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南翘着腿吃水果:“姐姐我跟你说,现在MATA上出现了一个占卜的女人,在我们学校可火了。”
俞言:……
?
“在你们学校?”
“对呀,因为我们班有个同学去参加了,然后变化很大,所以我们都觉得这件事很神奇,都想去参与,但她今天也没有开播。”
“呃,占卜这种事准确率会不太高的。”
“可是很神秘呀,而且不要钱呢,当然想去参加啦。”
俞言真没想到自己粉丝的主力军竟然是一群小孩,而且按阿南这么说,整个学校都传遍了?
Crazy
多亏了他们的前期宣传。
俞言:“那你今晚可以再看看哦,或许她今晚就直播了呢。”
“好哒。”
电话那边遥遥地传来一点声音。
“阿南,来吃饭了。”
“好!”阿南起身大声回过女人,才偏头对俞言道,“大姐姐,我要吃饭了噢,下次再聊。”
“拜拜。”
电话自动挂断。
榆北洱凑了过来:“鱼鱼,你今天就要回去啊?太早了吧。”
顺便指了指她的腿:“你这样怎么回去啊?”
俞言:“得回去干活了,我是个社畜。”
“你们老板心真黑。”榆北洱说着,又咬了口汉堡:“要不鱼鱼你来给我打工吧,给我当助理一月十万,事少钱多。”
俞言控制住了自己想立刻答应的心,以及正在畅享有十万要去干什么的心思,咬牙含蓄道:“我还年轻,需要闯闯,等过几年还这么没出息的话再来噢,记得给我留个位置就好~”
杨姐冷哼了一声,毫不留情地拆穿她:“你事情还少?你事情是最多的。”
“才没有,也就挡挡私生,防止偷拍,安排行程定机票酒店,核对合同,帮忙送饭不就好了。”
杨姐补充道:“首先要有个飞毛腿,你天天吃,外卖都拿不过来,还得是个大力士,一定就定了一个剧组的饭,其次要熟透各种合同条例,以防被坑,在酒局上得耳听八方,听懂各种潜台词,挡酒,试毒,预定好各航程,各酒店,跟保洁一样探查有没有摄像头等等等等,还不算上要关注舆论走向,买水军,买热搜,抵黑子,抵对家,借服装,与合作方对接,安排好时间不冲突。”
俞言目瞪口呆:“我忽然发现我好像也不是很辛苦。”
榆北洱不高兴地撅起嘴:“哼。”
这个话题不欢而散。
—
俞言先去缴费大厅,打算去付各种杂七杂八的医疗费,牧桓只付了医药钱,毕竟连肖主任都没预料到她今天就要回去。
“一共369。”
刚想付钱,一张卡挡在了她面前,“我来吧,你都住那么租金那么低的小区了,就别和我犟了。”
俞言愣了一下:“所以,你们都知道我很穷?”
“嗯呐,木城出了名的租金低的地方,外来人口打工都住在less小区啊,你没发现它是唯一一个英文小区吗?”
俞言:“……”
这么臭的声誉凭什么水电费这么贵!
回去的时候是榆北洱开车,并推着轮椅往俞言家走,在路上,还碰见了玉阿姨,玉阿姨正要出去走路,见俞言竟然坐到了轮椅上,大吃一惊。
“你怎么回事?小言,怎么腿受伤了?”
榆北洱在看见人的一瞬间就戴上了口罩帽子,偏头看风景。
俞言笑嘻嘻地回应:“诶呦,还不是前两天广场那事,叫人踩了。”
“啧啧啧,哪个眼睛长到屁股上去的,真的是,哎,可怜的娃啊。”
“没事的阿姨,养两天就好了。”
“嗯,还得是你们年轻人,对什么都看得很开,心态很好啊。”
玉阿姨走进两步,疑惑地看向榆北洱:“这位是?”
俞言打着哈哈:“是一个护工,不方便露面。”
玉阿姨点点头,没再多问:“对了,你精神体分化出来了吗?”
“嗯,珍珠鸟,和预测的结果一样。”
“那就好,你迟迟不分化我还担心呢。”
“现在可以放心啦,阿姨你原本要去忙什么就去吧。”
“行,我走了,自己记得小心点。”
玉阿姨说完一步三回头,等两人走远了还在嘀嘀咕咕:“哎,终于分化了,一切都走上正轨了,真好。”
俞言拉榆北洱进家门,轮椅在医院的时候就换了一个,这个更轻便,更适合一个人自理,俞言滑到客厅给她倒了杯茶:“坐。”
“我就不坐啦,要回公司处理很多事情呢,到时候再联系噢,有事就喊我。”
“拜拜~”
榆北洱一走,房间里一下就空了下来,之前的毛球一被召唤出来没多久就消失回到了神识里。
俞言猜:这..大概跟本人的精神力有很大的关系。
屋子里没了人声,窗户也没开过,整间屋子里很闷,俞言也不想喝茶了,还是趁这个时间抓紧搞事业吧。
这么想着,就推着轮椅来到桌前,熟练地套好黑袍,弄好桌布,在开播前,给自己改了个名。
—愚人。
不属于这个时代的。
叫愚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