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上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坐在酒吧卡座里,看不见男人的脸,只能看见对方发量浓密,身上厚重的西装也掩盖不住紧实的肌肉线条。
这身材该说不说练得确实不错,感觉和邢钊比都有的一拼。
旁边坐着的人一律像是服务人员,有男有女,都是围着那男人的身边,状态看上去很亲密的样子。
不过是照片,没有视频也没有音频,虽然不算是重锤,但足以掀翻舆论的风波。
时间是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也就是徐舟生日聚会的那个时候,ARKI的总裁在会所包了十几个男男女女和他一块玩。
有钱人玩的就是花,不过卫戈不太在意这些,也对这些八卦没什么兴趣,顶多就觉得这个总裁为人一般。
但希望比赛的时候他能公事公办。
他得不得奖无所谓,最后得奖的总得是个有能力的人吧。
别真搞个什么都不会徒有其表的花瓶,得到今年原画师的职位,那真是把整个行业的未来都堵死了。
卫戈没理会新闻,将手机倒扣过去倒头就睡。
那边的邢钊却没法睡,他被沈彻的电话叫醒,原本平时有事沈彻都是自己处理的,但这件事事关重大。
鹿州娱乐虽然是头部有头有脸的公司,甚至可以算是整个鹿水无人能比拟的存在。
但鹿大美院一定是在它之上的。
商业和学术之间还是有着千差万别,鹿州娱乐如今能够以这种公益的方式同鹿大美院合作,邢钊下了不少功夫。
不光是鹿大美院的学生学习好具有创新性,鹿大美院那些教授和领导的资源也是数一数二的。
与人为商不能把自己的路走窄了,仅仅是成为最大的直播群体和动漫娱乐公司并不是邢钊的最终目的。
相比于这些金钱,邢钊更在乎那些资源与声誉。
负面新闻是绝对不能有的。
沈彻知道这件事对于邢钊来说意义有多重大,所以他得通知邢钊,不能自己轻举妄动把事情搞砸了。
“新闻能压尽量压,不要让影响力扩大,我这边有解决的办法。”邢钊在这边开了口,语气平淡。
沈彻原本以为邢钊的反应会很大,不过看来邢钊对这件事还是有所应对的。
“好,那有什么需要我的随时联系。”沈彻没有多说,而是撂下了一句话就挂断了电话。
这边电话刚刚挂断,那边电话就打了进来。
“我去,老邢,你被搞了?昨天晚上你干嘛去了?不会图片上真是你吧。”不用看名字,听声音和语气就知道是纪泽禹那小子,遇到事情永远大惊小怪。
“不是,昨天晚上我在陪小孩参加聚会,这都是小事。”邢钊语气淡淡,似乎一切都在他掌握范围之内。
“呦,陪你家小孩聚会去了,怪不得我约你你不答应。用不用我花钱把热搜给你撤下去,我有朋友干这个。”那边的纪泽禹开口。
“我是干什么的?需要你帮我撤热搜?”邢钊虽然话语看上去有点重,不过加上语气就变得温柔了不少,甚至还有几分无奈。
他邢钊在娱乐圈混了这么多年,一个热搜还不至于伤到他分毫,“我让沈彻去弄了。”
“那小子。”纪泽禹欲言又止,“老邢,你跟他在一块还是留着点心眼,我看他不顺眼。”
“还不顺眼?”邢钊反问。
之所以用了“还”,是因为纪泽禹已经不止一次对邢钊说过这种话。
这三个人的关系有点复杂,纪泽禹和邢钊是穿开裆裤一起长大的兄弟,两个人家境相当,生活水平差不多。
他们俩是实打实的发小,吃穿用度几乎都差不了太多的那种。
虽然两个人的性格随着年级的增长越差越大,不过这是真一起长大的兄弟。
沈彻不一样,沈彻是邢钊家阿姨的儿子,他妈妈叫沈芳,沈彻说自己随母姓。
沈芳从18岁就来邢家当保姆,和邢钊妈妈也算是情同姐妹,后来沈芳老家有事回家了一段时间。
等再回来的时候,邢钊已经五六岁了,和纪泽禹当了四五年的“好兄弟”。
沈芳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还带回来一个男孩,和邢钊差不多大,那个人就是沈彻。
邢钊叫沈芳一声芳姨,在邢家沈芳已经不能算是保姆和阿姨了,应该算是重要的一个家人。
沈彻自然成了邢钊的朋友。纪泽禹从那一刻就有了危机。
他觉得沈彻这个人表面窝囊,实际上心机很深,总觉得他接近邢钊是为了邢家的钱。
邢钊这人看上去对什么事都无所谓,对任何人都冷淡,其实纪泽禹知道他心里热得很。
他把沈彻当兄弟,纪泽禹却觉得沈彻这人的心看不透也捂不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