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女又渴女的他将这些偷拍照上传到网上,和其他老鼠们一起展开厌女狂欢。然而他装得挺正人君子的,在女同学的评价里,他人矮话少,但有礼貌,会默默帮忙做事,殊不知他真正在做的是搬桌椅时偷看女孩子的胸部。
不仅如此,他还在各种意想不到的地方安装了针孔摄像头,以此来赚钱牟利,顺便满足自己不为人知的变态心理。时代发展后,他成天坐在电脑前学习AI换脸把女明星和女网红的脸换到黄.片里。
他有很多小号,为的就是在别人拉黑他后换小号继续骂人,其中有一些号装成了女生;他甚至会假装成好心网友,私信女网红告知她们自己的换脸影片正在外网传播,他愿意提供帮助。
就是这样如老鼠一般的存在,此时正诚心地为所作所为忏悔道歉,并且结尾道:“我知道我已经挽回不了什么了,希望各位能给我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让我出去后自首、曝光其他换脸产业的幕后黑手。”
……鳄鱼的眼泪。许瑾之用力握紧了握柄,怒目圆睁地死死盯着二号,势必要剜他一块肉下来。黑斗篷倒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说:“你还真打算把更糟糕的部分藏起来当做底牌呢?”
此话一出,不仅拆了二号刚才的台,让观众们发出了一阵嘘声,更是让许瑾之的猜疑有了头目;黑斗篷,也就是绿宝石的第二个身份,她的能力是能“看到”他人犯下的罪。
“恶行”是个很难定义的行为。在人类社会里,罪是由法律定义的,同时也通过人类的道德感去判断。
踩死一群蚂蚁,用拖鞋拍死虫子,甚至是吃肉,都理应是一种“恶行”,可这是大自然毋庸置疑的运作方式,但对于她的异能来说,这些会被捕捉并定义为“罪行”吗?或许等出去之后,她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聊聊,解答许瑾之疑问。
既然能在短时间的相处里得知这个人的罪,许瑾之猜测,对方的能力一定比她想象中的要强大。也许一个对视,甚至不需要对视,那人便可以在瞬息间接受大量的讯息,看穿一个人的最深处。
她一定是和蔺瑶光一样天生拥有这份异能;在她还是一个小豆丁的时候,她会疑惑,为什么自己能知道别人不知道的东西?为什么所有人都如此恶心?
和你擦肩而过的陌生人可能是暴力狂,朝夕相处的家人好友都有不为人知的黑暗面,这让她从小就厌恶人类,她应该也不认为自己是人类中的一员,否则她无法解释这种和其他人不同的割裂感。
这种生来拥有上帝视角的傲慢感也恰好构成了绿宝石的独特魅力;她看人时会微微颔首,习惯用不屑一顾的眼神扫过去,因为在她眼里,每个人都是同质化的低等生物。
不过作为天生的异能者,她们在很小的时候就学会了如何伪装自己的不同之处,在人类社会里生存。网上流传过一段很火的话,冷静地洗掉内裤上经血的女孩们就像初出茅庐的杀手,她们更不怕血,也比男人更能忍痛。这是蔺瑶光、绿宝石,和其他异能者们所经历的么?
话说回来,那些格外老实、被称为好人的善良者倒是能得到黑斗篷的优待。不过许瑾之却并不喜欢被这样特殊对待,她讨厌这种非黑即白、盖章定论的思维。
在黑斗篷眼里,所谓的“好人”只是她天生看过无数恶行后的一点点例外,粗暴地将许瑾之标签为“例外”,可许瑾之并不想认领这个标签。
真是个迷人但不可爱的反派角色,她也不屑于被夸可爱。她永远冷漠地站在权力的巅峰,精准又残忍地划分人类,享受所有人的注目和崇拜。
“不不不不……玩点有意思的。先不公布投票结果,等剩下五名玩家发言后,再一一公布吧?”黑斗篷摸了摸下巴,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
轮到刺猬头发言,他摩拳擦掌,坐直了身子,说道:“大家好啊,我是三号,不知道我的故事够不够得到高分。我说一号和二号,你们这拉票的手段也太低级了吧?各位观众老爷们,我就不搞洗白那一套了!”
他就是个普普通通的黄毛,偶尔和其他朋友骑着改装过的机车上路求刺激。为什么说他普通呢,因为他的故事,在他那里一点也不稀奇。
他妈妈是被拐卖来的,生了三个孩子,他是最小的弟弟。用脚都能想到,另外两个孩子是招娣和念娣,他的姐姐们。
当年他妈妈不知什么原因流浪街头,被人拐走卖给了村里的老光棍。在做乞丐时,女人本来就疯疯癫癫的,被买走后像一头斗兽那样奋力反抗,有一次差点逃跑成功,直到被锁起来、生下第三个孩子后难产去世。
有些人生来便背负原罪。他们甚至会自嘲地说:“是的,我们都有原罪”,然后轻松一笑,仿佛一切都可以轻易带过。若一个男人的诞生建立在女人的血肉之上;他的母亲,他的姐妹,都被他消耗殆尽,那这个生命便不值得期待。
“我就先说这么多吧,不浪费大家时间了!留点到下一轮再说。要是没到下一轮,那就早死早超生咯。”刺猬头“嘿嘿”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