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严松开手招呼他们,“快坐快坐。”
林越行搂着季知缘的腰把她带到位置上,这的烟火气十足,周围都是人,这样的环境人也会放松些。
坐到位置上,季知缘说:“你是叫?”
“啊?”老严反应有点慢半拍,还是林越行说:“问你名字呢?”
老严这才笑着说:“我叫严川,你跟他们一样叫我老严就成。”
季知缘点头笑着,莫名的,觉得他挺亲切的,给人的感觉很不错。
不知道是不是工作太费脑子,他这发量实在有些引人注目。
林越行把菜单递给她,“点点吃的。”
季知缘接过点了一点菜,外加一些烧烤,问他们,“喝酒吗?”
林越行看她,“你要喝?”
季知缘笑:“聚会吗,无所谓,你们好好聊,我也可以喝点,反正你在,回去找代驾呗。”
严川看着他们两个,“你们在一起好几个月了吧?你还真是跟我想的一样。季.....知缘对吧?”
季知缘微笑点头,“你叫我缘缘就行了。”
“不行。”林越行视线随意地晃了一下,“叫名字就成。”
“.......”
季知缘说:“那你跟孙漾一样叫我小缘就行,我朋友都这么叫我。”
“成成成。”老严笑:“林越行这小子很早就给我们看过你,我们对你挺好奇的。”
孙漾无聊地翻着菜单,“别带我啊,我可不好奇。”
老严说:“你不早就认识她了吗,主要还是我跟老李好奇。”
他继续说:“不过老李家离这比较远,所以平常我们三个聚的比较多。”
季知缘听完说:“你们之前看过我照片?”
老严说:“大学那会,一开始也没怎么见过,他不让看,我们只知道他高中喜欢过一个女孩子,后来熟悉了,才让我们看过那么一眼。直到你们恋爱了,我才知道这小子这么多年这颗心是全在你身上。”
林越行没说话,替她倒了一杯水,说:“听听就好,他这人说话爱夸张。”
“我可真没夸张。”老严说:“就说咱们军训那会多少人看上他了,他愣是一个都不带看的。”
林越行笑了一声,不是太在意地说:“那不然呢?不喜欢还要给人机会?”
孙漾“啧”了一声,“所以我说不公平啊?那么多美女他看都不看,我们想让他要个联系方式给我们,他还说这样不尊重人家女孩子,你说说他自己不要,还不便宜兄弟,好几个都是我喜欢的类型。”
林越行瞪他一眼,“你还挺有理?”
老严说:“不止呢,还有那个......”
菜这个时候正好上来了,林越行几乎一直在顾着她,她小声说:“我自己来就成,你们聊聊天。”
林越行:“我就爱伺候你。”
“真够恶心的。”孙漾满脸鄙夷,“谈个恋爱也是够够的了。”
“那不然呢?我们这种有对象的人,肯定和你们这些单身的不一样。”林越行说:“人要有自觉性。”
老严突然冒出一句,“就那个谁,我想起来了,就那个外国语的周羡,那大美女,追了他三年,都没追到,简直震惊我们所有人啊。”
老严继续说:“所以小缘.....”
孙漾打断他,提醒道:“小缘也过于亲切了,得加个同学。不然有人盯着我们呢。”
“......”
“小缘同学,我们都对你很好奇的。”老严继续说。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还没喝酒,这个老严看起来就是微醺的状态,像是喝了不少一样,她凑近跟林越行说:“他怎么没喝酒,看起来跟醉了一样?”
“他就这样,但凡喝一点,更厉害,脸都不知道得红成什么样。”
“哦。”季知缘有些呆地点头,想起来他刚刚说的大美女追了他三年没追到,三年可真长啊。
提到这,孙漾接道:“那个周羡,在他身上没少花过功夫,就跟你之前追盛礼一样。”
季知缘:“.......”
孙漾调侃,“你别说,她跟小缘同学还挺像的,都是一个类型的,明艳又大方。我那会还以为这小子要动凡心了呢,遇到了跟你一个类型的,会心动,结果啊,他好像就只是喜欢你而已,跟类型不类型没关系。”
林越行吃着菜,往季知缘碗里夹了一点,“怎么追的是我,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能有个屁印象?每次都恨不得躲着她。”孙漾说:“她稍微热情点,你就整个人冷下来,大冬天,大美女堵着他,给他送围巾,他说什么,他从来不围围巾,结果啊,这小子,就会装,高中还给你织过围巾呢。”
孙漾眼神看向季知缘。
季知缘一愣,“给我织过围巾?”
“不止一条呢,给了你,你不戴,他继续给你织,一条又一条,他也不嫌累。关键是他非得织那种特别的图案,那什么什么猫,可难织了,直接买不就好了,费事。”孙漾想起那场面,“你能想到大冬天,我们一群人在外面玩,不管多吵的场合,他都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给你织围巾吗?”
林越行不太当回事地说:“听听就行了,他们就会夸张。”
季知缘想了一会,高中的冬天很漫长,每次他们晚自习结束都很晚,有时候风雪交加。她高中爱打扮,但是因为要穿校服又要穿自己的衣服,常常把自己裹的跟个粽子一样,看起来自然不美观,她穿衣服喜欢把领子打开,不全部把拉链系上去,这样看起来好看一点,后来她爸看到了怕她冷,就给她准备围巾,大概是季闻名的审美不太好,给她买的围巾不是黑色就是灰色,跟衣服搭配在一起丑死了,她不愿意围,好几次冻着了,也不愿意把衣服全部系上,都敞开一点,看着抽屉里黑色的围巾说过好几次,要是有白色的围巾上面有只傲娇的玛丽猫就好了,她最喜欢玛丽猫了。
后来没多久一个很冷的一天,运动完回到班上看到一个纸袋子里面有一条白色的围巾,最下角有一只喜笑颜开的玛丽猫,粉色的蝴蝶结很是抢眼,看起来俏皮又可爱。
她坐在位置上,想了老半天,不知道是谁送的,她的位置上,经常有一些男生送的情书或者吃的,她都习惯了,也从来不问是谁的,不过她也从来不吃那些东西,情书太多无聊,也不看,都装回家了。因为季闻名跟她说过,别人的心意不可以随意地践踏,像情书这种东西不能随意地扔掉,要收起来,不贵重的小礼物也应该好好收起来,谢谢人家,然后在拒绝下次。但她不知道这条围巾是谁送的。她觉得她这次收起来,下次那人应该不会再送了,反正她也不戴,他应该知道什么意思。
但是没想到后来没多久又收到一条白色的围巾,每次上面的玛丽猫图案都不一样,直到家里摆放了好几条,都是同样的白色,就是玛丽猫的图案不一样,各种表情动作,每条都不一样。
她其实挺喜欢的,但是不太想戴不知道是谁送的东西,其实知道是谁送的,她也不想戴,她不想接受别人的心意,她怕那人再送,把他最新送的那条放在讲台上,没收起来。之后,她就再也没收过到围巾了。
一整个冬天,他到底织了多少条,玛丽猫的图案也是他仔细对比再去织的吗?
她忽然想起来,他们重逢以后,好几次天冷,他都帮她系上围巾。
安静了一会,孙漾继续说:“刚说到哪了?”
老严喝了一口酒接道:“他拒绝周羡那事。”
“对,大美女追了他三年,他不为所动,主要还是他一直不恋爱,别人就总觉得自己有机会。其实也有点一厢情愿,他都不怎么搭理。关键最狠的是什么,人家当他面哭,他安慰都不安慰一下,还嫌别人挡他路,非常平静地说让一让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