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禾想要瞪她一眼,可全身上下软得连瞪一眼的力气都没有,只凉凉地瞥过去,可看在卫澈眼中,却更像是风情万种的一瞥。
怎么就又要哭了?
这混账难道不清楚么!
曾经被她评价过十分好看的手,如今正探出几根指节,在那隐秘处一下下做着令人难堪的事。
像迷路的旅人误入逼仄的洞穴,一股心思地四处探索,几乎要将洞里的每一处褶皱通通探平。
她只好紧紧咬住唇,将那些让人浮想联翩的声音压在喉中。
“好不容易养好的,别再咬了。”见她下唇上又浮现了白色齿痕,卫澈连忙凑过来解救。
许清禾连忙手疾眼快地将他拦住,同时自己唇边溢出一声轻哼。
只因这人的手,已经瞬间探到了深处。
卫澈连忙伸长了手臂揽住她,让两人贴得更紧。
怀里的姑娘努力平稳气息,轻口耑着道:“不准亲我。”
卫澈爱极了这姑娘眼角绯红的模样,从前看不得她落泪,如今在这般情况下,却又觉得这泪当真是别有韵味。
他在姑娘掌心吻了吻,笑道:“又不是头一回了。”
许清禾掌着他的唇将人往后推,“那也不成,脏死了。”
卫澈故作委屈:“又嫌我脏,我可都没嫌你。”
“又不是我……嗯——”
这话到底没能说完。
这人只用那漂亮好看的手指,便将她抛上了云端。
她就这么彻彻底底地软在了他的怀里。
卫澈嘴角挂着愉悦的笑,虽说他自己没怎么样,但能看着这姑娘因他而绽放,他照样高兴。
随手捉过一块帕子擦擦手,卫澈也跟着拖鞋上榻,将这姑娘揽在怀里。
她身上太软,更何况这个时候还在他耳边细细喘着气儿,让他实在忍不住要动手动脚。
许清禾身上没什么力气,只好任他为所欲为。
可这人,还非要一边乱动一边抱怨:“你到底什么时候能好。”
许清禾拢着自己的衣襟不让他动,口中答道:“这话得问你才是,你到底想让我什么时候好。”
自她病了已经过去十几日,再严重的风寒也该好了。
这人将她缠着不让出门,美其名曰怕她中了暑热,实际却是想趁机与她做那些事!
虽说到底没像第一次那样彻彻底底缠在一处,但该做的不该做的可都做了个遍,她也是如今才知道,原来夫妻之间,能做的事有那么…那么……
正这样想着,身上那不老实的手马上就要探进衣襟里去了。
“你怎么…你怎么总喜欢在白日里做这些……”
从前他们院子里是夜里从不留人,如今就连白日也留不得人了。
一连好几日,许清禾都没脸吩咐小丫鬟们做事,都是南枝代为传达。
再这样下去,她连南枝都没脸见了。
卫澈低头隔着将她含住,却理直气壮,含混道:“夜里要就寝,我怎么敢扰了郡主安眠。”
许清禾只好仰头,用手捂住自己即将出口的呜咽。
“大姑娘,郡主与世子…正在屋内歇晌,请大姑娘在花厅稍候,奴婢这就前去禀报。”
正胡闹时,忽地听到院子里南枝刻意扬高的声音。
许清禾脑中长弦一绷,连忙推了推卫澈:“你快下去。”
她现在这样子,是万万不能出去待客的。
卫澈低头看了一眼,道:“我现在也不行。”
若是现在能有个地缝,许清禾立时就能钻进去。
她强忍着才没在这混账脸上留下个巴掌印,但还是连推带踹地将人赶下了软榻,自叫了南枝进来,服侍自己重新洗漱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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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芙在偏厅等了足足两刻钟,她那位好弟弟才十分散漫地踱步进来。
进来也不朝她见礼,只自顾自在主位坐下,轻轻撩起眼皮看过来,幽幽道:“大姐姐怎么来了?”
郎君一身朱红锦袍,更将冷白肌肤衬得如同白玉,只是那面庞之上,分明还浮着一层淡淡的粉红。
卫芙看了一眼,低头端茶轻抿,掩下眸中情绪。
不知怎么的,她好似从这语气里听到了些埋怨的味道。
“郡主久病未愈,你的伤也还没好,母亲让我再给你们送些补品来。”
卫澈“受伤”后,辅国公夫人与卫芙便常来探望,许清禾病了后也偶尔来过几次,尽是嘘寒问暖,总之是一派和善。
对辅国公夫人,卫澈到底心存几分愧疚。
但面对这个曾向许清禾暗中下手的卫芙,他却实在没有什么殷切笑容,只淡淡应了了一声:“那就多谢大姐姐与母亲了,若没旁的事,大姐姐就请回吧,夏日炎热,可别中了暑热。”
就这般无情地下了逐客令。
卫芙却咬着牙,强笑道:“除此之外,还有一事,母亲让我来代为转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