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诺就是在这个时候凑上来的,笑眯眯道:“你吃得可满足?”
钟离淮嘴上不停,点头。
息诺旁边的绣纱扫了苏昀好几眼,冲钟离淮道:“这就是你的夫郎?”
苏昀羽睫微颤,顿了一瞬,然后继续吃鸡腿,心里又记了一笔。
钟离淮含呼道:“正是。”
绣纱冷哼,看见这两人狼吞虎咽,毫无吃相的模样,越发看不上这两人:“你们是难民逃生吗?”
息诺火冒三丈:“绣纱,你今天过线太多了,赶紧向他们二人道歉。”
“阿爸,他今天欺负我,你还想让我道歉,你偏心,偏心!”
“你听我说,今天……”
绣纱抱着脑袋,不住地摇头:“我不听!我不听!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息诺:“你个不孝女!你敢骂我是,是……”王八。缓了口气,朝旁边人道:“快!快!把她给我带下去,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
绣纱:“阿爸,你果然不疼我,你疼这两人竟然比我多,为了他们俩,你竟然骂我,还要关我,我太不甘心了,不甘心……”
息诺:……
观看完父女大战的钟离淮和苏昀,继续啃肉肉。
等绣纱的声儿都听不到了,息诺秒变笑脸:“钟离淮小兄弟啊,你别介意,我这女儿被我给宠坏了。”
两人齐齐摇头,表示不会介意。钟离淮完全不将一个小姑娘的气话放心上,没兴趣也没力气。苏昀心中醋得发大水,整个人都快给淹没了,也觉着这小姑娘无礼,但他要摆出大度的气势来,显得她很小气,这么想着,气顺了不少。
息诺安了安心,同两人说了会儿话,叮嘱了一些事情便去找别人交谈。
苏昀啃着鸡腿,道:“夫君,这么说,你明日就得去大武堂了?”
“嗯!正好,大武堂只用一个下午,早上就多培培你,如何?”
“好啊!那你八月十五月你去大栖比武时,要不要带我?”
钟离淮瞥他一眼,觉着他异想天开,凉凉道:“那时,宝宝都八个多月了,你觉着呢?到时,我托人来照顾你,你在家好好的,安心等我回来?”
“大丽婶吗?”
“有这个打算。”
“说起这个,刚刚被挤散,到现在也没看着她。”
“也许,她正在努力地吃。”
这顿饭陆陆续续到了晚上,众人找了个空旷地,生了丛大火,两三人高。他们载歌载舞,谈天说地,笑意盈盈。在缀满星子的空下安逸喜乐。
“今日的比武诞生了勇士,让我们,献上沣族的圣物,祝贺他的英勇,愿他为我族带来财富。”
欢呼声鼓掌声不绝于耳,只觉有如此神武之人,大栖山比武有望大胜,一时更加崇拜。
息诺将放着大银铃的托盘递给钟离淮,钟离淮接过心心念念的大银铃,只觉份量重得厉害,肯定值钱。
“谢谢大家,我定不辱使命!”钟离淮说完,便坐了下来,隐隐火光中,他总感觉有人在瞧他,恨不得将他看穿。
钟离淮倾倾身子,一眼便认出了他,是第一场遇着的上彻。上彻见钟离淮看他,撇过脸,不想理人的模样,娃娃脸上全是不高兴。钟离淮莫名其妙,但并不深思。搂着苏昀摸他的肚子,暗暗输异能,苏昀刚好奇地拨弄大银铃,发现怎么动都不响,借着火光,发现里面空无一物,略微有点失望,不过是银制的话,肯定值钱。
耳边有人在唱歌,是个男声,粗犷嘹亮,是苏昀从未听过的歌,时间拉得越长,愈发昏昏欲睡,直到睡着,没了意识。
再次有意识之时,感觉被人抱着,胸膛很灼热,也很宽阔,安全感十足,苏昀努力睁开眼,看见了满天的繁星在闪,伴着虫鸣和凉风。
是最经典的夏夜,悠长而又安宁。
“夫君,我们要到家了吗?”
“到了。”钟离淮用脚踢开大门,反脚叩上了门。
将苏昀放到床上,脱了鞋,苏昀立马卷了被了继续睡。钟离淮催他洗漱,他反而动了气,说着困,怎不都不肯动。
钟离淮无法,只得自己冲了凉,搂着他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