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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第二百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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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罢。”

善法大禅师双手合十,淡然一笑,默念一声佛号,翻开手掌,掌上飘出一支半开金莲。

“此乃我无量宗祖师留下的一支琉璃神莲,蕴藏一道可斩仙魔的诛魔剑气,或许有望能镇杀魔神,还望诸位道友助贫僧一臂之力,施法让琉璃神莲彻底盛开,催发剑气。”

沧浪剑宗长老惊喜道:“早知你无量宗宝贝多,如此厉害的神器,怎么不早些取出来?”

善法大禅师笑叹道:“非贫僧吝啬,而是神莲所需力量太过庞大,或许……要赌上性命。”

“怕什么!这种受魔种所困的日子本座也过够了!”

慕老祖怨气颇重,玉老婆子也颇为不喜,“决定来鬼窟时不是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吗?事不宜迟,大禅师,即刻动手吧!”

见众人皆无意见,善法大禅师便抛出那支琉璃神莲,将灵力灌注于神莲之上。这神莲不愧为神器,魔物竟纷纷为之让路,任由其飘上虚空,其余五人也都随后灌入灵力。

神莲吸收了众人灵力,化出七色琉璃光,花苞缓缓开放,十二片花瓣一片片绽放开来。

察觉到神莲上的琉璃圣光,魔神一眼看出此物克制自身,毫不犹豫召出魔剑攻向神莲——

“想杀吾?异想天开!”

六人原是有些担忧琉璃神莲会扛不住魔剑,谁料那七色琉璃圣光察觉魔气竟越发夺目,硬生生将那魔剑挡在了圣光照耀范围之外。

谢魇看到那琉璃神莲也颇为惊艳,“上回看到此等宝物,还是那造化镜,这是真宝贝啊。”

钟离净思索了下,渡往顾剑声与薛谷主身上的神力多了几分。二人顿感身上充满了力量,心知是这位藏起来的前辈相助,毫不犹豫将这股力量送入法阵,镇压阵中魔物。

阵外阵内本为一体,五件神器本也是阵眼,得神力助阵,五件神器光芒越盛。瞬息之间,阵中雷霆之力比先前更加强横,更加凛然,将孕育魔物的血海硬生生镇压下去。

阵中法阵之力的数倍增强与琉璃神莲的双重威胁下,魔神似乎急了,那头可怖的魔物不再针对法阵,而是随魔剑一同转向虚空中的琉璃神莲,满是魔气的拳头突然砸来。

第一拳,被琉璃圣光所阻。

魔物并未放弃,一拳接一拳,魔气在阵中肆意吞噬空气,终于,一拳触碰到了琉璃神莲。

神莲迸发出强烈的金光,将魔物轰出去,魔物倒退数步而后,又捏起拳头狠狠砸过来。

琉璃神莲开了大半,只剩最后两三片花瓣,但琉璃圣光也无法再阻拦魔物。那一拳头最终狠狠撞上琉璃神莲,砰地一声,最贴近魔物拳头,也是最外围的三片花瓣开裂。

“不好!”

善法大禅师等人皆收到反噬,匆忙运转起全力催发琉璃神莲,“还差最后一点,要快!”

六人神色紧绷。

阵外顾剑声与薛谷主亦然。

谢魇望向钟离净,钟离净眸光一暗,掌中神力不再保留,悉数渡往顾剑声与薛谷主体内。

二人浑身一僵,察觉到这股力量比他们全盛时期的全力一击都要强大,深知对方强大,自己也不敢接,毫无保留悉数往阵中送去。

神力入阵,比起先前通过二人送入阵中的少许神力,显然引起了更大的异象。阵中金雷骤起,隐隐透出几分潮汐水汽,狠狠将那血海镇压住,而后通过阵中雷霆电光闪烁交接的途径,直接送入了神莲中!

由始至终不过几个呼吸,最后一片花瓣张开,琉璃神莲彻底盛放,七色琉璃光自花蕊中心爆发出来,亦或者说,是那一道剑气!

剑气出世,圣光溢满整座大阵,它承载了六人几乎拼尽全力的力量,以及阵外而来的神力。七色琉璃光中那一道几乎透明的剑影在出现的刹那,便朝魔神所在疾射而去。

诛魔剑气,本就为诛魔而生!

