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德拉认为得给自己的好朋友争取点福利,“我觉得白头鹰就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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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尔摩德没有想过马德拉会来。
麻醉剂对她来说作用不大,虽然组织资料中没有显,但贝尔摩德自认为这具身体的抗药性在人才济济的组织里也算得上是个中翘楚。
在灰原哀大声喊出马德拉的名字后她就清楚自己今天的所作所为算是被对方知道的一清二楚了,心底闪过一抹无奈的苦笑,但很快贝尔摩德就恢复了莎朗应有的样子,现在警方都在向楼下的库房涌去,就算要逃也需要寻找恰当的时机……
然后马德拉就来了。
他站在比贝尔摩德还要矮一截的楼梯上,语言的传达还未到来,贝尔摩德还未理清思绪,马德拉的拥抱便接踵而至。
他抱的很紧,大有如果贝尔摩德不动就要一直抱下去的决心,很快,在他的进攻下,贝尔摩德叹了口气,回应了这个拥抱。
两个人在狭窄昏暗的楼梯口静静拥抱着,没人说话,只是用手臂默默体会对方的温度,在从其中寻找自己的气息。
过了很久,楼下的喧嚣渐渐平息,马德拉松了力,被风吹乱的头发最后蹭了蹭贝尔摩德,然后把追悼会没来得及告诉对方的话说了出来,带着被冷空气冻住的鼻音粘糊道:“贝尔,我好想你。”
……
贝尔摩德没有想过马德拉原谅她的可能,但这一事实就是如此轻而易举的发生了。
马德拉没有问任何问题,他只是来到这里,然后给了贝尔摩德一个大大的拥抱,这个拥抱足以让女人冰冷的身体汲取到热量,并舒缓了她紧绷的神经。
虽然很不可思议,但马德拉做出什么事都不奇怪。
贝尔摩德这样想着,有些艳羡地摸了摸青年毛绒绒的头顶,手心顺着发丝抚在对方的脸颊上,捏了捏。
马德拉任由她动作,一双眼睛被室外的雪光映出亮点,探究中又带着无法言说的亲昵,他看起来有些疑惑,于是小声问贝尔摩德,“你在难过吗?”
苦涩的味道萦绕在二人周围。
贝尔摩德没有马上回话,她的手指轻轻触碰马德拉的眼角,担忧的神情,毫无保留的望向她,贝尔摩德喜欢这双看向她的眼睛。
“有一点吧。”女人恢复了往日笑盈盈的模样,心情并没有马德拉认为的那么低落,“嗯……虽然今天我过得并不顺利,但你来找我后,我觉得自己好多了,甜心。”
他们默契的没有谈论刚才发生的事情。
马德拉闻言也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他拉着贝尔摩德绕过了警方的搜查——在送走皮斯克后,仓库被他放了一把火和一具行尸,希望那些酒能让火烧的更旺些,最好把行尸的面容毁掉。
“本来监督皮斯克的任务是Gin的,但他前段时间受伤了,所以我来替他啦。”马德拉小声和贝尔摩德说着,他们穿过一个隐秘的逃生通道,来到了大楼外。
贝尔摩德幻视这是一场特殊的冒险。
雪仍在下,落在马德拉的脸上和睫毛上,他眨眨眼,又去看贝尔摩德,表情和往常一样,开口却是:“嗯……我果然还是有点生气。”
没等贝尔摩德愣神,马德拉继续道:“你和琴酒过得都不好,我不开心。”
在近几次的任务里,马德拉读懂了乌丸莲耶更深层的想法,如果说贝尔摩德是乌丸莲耶明面上行走的招牌,那琴酒则是帮忙承担一切敌意与不满的武器。他们都是黑衣组织最趁手的武器,但凭什么。
贝尔摩德却是被他这番过于幼稚的发言逗笑了。
马德拉罕见的感觉到愤怒,正如这黑暗所给予他友人的一切——如果是痛苦,那便流泪,如果是匕首,那便流血。他盯着贝尔摩德的笑容,最后大大叹了口气,没有把接下来的话说出口。
“你不要笑话我。”他嘀咕道,换来贝尔摩德对自己脸颊的攻击,“就算回到日本了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啊。”
女人看起来心情好极了,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如过眼烟云,她笑着答应了马德拉的话,两人就这么沿着街道一路走回了贝尔摩德预订的酒店,见女人今晚没有其他事情,目送对方回房后,马德拉站了一会儿才离开。
路上他把乌丸莲耶翻来覆去骂了很多遍。
“受死吧老头。”没人看到的黑夜里,马德拉脸色阴恻恻的,咕哝着:“感受来自二五仔的愤怒……”
此刻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情绪的变化,风雪的呼啸在这一瞬变得凌厉。
指针转动,野心勃发的时节悄然而至,即林地之风逆转方向的时节:
食欲伴同凡人一并高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