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路上,念酒正巧在路径之中瞧见那些寻常的事物景象。
有的人暗中聚在一块商量着如何才能够从中胜出,或许想要巴结谁打算解决谁,还有人在私底下给那些办事人员递银子或是奉承结交打听消息,如此一来也可窥见一二。
在道路上念酒正巧看见那纳兰浅沫与徐尚景的令牌许是后边排着,因而也有一段时间的空余,无非是打发些时间喝茶谈论些什么。
而先前遇到的那红衣女子也正在那池塘旁边闲看游鱼嬉戏,不知是否是因为并不在意与自己比试之人,才是这般轻松随意。
只可惜,具念酒观察间却发现了些许少见之事,首先也看到先前那个发间编着几缕小辫的青年男子面上笑盈盈着,看似悠然自得在周围空旷的地方到处闲逛,周遭人也不算少,但总归有些空余。
可他却时不时的凑近几分装作路过赶路,又好似‘恰巧’经过旁人的身边,看着还有些空隙距离,到底也是无意般,的确是仍在神不知鬼不觉间、暗中扒手偷顺别人钱财或是锦囊法器,大抵是偷惯了,也看着无人发觉的模样。
毕竟就算是察觉了,这附近的人也不少,一时半会单是自己也难以寻觅。
才是稍微瞧见几眼,就看见那辫发男子只是几个功夫间就已经顺道了三四个锦囊腰携与金银细软,要么也是专挑值钱的来掠,想必都是旁人好不容易携存下来的,白白这样打水漂了去。
念酒心中,周围之人尚且都是有事在身,故而眼下尚未发现,但是偷的人若是多了,被发现的概率也会逐渐增大,纵然是要上前去提醒,但到底是被提醒预知,那络辫青年收起轻佻的笑容转而一瞪,半似威胁的模样。
眼下闹事倒也不好,念酒只能当做是未曾看见,心下却估摸着大抵要多少钱财才能够算得上是报案衙府的程度,最起码也得关上几日才是。
且再看看吧……若是之后实在不行,自己将他先困住视线也好,省的胡作非为。
尚未多时,念酒顺着近道再次回到同盟比试台附近,已然瞧着如今的比试进行的不错,估计这么些功夫,那些人有些什么主意或是打点的已经算是处理的不错了,大多都有了些空余的时间。
刚刚在台下观摩,尚未来得及看见比试之人,就听闻那边有人着急忙慌寻着别处的侍从领路带前,与那张管事禀明言说。
“不好了,有几位道长常人的私物被顺走了,不晓得是哪些个偷盗的混了进来,管事您看是要先去搜身捉拿还是如何?”那领路的看着也是尽职尽责,却未曾见到管事方才正在办正事,且被打断,从而显得鲁莽几分。
“小声些,这现在尚在比试,就要这么大张旗鼓的去搜索,你是当没人注意是吧,要倒腾出什么动静来?”
只可惜这事情纵然是闹大了些,但在张管事这处反倒是有些厌烦。
眼下正是比试当中,出了这等事情若是被那些上头的人察觉到,也会觉得同盟办事不利,什么人都给随意放进来,就连这些鸡飞狗跳偷鸡摸狗都好似随意肆意。
“丢了什么东西,若是贵重的等今日比试暂且结束再处理,若是不贵重的,且买个教训了,若是参与同盟之人连自己的这等东西都守不住,要他们何用?倘若日后上职办事,岂不是也是丢三落四的遭人陷害,还一副委屈巴巴的再找我告状来?”
只是毕竟是偷盗之人,多少是熟悉知晓,那些人警惕心弱,那些人能力不那么厉害,俗话说得好,风险越大,那么得到的利益回报也就越多,想来也是他们惯有的思绪。
只是这般正式的场合,还落得如此下场,也不知是该说他们心思都放到别处上面了,还是说本就是浑水摸鱼根本就没打算作为,那领路前来的随从听闻心下也是一虚,到底知晓管事言之有理。
“那按照管事的,我待会去收集估算一下,若是价贵位重,等同盟傍晚结束时再派人寻寻。”
其实这事情到这里也算是结束,可惜那被领过来的人火急火燎,丢了的可是他前来同盟准备了多年的那些盘缠和贵重之物,若是真没了日后的日子如何过都不知晓,几近功亏一篑,就连回去的路费都未曾有了。
“大人!张大人,求求您了,那银钱契令都是我好不容易得来的,如今被偷走了,我日后可就没法活了啊!”那人说着就要朝着张管事跪下,看来也是风尘仆仆生活不易的常人模样,就连满头大汗瞧着好似天塌了般,满脸惶恐。
就算是寻了管事或仆人也来不及管他那等事情,眼下反倒是要为难起来。
若是寻常人便罢了,但是这人,张管事稍微一打量,就知晓他究竟是姓甚名谁。
那册子他也并非没看过,一瞧那人就晓得本性劣质,先前在繁都之内坑蒙拐骗处处碰壁,眼下还要前来同盟,整一个异想天开,还要倒腾惹事。
“怎么,你如今这是道长了?我怎不知这道长这般容易,你可没搞错你那令牌是自个手写的,还是心疼那些被你骗来的财宝功亏一篑?欺骗人的时候可不见得、挨打的时候可不见得你这么理直气壮啊!”
反倒在有的人好巧不巧寻着来见到这般场面,也不懂发生了什么事情。
原本以为是私事,却不想是遇到老熟人了,那跪着的人也多了几分胆寒后怕,“大人,我错了!求求您这次、先前的事情全当误会,我如今已经改过自新重新做人了!求您帮我寻一寻吧!”瞧着似真有几份沉重之意。
那张管事被他盯着瞧上一眼,反倒是居高临下嗤笑道:“呸!就这还是道长,也不晓得是不是混迹个名头过来耽误事儿,连自己的宝贝都藏不好、这不是平白叫人过来偷你的呗!”
“去去去!哪里儿来到那儿去,别没事找事过来叫嚷,自认倒霉去!”说罢也是将人一脚踹开,惹得那人连后退倾斜跌倒在地上。
“我、我……”那人被吓得满头大汗,一时间也说不清话来,好似脸色忽然惨白。
还没等那人讨个说法,那张管事也就转过头去不理会,吩咐人就按照刚刚安排的办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