魔神只来得及召魔物近前,谁料剑气锐不可当,一剑穿透魔物心口,此前仅凭拳头力量便撼动了法阵的魔物便在众人眼皮下被灼烧为灰烬,顷刻间,诛魔剑气已然逼近!

魔神召来魔剑抵挡剑意。

由他魔血淬炼的魔剑格挡住了诛魔剑气,却未能拦住那满载杀意的剑风。这剑气天生克制魔物,无形中有形,剑风亦锐利,魔神身上黑袍被割出许多剑痕,脸上的恶鬼面具也在气劲之中多了一道剑痕。

“好!”

魔神咬牙怒斥一声,脚下趔趄几步,一手握剑,一手吃力撑起剑身,脊背也紧绷起来。

“好一道诛魔剑气!但吾不会输的,你们想借这一剑镇杀吾,那吾便要借它破开此阵!”

他说罢,脚下那浓稠的血海忽而浮空,化为丝丝血气,汇聚于他周身,也汇到魔剑之上。

他这是要全力一搏吗?

众人不清楚这是否逼出了魔神的全力,只是感觉到血气中厚重的怨气与煞气,向来稳重慈悲的善法大禅师急急喊道:“稳住法阵!”

这股血气似蕴含着极恐怖的力量,叫人本能心生惊悚,也都听从善法大禅师的化专注稳住法阵。不管是阵内六人还是阵外,玉氏家主夫妇与慕有枝等人缓过神也来助阵。

钟离净也如此。

果真不出善法大禅师所料,只闻山间震人心魂的一声巨响,阵中血气便轰炸开来。整座大阵摇摇欲坠,也震得阵外阵内众人心惊胆颤,上空阴云似被剑光斩碎,众山崩裂。

莫说阵内阵外,便是钟离净这个远远助阵的,也能感受到那道诛魔剑气与魔剑碰撞时几乎毁天灭地的破坏力,从而被迫收手。

山坡上的剧烈摇晃也叫他有些站不稳,还好谢魇及时扶住他,带他御剑离开,二人前脚离开那处山坡,山石便崩落掩埋此处。

谢魇暗松口气,看山间四下都还未安宁,索性就这样御剑腾空,一边温声询问钟离净。

“阿离可有受伤?”

钟离净摇头,“没有,只是方才那剑气太过强横,魔剑也不落下风,我也只能被迫收手。”

谢魇也颇为赞同,“谁说不是呢,不愧是无量宗珍藏数千年的神器,也不知魔神死没死。”

待山中安稳一些,二人便以神识往下探去,值得庆幸的是九宫阵还未破,却也快破了。

方才那道诛魔剑气与魔剑相争,几乎摧毁了阵中所有阵枢,也就是这座法阵外阵眼的五件法器还在支撑,护住了阵内阵外众人。阵外众人俨然伤得不轻,阵内六处阵眼所在的六人更是全都倒在了地上。

血海消散,先前被血海吞噬的春秋谷薛长老重现阵中,躺在地上人事不省,气息微弱。

而几人远处,却还有一人站着,一身黑袍,恶鬼面具坏了一半,依稀露出一侧惨白下颌。

不知为何,脖颈缠满了纱布。

谢魇依稀看见那黑袍人唯一显露在外的下颌肌肤上似乎有一点青纹,还没看清,那黑袍人便放出魔气,凝成三枚血刃,射向法阵最薄弱的边缘,将法阵撕裂出一道口子。

方才还颇为猖狂的魔神看见这道裂口,二话不说飞身逃去,半空身影似乎还趔趄了下。

离得稍近些的顾云长老看在眼里,强撑着起身,指尖凝起一道冰霜剑意,截断魔神前路。

“找死!”

魔神怒斥一声,一掌拍碎冰霜,拍到顾长老肩头。

恰在这时,一道剑意破风而来,眨眼间就要刺中魔神后心。魔神手腕一转,紧扣住顾长老脖颈,将人挡在自己身前,那道剑意只得悬滞半空,正是沧浪剑宗的太上长老。

“无耻魔头!”

顾长老纵然落入魔神手中,伤势不轻,神色仍冷静从个人,哑声道:“莫管我,杀了他!”

