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就像是只老鼠，满地乱窜四处乱爬，我怎么会知道这么一只滑稽的老鼠选择自爆的时候会没有任何犹豫？他扑上来的时候我还以为他要向我跪地求饶。”

想到克洛对石杰的评价，普普又点了点头，很是认同，“你说得没错。”

“不过也别太伤心，考试的规则本就不利于你们，你们也没有完全发挥出自己的全部实力......其实也算是运气吧，刚巧这一次C班倒数的是我们几个人，单论整体的纸面实力我们要更接近A班B组。”

“刚巧吗......不用给我们找理由，也不用安慰我，输了就是输了。”普普认真地说。

楚楚失笑，“我没有想要安慰你，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这次战术是你想出来的？”普普又问。

“当然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是我们大家一起想出来的，”楚楚回答说，“为了赢，我们把考试规则都翻烂了，这么厚一本呢。”

“除了欧承那样认真过分的人，”普普也开起了玩笑，“也只有想要违反规则的人才会想着熟读规则吧？”

“这倒没错啦，不过也不一定是想违规，只是想找到规则的漏洞，我很擅长这种事，以前也有人称呼我为规则的女皇，不过我没想着当女皇，皇帝这种带着束缚的宝座还是留给那些甘之如饴的人吧…我转院不也是抓住了规则的漏洞么？”

“教务处这次又要变得忙碌起来了，他们大概会重新制定考试的规则。”

“那糟糕了，教务处本就看我不爽，这下要更不爽了。”楚楚已经能想到那些教务处的老师边加班修订规则边痛骂她的场景了。

“那倒是，我听说之前的教务处很清闲，事情都是AI在做，他们只要摸鱼就好......不过说起来，你为什么会选择异能机甲C班呢，机甲系这么多分支，你完全可以选择别的，毕竟你没有异能。”

这倒把楚楚问住了，她挠了挠头说，“学校是这么安排的，可能因为比较好混，容易毕业？毕竟跟其他分支比起来，异能战斗的上限是最高的，下限也是最低的，如今可不是人人都能机甲异能化的时代啊。”

如今的时代？

普普觉得楚楚的口吻有些奇怪，但也没有细想，她把嘴里的糖嚼碎了再咽下去，起身告别，“楚楚同学，我可以期待你成为我队友的那一天吗？”

楚楚乐了，“我也没那么厉害能升上S班啦，普普同学！对了，你的队友们还好么，毕竟输给了区区C班。”

“别把我们想得这么脆弱。”普普回头，“可以跟我再比一次吗。”

“可以啊，比什么？”

“你驾驶机甲的动作很美，所以你的战斗技巧一定很好，刚好，我的战斗技巧跟身法也很好。”

楚楚嘴角翘起，“还吃糖么？”

“不用了，糖果是用来哄小孩子的。”这话的意思是她不是小孩子了，普普恭下身子，行了一个标准的贵族礼，“祝贺你们赢了我们，下次见。”

·

半空中，一只猫头鹰在烈阳下翱翔，它将一切尽收眼底，再然后扑棱着翅膀穿过第三考场的山地丛林，飞向了第一军校，最后停在了某一扇窗户的窗檐。

“欢迎，魔女的使者。”

第一军校的校长安德烈正坐在椅子上，他穿着军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茶杯里的茶叶完全舒展开来，显然已经等候多时。

而他身前的办公桌上，悬空屏幕中正重复播放着今天S班的六人跟C班B组对战的画面，这场不起眼考试的关注者远比所有人以为的要多得多。

猫头鹰飞到桌上，大大的眼睛自下而上同安德烈校长对视。

“校长先生，您还满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