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娆难得乖巧地挂在霍暑亭身上,感受到身前的人身形一顿,她有些懵懵地抬头看他。
霍暑亭难得尴尬,觉得自己这种顾前不顾后的行为像个毛头小子。
他低头看着满娆,想起小区对面还有一间酒店,“我们去个别的地方好不好?”
满娆已经进入了一个安静期,她像是完全忘了刚刚发生的事,也不懂霍暑亭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只知道乖乖点头。
霍暑亭有些受不住满娆的眼神,忍不住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真乖。”
今晚的曲折在霍暑亭把满娆压在酒店房间的门上结束,剩下的只有顺利。
满娆被困在霍暑亭和门板之间,只能乖乖仰着头任人索取,在最后一步之前,霍暑亭终于短暂地放过了她。
霍暑亭停下手上的动作,艰难地从满娆唇上离开,他还算清醒,有些事情模糊不得。
“我是谁?”
霍暑亭认真地看着已经晕乎乎的满娆,低声问。
满娆露在外面的皮肤已经变成暧昧的粉红色,她抬头,眼神迷离,因为又醉又晕的缘故,她的吐字也变得粘乎乎的,“霍暑亭啊。”
“唔~”紧接着她感觉嘴唇又被封上,再也说不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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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娆没尝过宿醉的滋味,只知道意识清醒的下一瞬间来自大脑的疼痛感就席卷了她。
她闭着眼揉着额头,稍微一动作,身体的酸痛感也跟着袭来。
宿醉还会腰酸腿疼吗?
满娆大脑飞速运转了几秒,然后谨慎地挣开了眼睛。
独属于清晨的沙哑男声从头顶传来,“醒了?”
即使过了这么多年,这个声音她还是太熟悉,虽然不可避免地发生了些变化,但她还是一下子听了出来。
满娆不太想面对这个现实,没有回应,转而捞起了床边地上可怜巴巴的衣服。已经皱的不成样子,但也没有别的选择。
身后的视线依然强烈,完全没有非礼勿视的自觉,但事到如今,再遮遮掩掩也是矫情,于是她顶着身后的视线穿上了衣服。
看着满娆穿完衣服,霍暑亭只当她是因为昨晚的事有些害羞。
满娆穿完衣服坐在床边沉默了几秒,她不想回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霍暑亭凑上前,手臂穿过满娆的身侧拦在腹前。
“你要去哪?不吃早饭吗?”他比满娆醒得要早,已经叫了酒店的早餐服务。
平常的对话,平常的语气,平淡地做着过分亲密的动作,霍暑亭还是和从前一样的云淡风轻,仿佛什么事都不会走进他的心里。
这让满娆有点恼火,恼火霍暑亭的云淡风轻,也恼火自己过了这么多年还是无力招架。
她僵硬了一秒,抬手拿开了霍暑亭的胳膊,再开口时语气也显得平淡。
“昨晚的事就当作意外吧。”
说完,她就直接起身走了。
一秒也不多停留,一句话也不多说,这样才显得她像他一样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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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闷的关门声响起后霍暑亭才意识到满娆已经离开了。
从清醒到离开,她一眼都没有看过他。
不过这倒也正常,他没忘记那天和满娆一起回家的平庸男人,虽然他自认道德底线不算高,并不在乎。但再怎么说满娆也是有男朋友的人,他能理解。
霍暑亭也没有多待,他穿衣起床,在他离开前,客房服务来敲了门。
“先生,这是您点的早餐。”工作人员很客气地把早餐推了进来,询问他放在哪里,“先生,给您放在哪里?”
“都可以。”霍暑亭整理着衣服,蛮不在乎。
工作人员把早餐整齐地布置在餐桌上,西式早餐,连餐巾布都用心折出了形状。
至尊套房的早餐丰盛又用心,只是霍暑亭只看了一眼,就关门离开了。
这份早餐和那把钥匙一样,都没什么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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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娆出门后就匆忙往医院里赶了,连续两天迟到,这样不太好。
她赶到医院后就开始上午的固定工作,幸好护士有职业套装,她不用整天穿着这件皱巴巴的衣服示人。
不想面对手机里爆炸的消息,也不想回忆昨晚发生的事,满娆一整个上午都显得异常专业又努力。
直到中午吃饭时收到了黄佳云的电话轰炸。
满娆垂头丧气地接起电话,知道躲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