方才共生共死一回,沧浪剑宗长老下不去这个手,慕老祖却是祭出了十二枚孔雀羽箭。

“我来!”

魔神拎着顾长老往后飞退,未料一掌金刚便在身后接着,他干脆一把将顾长老扔出去。

善法大禅师那一掌唯有先接住顾长老,魔神手中没了人质,转头就朝法阵缺口处跑去。

“懒得理你们!”

他飞遁向缺口时,掌中血气再现,催发起魔种。

慕老祖与沧浪剑宗长老寻到机会正要动手,体内魔种再次反噬,叫他们猝然跪倒在地。

善法大禅师与顾长老落地时也都站不稳,华衣狼藉的玉老婆子亦是面色痛苦扶住心口。

“又是魔种……”

魔种一经催发,阵内阵外众人无不受到影响,没有神力相助,顾剑声最终跪倒在法阵前。

唯有一人未受魔种所限。

顾长老斥道:“宫主,出剑!”

“是。”

说时迟那时快,白乘风应了声,抬手御剑,春风一起,本命剑风杀化为三道剑影飞出。

天地有风,风无处不在,风中杀意亦无处不在。

三道剑影不多时便追上魔神,谢魇也不觉激动起来。

“好机会!”

魔神已有察觉,接连躲了两剑,却是躲不过第三剑,众目睽睽,所有人都在盯着这一剑!

若无意外,这一剑会刺入心口,截断魔神的命脉!

可不知是魔神躲得快了,还是白乘风血淋淋的手在颤抖的缘故,这一剑只刺入魔神左肩。

魔神闷哼一声,滞空一瞬,抬手拔出灵剑,凝起魔气射向白乘风所在,转头飞出缺口。

“今日吾还未恢复巅峰,且让你们占一回便宜,下次……吾不会再放过你们任何一人!”

此话在山间回荡,魔神身影已遁出法阵,似使上了传送符之类的法宝,身影消失不见。

而白乘风接下那一剑,化解去剑上魔气,握紧剑柄的手仍在颤抖,血水无声淌下,覆上剑身,他似是惭愧,回头朝五老点了点头。

“前辈们先压制魔种,我去追!”

也未等众人回应,他御剑便走。

到此刻,阵内阵外众人才反应过来,也因为魔神逃过,法阵再无意义,化作灵气散入阴山冷风间,五件神器也回到了众人手中。

顾剑声望着白乘风御剑入山的背影,眼底惊愣,他方才看得很清楚,白乘风的手抖了。

他知道白乘风受了伤,可他认为,用剑数百年,却早有大成的白乘风不该有这种失误。

可偏偏……

师弟这一剑偏了。

不只是他这么想,在场也有其他人同他一样,可白乘风身有重伤仍去追魔神,难道要在这时候去责怪不顾性命舍身入阵的盟主吗?

不过能看到白乘风动作的人,也不只是顾剑声。

上空视野开阔,钟离净与谢魇更是以神识窥视,可以清楚看到,最后一剑白乘风迟疑了。

正因如此,二人沉默良久。

看虚空雾气将散,谢魇捏了捏钟离净手背道:“阿离,我们现在是去追白乘风还是如何?”

“还去看他演戏吗?”

钟离净话语嘲讽,但不是冲谢魇的,他闭了闭眼,语气缓和下来,“早就猜到他有问题,但今日亲眼见到,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谢魇没有落井下石,只安抚道:“能让白乘风这么做,或许是因为魔神拿住了他的软肋。”

“软肋吗?”

钟离净拧紧眉头,垂眸望向下方,山中一片狼藉,荒原上尽是打斗过留下的痕迹,除白乘风这唯一一个没有被魔种所困之人外,六老与其他人眼下都在打坐运功压制魔种。

但六老伤势颇重,受到魔种的影响也更重,尤其是昏睡过去的薛长老,身上魔气已外溢。

回想起方才这些人拼死也要镇杀魔神的决心,钟离净轻叹一声,“先下去看看他们吧。”

谢魇还以为他会先去追白乘风,闻言不免意外,转眼一看山下狼狈的众人,了然一笑。

“好。”

二人御剑落地时,顾剑声与薛谷主正在助六老镇压魔种,他们突然现身,六老最先察觉,哪怕深受魔种反噬之苦,也依然警觉。他们方才近前,慕老祖的威压便先来了。

“什么人!”

