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葛德文与奥瑞利乌斯受邀前去与雷加国王一同享用早餐。

贝勒大圣堂敲响了七下大钟，奥瑞利乌斯告诉葛德文那是因为今日是一年一度的少女节。原本会有很多少女前去贝勒大圣堂中祈祷，维斯特洛各地信仰七神的领主们也会举行庆祝活动，但如今领主们几乎都放下了七神，前去祈祷的民众也寥寥无几。

贝勒大圣堂近期连日各种无偿地派发面包，但很少有人光明正大地前去领取，多数去的人都是把自己的脸裹得严严实实，若是被认出来邻里排挤非议都是小事。

不久前就有人因为商人都不卖给他救急的药品而把事情闹到了王座厅。

雷加裁决之后，商人们又集体改为涨价。

仆人们还未上餐，雷加便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集体狂热现象……”葛德文也见过这种情况，当时他们刚刚征服了大半交界地。

黄金树时代的伊始，无限的光辉照耀整个交界地。原本以为这样的光辉时代会是永恒，没想到却转瞬即逝。

法环的破碎已经是不知多少年前的事情，但所有人依旧因此对玛莉卡有各种怨言。

现如今，黄金律法在交界地的地位和七神在维斯特洛的地位似乎更接近一些。人们在战前展现黄金树纯粹是为了自己的力量，而真正前去教堂祈祷之人也极少。但阿托利斯，如今的艾尔登之王却没有把心思放在这方面上，只是一心一意进行重建的工作。

“所以，这种现象是正常的吗？”

“会逐渐平缓的。”

通往雷妮丝高丘的道路时常拥挤，多数君临的居民每天都要前往龙穴外祈祷。因为无人将其流程规范化，祈祷时间有长有短，念词多有不同，还有人会献上金钱或者食物的贡品，金袍子的成员工作量陡然增加，又不敢妄动，只能请示国王。但雷加又不是阿托利斯，也不能张口就来，因此迫切地想与阿托利斯商讨详情。

“拉达冈曾想过把黄金律法规定在一个更细枝末节的框架内，但他与玛莉卡女王时常冲突，因此这件事情一直没能成功。”

“所以你们没有这种规定……”

“随心所欲地展现黄金信仰——这是玛莉卡的箴言。”

“但……恕我直言‘随心所欲’听上去就不太好……”

“信仰只是其中的一条道路，不是唯一的路。”

“但玛莉卡与七神不一样，你们更……现实。”

“如今玛莉卡女王无意过多干涉，一国之王的你也大可不必过多畏惧。”

“我有意改善黄金与七神的对立……”雷加依旧有些迟疑。

葛德文点了点头。

“把黄金与七神融合发展，是否不敬？”

“若是黄金与古龙都能化敌为友，那黄金与七神的和平也并无不可。”葛德文这么一说，雷加也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

第二天安排的是个人比武，少女节自然是少女们的专场。但贵族小姐们哪儿会舞刀弄枪，而在都城守备队舞刀弄枪的女性们得到了展示自己，争取骑士资格的机会。然而她们也自然而然地被各种阴阳怪气。

侍从们与骑士们嘲笑着她们技巧全无的动作和温柔的力量，连带着什么都不懂的民众也发出了笑声——直到希兰的突然搅局。

“笑得很大声的骑士们，为什么不来展示你们骄傲的骑士技巧呢？”

骄傲的骑士们转而窃窃私语起来，“但她是古龙诶，这不太公平吧。”

希兰看向台上的雷加。

雷加他能反对吗？不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