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白白嫩嫩,更像苏昀,整个人都软乎乎的。
门外的婢女道:“主君,国公爷叫奴请您过去。”
“出什么事嘛?”
“淮州传来新的消息了,国公爷很高兴,想必战事很乐观。”
“这就去。”苏昀才下愁意,喜上眉梢。
看着宝宝,又道:“你先替我看着孩子,我去去就来。”
“主君带着小公子也无妨,国公爷喜欢得紧,带着去他反而会很高兴。”
苏昀想了想,也是,国公爷疼宝宝疼得紧,一旦没了公务,便时常逗他,与他作伴。苏昀用小被子裹好他,沿着走廊,去寻国公爷。
……
李舒冷眼瞧着丘林霁抬出去,眸底郁色却越加地浓。
瞥了瞥长案上可号令北齐军的虎符,不置可否。
抱伤小心翼翼道:“侧君,接下来,该怎么办?”
“能怎么办,先晾着那帮人,我可懒得找气受。”李舒素手掂起虎符,这丘林霁可真会玩,虎符不给将军,给他这个侧君,那帮人既看不起女人也看不起哥儿,怎么不为难自己呢?先晾着吧,把气晾没了,再作打算……
反正,没虎符,他们也动不了半分。
北齐军不动,可不代表定北军不动,他们趁着这机会,步步紧逼。那帮将军没军令,也不敢擅自出兵,只能窝襄地后退。
一时竟也急了,天天吵着要见李舒,李舒继续晾看他们。
直到上京传来噩耗,皇长孙领着兵发动宫变,皇帝晕迷不信,一时人人自危。
李舒酌了口茶水,入口酿厚,带着些绵意。
摆摆手,“让他们进来。”
抱伤将他们请进来,个个身强体壮,眼里全是急色。
“众位将士们恐怕也听说了吧,上京皇宫被围,皇长孙起兵谋反,当真令人心痛。本君现下拿不住主意,你们跟随殿下多年,定是才智不凡,不知众位将士可有良策?”李舒心中早拿定注意,但他不能主动说出来。本身这个决定有人同意也有人不同意,大抵有五五开。
但若经他之口,这帮人心中反而会生轻视反叛之心,反而没多少人同意,只因他是个哥儿,那便依着他们,做个遇事只有妇人之仁的哥儿也未偿不可。
一个无伤大雅的……小事。
“侧君,太子故去,但他的遗志不可更改,应该御敌为重。”
“不可,上京安危乃是国是安危,怎能不顾?”
……
“侧君,您觉得该如何?”问话的人恣态傲慢,大抵是不屑的。
“这……本君也不知如何是好。”李舒面露犹豫,一时怯怯。
抱伤适时插话,“侧君,各位将军,军中粮草短缺,眼下京也腾不出手拨粮,此事,势在心行。”
本来淮江结冰是件好事,可以补充粮草,可现下……
“这……将士们忍冻受饿的,如何捱得过这寒冬……”李舒从袖中抽出帕子,擦擦眼角。
最终,众位将军决定拨营回上京。
北齐军撤得很急,次日便渡淮江而去。
……
定北军主帐。
“将军,我们要不要追?”
“不用,这杖打了一年,军中伤亡不小,而且……我与一人做了笔交易,不去北上,便是其中一个条件,若此事能成,这片中原大地上便再无战争。”钟离淮掷地有声,这样诱人的承诺,像是摔在了众人心上的,令所有人都很振奋。
俞迁到底是良心不安,忍不住开口,“将军,那阮木昵?他本就是无辜之人,却被我以大局为重的……送去了北齐。”
“你合该相信他,也不要小瞧他,从北齐太子身死到北齐撤军,没有他的手笔,你信么?他的胆识比我强太多,自然有能力全身而退。只是……付出的代价也会更多。不过,我与那人约定,无论如何,也会保住他。”
上彻:“那我们要撤军嘛?”
月琅敲动他一下,“你傻啊,我们自是隔岸观光,坐收渔翁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