二人相视一眼,毫不费劲穿过威压,走上前去。

这二人一人身着黑袍,戴着青铜面具,另一人身着广袖白衣,头戴白纱斗笠,俱遮掩了容貌,也俱是一眼能辨清的青年人身量,只是一人稍挺拔一些,另一人身姿灵秀。

钟离净压着嗓音回道:“偶然路过,观战许久。”

听见他的声音,顾剑声与薛谷主俱是眼前一亮。

“前辈?”

被顾剑声搀扶的顾长老闻声看向他,“你认得?”

顾剑声摇头,眼底有防备困惑,也有感激,“先前这位前辈传我与薛谷主灵力,才助我二人稳住阵外阵眼。”他说着松开顾长老,朝钟离净拱手一礼,“还未谢过前辈。”

薛谷主也上前行礼,“多谢前辈方才出手相助。”

慕老祖咳了一声,仍防备地盯着他们二人看,“是吗?可二位既然如此厉害,本座在道盟怎么从未见过你们?这里乃是鬼窟,今日来观战之人,也有不少妖魔道的邪修。”

谢魇低笑一声,同样压着嗓音笑问:“这么看来,慕老祖是怀疑我二人是妖魔道之人?既然如此,我们方才又为何要帮你们?”

慕老祖只道:“你们出手帮了我们,本座是该道谢,可不知二位道友为何而来,当真只是路过吗?眼下本座是受了伤,若有妖魔道宵小想趁机落井下石,本座尚可一战。”

谢魇摇头失笑,实在很想说这老头未免疑心太重,他现在想杀他,动动手指头就行了。

钟离净却按住谢魇手臂,越过白纱望向六老。

薛长老还未醒,善法大禅师正在打坐,许是察觉他的视线,朝他笑着点了点头,看去慈眉善目,玉老婆子有玉氏家主夫妇照看,只支起一边眼皮往这边瞧了一眼,而沧浪剑宗长老就站在顾长老身旁不远。

这人跟慕老祖约莫一个脾气,但稍微内敛一些,没说话,就杵在那里,大抵也是有几分警告之意,暗示就算他们伤了也不好惹。

倒是薛谷主与她家昏睡不醒的薛长老,还有站在慕老祖身后的慕有枝能叫钟离净看得顺眼些,他的眸光越过众人,落到薛长老身上,轻声道:“这位长老看来伤得不轻,魔气外溢,是魔种反噬的迹象。”

薛谷主相貌她的外孙女薛轻灵相似,脾气也一样好,她温声回道:“前辈方才看了许久,想来也是知道魔种的,不错,长老的确深受魔种反噬之苦,眼下已被侵蚀元神。”

钟离净问:“可能压制?”

薛谷主苦笑道:“压制之法已试过,如今未能及时赶回春秋谷,能有多大用处端看天命。”

钟离净感慨道:“修炼到了诸位这般境界,也会认命?倘若天命不让她活,就要放弃吗?”

“自然不会。”

薛谷主认真道:“长老乃我春秋谷长老,不论何时,我春秋谷都不会放弃任何谷中弟子。”

钟离净点头,“好。”

听他们一来一回的说着话,半点不搭理慕老祖,慕老祖免不得有些不满,“好什么好?两位道友既然出手,又何必藏头露尾?不知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又究竟为何而来?”

他到底伤得重,情绪一激动便又咳了一口血,慕有枝忙翻出丹药递给他,“老祖快服药!”

