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桓予离开尚书府后,他找了一个理由支开西宁,一个人漫无边际在吵杂的街道走着,心中的苦闷怎么都散不开,堵在心口处,很不舒服。
在左上方打铁铺处,那里有一对师徒,师父满脸笑意对着徒弟道:“徒儿,你这样打铁的方式不对,不能只用蛮力,要用脑子。”
徒弟“啊?”了一声放下手中的锤子,用手臂擦了下额头冒出来的汗喘着粗气道:“我知道了,师父。我会牢牢记住师父说的话。”
师父摸着徒弟的头,宠溺笑道:“嗯,那徒儿,休息会儿。”
这一幕狠狠刺伤祈桓予的心口,他冷“哼”一声,凭着眼不看净向着人群稀少的地方走去。
他好像根本没有发现几个大汉在后面悄悄跟着。
祁桓予脑子乱糟糟的,一股脑快速向前走,却不料撞到一位人,说声“抱歉”。
红娘重心不稳向后踉跄“诶呦”一声,她面部狰狞大骂道:“哪只畜牲赶着撞老娘!”
红娘说完瞧见面前颇为几分资色的祁桓予,她左右转动眼珠子心里有了几分打算。
她手指捏着发尾对祁桓予笑道:“这位公子,我瞧着您心情不好。要不来余情楼喝上几杯,我余情楼上的酒可以解万愁。”
祁桓予在皇宫内见惯了这种心思重的人,本想忽视她直接走掉,却不料红娘伸手拦住他。
祁桓予眼神浮上不耐烦,今天是不是没有看黄历出门,一个一个都来惹他,心情不好到了极点。
红娘不在意他的行为,她拿着帕子捂住嘴开怀笑道:“公子,我这一个弱小的女子都没有怪罪于你撞到我,别让我好心成了坏心。”
祁桓予也懒得和对方废话,看准时机快速绕到她后面敲晕这个女子,“抱歉”还没说出口,反被她察觉转过身子避开。
祁桓予来不及反应过来,听到她喉咙溢出一声轻笑和一阵轻微风时,竟被一个弱女子用一只手臂架住他的脖子,一只手拿着手帕狠力捂住,晕了过去。
红娘眼见他晕过去,小声道:“武功太差,就不要出来丢人。”
身后跟着几个大汗目视这整个过程,红娘这个人是个狠角色,在她手里抢看中的猎物简直是自讨苦吃,眼看局势不太对只能先撤从长计议。
红娘余光向后撇去不远处藏着几个人,她顺手把祁桓予抱起来还向上颠了颠扬唇道:“你怎么不像那几个人一样懂事,不过今天晚上你就来赔偿姐姐我吧。”
待红娘抱着祁桓予,路过余情楼前面种的植株花坛里,祈桓予腰间的玉佩落在那里。
*
已经过晚膳时辰,西宁在东宫里面,没有等到太子殿下回来。
太子不是说要她先回去,再三保证他会回来的吗?
西宁焦急在大殿里来回转动,早知道就不该听太子的话。
现在不能让人发现太子夜不归宿,西宁下定决心还是出宫一趟,把太子找回来再说。
西宁根据记忆回到原来和太子分开的路线,边走边问询问起周围有没有人看到一位穿着蓝色衣服的人,一不注意她就会撞到一个人,连说抱歉在继续找着。
就算她很焦急,也没有得到旁人的一句“我知道这人在哪里”,太子殿下真的十分让人不省心。
她突然想到太子出门前的情况,急忙跑去尚书府,去看太子是不是又回到尚书府里面了。
身在韶光苑内的沈池柳给钟施乐进行心里方面治疗,效果还是有些差强人意,还需要进行一些时间治疗,看看效果究竟怎么样。
钟施乐手里摸着工具白狐空青,他感激对沈池柳道:“池柳,谢谢你还会愿意和我聊聊天。”
【傻子,宿主给你看病,还以为单纯和你聊天。】
空青没有想到这个疗程是让它这只白狐吸引走钟施乐注意,宿主是在和他聊起天,其实只是在引导他的思维。
沈池柳见聊得差不多,也不在这里多呆,和钟施乐告辞,钟施乐见此也离开了尚书府。
空青找个舒服的姿势趴在宿主怀中,它闭起眼睛眯着,连听了一个多时辰那枯燥无味的聊天,有些累。
作为工具狐还不能睡觉,宿主一察觉钟施乐心情不太对,就要它来安慰来转移注意。
这时空青听到一些轻微声音,耳朵动了动,挣来眼脑袋朝着声音来源看去。
一人从屋檐下落在沈池柳面前,顾不上礼仪焦急对沈池柳问道:“沈太傅,太子殿下在您这里吗?”
空青看清来人是谁,低下头趴着悄悄微眯眼观察西宁想干什么。
沈池柳停下脚步,盯着西宁冷声道:“不在,没有人告诉你随意爬别人的屋墙,很不礼貌?”
西宁知道他是太子的太傅,不会置之太子殿下不管的,再次说道:“太子殿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