还是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当初如何被白适南和舞蹈老师盯着加练……练软度真的是很酣畅淋漓的一次次折磨啊。
窦科很有自知之明地摇头:“舞蹈我不太行,读书跳广播体操的时候老师说我老慢半拍。”广播体操尚且如此,真要跳舞不得全程掉线。
白适南松了口气,谆谆善诱:“别的方向?”
窦科对娱乐圈的了解源于电视、手机或过年回家与追星的兄弟姊妹的闲谈,当歌手、爱豆的窗户被关上,他思考很久,发现脑海里只剩下“演员”二字。既觉惊讶又觉好奇,“演戏?”他指了指自己,“……我能行吗?”
“明天我就送你去表演老师那里试试,”白适南想起窦科唱歌时的恐怖“实力”,谨慎地不敢把话说得太满,毕竟也有形象符合但演技天残的。“如果不合适的话再考虑。”
“但不管怎么说,”白适南笑着拍拍窦科的肩膀,“咱们都交个朋友,你可是今天帮我搁李秃顶跟前扳回一城的大功臣。”
反正气人的目的已经圆满完成了,不是所有事都能强求。
窦科有些踌躇,“要是不合适……我回去送外卖就好了,”尽管对方和自己并不熟识,但讨厌老板是打工人的本能,他有些担心地问,“不过白哥你老板不会找你麻烦吧?”
“如果他要直接开了我,那确实有点麻烦,”白适南摆了下手坐好,显出几分淡定,“要申请劳动仲裁让他赔钱,还要琢磨跳槽到哪一个对家。”
许竹嘻嘻哈哈地说:“要我说,你们三个都到我家去上班怎么样?五险一金,包吃包住,逢年过节不仅放假还发红包。”
秦牧远揽着白适南斜他一眼:“我看你就是想当老板。”
白适南更是无情提醒:“无论我被不被开除,你下个月的演唱会是肯定要开的,要唱的歌、要跳的舞练得怎么样了?要还是我放假之前的水平,我宁愿现在就打电话跟当地文旅局申请取消。”
仿佛回到最开始录选秀,因为练得不到位所以天天被他白哥骂得狗血淋头的日子。
许竹:……
“你俩一唱一和的,我和窦老弟说不过,”许竹伸手拍了拍窦科,故意抱怨,“过时不候,我只让窦老弟来了,”他的年纪比秦牧远大,但叫“哥”不一定是按照长幼,“那就轮到秦哥撑起这个家了,秦哥、白哥怎么说?”
秦牧远:“多谢关心,你少来蹭饭就行。”
白适南:“那我更要催着你上进了,李秃顶把我开了,但咱俩的合同没解。”
眼见着某人被怼得哑口无言,窦科总算摸着一点这个“家庭”的相处模式,迟疑着对某位顶流爱豆说:“你这是何苦。”明知道会被怼还要发言。
许竹佯装气得起身要走:本来白哥一个人的战斗力就很强了,谈了恋爱以后更是1+1>2了。白适南和秦牧远对这架势见怪不怪,初来乍到的窦科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拽了拽人。
白适南喃喃道:“没想到啊,许竹的演技都有能骗到人的一天。”
许竹骤然回头坐下,摆手示意秦牧远不用开口:“我知道你要说'慢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