钟离净看了二人一眼,默然摇头,取出两瓶丹药。正是青婵和佘长老师徒先前炼制的五灵安魂丹,只因五灵涤魂丹也不够分,再说这些人各有压制魔种之法,短效药给他们就够用了,他们也没太多时间。

他将丹药递给薛谷主,“方才我与道侣观战许久,若诸位不满,便将这丹药当作赔礼吧。”

谢魇一眼认出来那些丹药出自哪里,但听见钟离净亲口承认他们是道侣,他就很高兴了。

薛谷主乃是春秋谷谷主,多少人来向她求药,少有人给她赠药,她愣了愣,“这丹药是……”

钟离净道:“家中小辈炼制,名为安魂丹,对付魔种略有见效,定是不如贵谷仙树的。”

他竟还知道春秋谷的仙树可以克制魔种?薛长老心下一惊,对他手中的丹药好奇起来,接过来打开玉瓶,便嗅到一股清润丹气。

“这丹气……”

慕老祖顺了气,朝她这边瞥了一眼,“薛谷主,这丹药有何玄妙的,竟叫你这般惊讶?”

他虽然没明说,但看眼神摆明了不相信这些丹药。

薛谷主却是面露喜色,颇有些激动地看向钟离净,“前辈这药,可是失传已久的五灵……”

“略有相似。”

钟离净打断她的话,也赞赏她一眼就能认出丹方,他抬眸望向天色,转身便走向谢魇。

“我们该走了。”

谢魇欣然点头。

薛谷主猝不及防,追上前问:“此药珍贵,前辈就这样赠与我等?不知前辈可否留下名讳?待今日事了,我春秋谷必登门拜谢!”

“不必。”

钟离净一口回绝,忽然察觉身后一直有一道炙热的视线,他微微侧首,便对上顾剑声的眼睛。他虽然一直没再说话,却也在暗中观察自己,钟离净暗道自己这位顾师伯着实敏锐,便与谢魇一同御剑离去。

“这丹药你们愿意用便用,不愿用也罢,我二人不过也与魔神有些恩怨,与你们倒没仇。”

扔下这话,钟离净二人身影已然消失在众人面前。

慕老祖眼睛都瞪大了,“他们居然无视本座……”

他话还没说完就有把自己气得咳嗽起来,看得身旁几人俱是沉默,慕有枝只好帮他顺气。

“老祖莫急……”

薛谷主暗暗摇头,捏着药瓶朝二人离去方向,再次郑重地拱手一礼,扬声道:“多谢前辈赠药!晚辈春秋谷薛樱,若前辈来日有用得上晚辈的地方,尽管来我春秋谷便是!”

她的嗓音在山间回荡,无人回应。

薛谷主也未有怨言,目送他们背影远去,倒出一枚五灵安魂丹,默不作声扔进了嘴里,叫刚刚才平复气息的慕老祖又吓了一跳。

“薛谷主就这么服下丹药?”

薛谷主神色柔静,“以晚辈多年炼丹经验看,这丹药并无问题,而且也有克制魔种之效。”

她服下后当即掐诀炼化药力,根本不用太久,神色便轻松了许多,连她也颇有些讶异。

“服药后,魔种力量弱了许多,元神也轻松不少……”

她不再犹豫,取出一枚丹药,俯身喂给薛长老,才不舍地将另一个玉瓶递出去,“我先为长老炼化药力,这丹药前辈们看着用吧。”

连道盟第一医宗的谷主都敢服下丹药,可见丹药是有用的。慕有枝正要伸手,就被慕老祖一眼瞪回去,慕有枝唯有收敛起往日对外的风度洒脱,乖巧垂头站在老祖身后。

无人接药,叫薛谷主蹙起秀眉,正要收回去,顾剑声却从顾长老身后走出来,接过丹药。

“此药薛谷主吃得,我也吃得。薛谷主且先照看薛长老,我们服下丹药后还能再撑片刻。”

薛谷主面色稍稍好转,这才安心治疗自家长老。

顾剑声带着丹药回到自家师父面前,不意外对上顾长老那漠然中又透着几分困惑的眼神。

“你认得那二人?”

顾剑声手上一顿,缓缓摇头,垂眸敛去眼底思绪,“不认得,不过,徒儿相信药没问题。”

那黑衣人他着实不认识,实则他方才盯着那白衣人,是觉得熟悉的。不论是白衣清瘦的身段还是那清冽嗓音,可那人腰间的珍珠坠子叫他不敢确定,还有斗笠下的白发,与此前出手相助时的强大力量……

熟悉,又不太像。

这不是那孩子该有的修为。

但那个孩子……

那孩子是他那宫主师弟的义子,也未必没有可能。

只不过宫主师弟那一剑,究竟是无心还是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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