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轻絮这才将视线转移到妙桐身上,相比她见过的同龄女子,妙桐的装束实在是素净了太多,“嗯,有幸你居然知道我的身份。”
妙桐的嘴角不太自然的僵了僵,丝毫没有心思同这两个人说话,在转身的时候,乐驹的折扇不易察觉的在她臂上轻轻一敲,“不考虑请我们喝一杯吗?毕竟,难得一见不是。”
与此同时,已经重新回到客栈的宁清辞确认言轻絮并没有回来后趁人不备潜入了他的房间,若非是桌上的蜡烛燃烧后的烛泪滴在烛台上,宁清辞简直怀疑这间屋子里从来没有住过一个人。然而环顾一周后,除了换下的旧衣物被放在衣架上之外,并没有其他的痕迹,鬼使神差一般,宁清辞在布满尘灰的抽屉中摸索了一阵,不料有一封崭新的信笺落入手中。
字迹格外娟秀,字字句句仿佛都经过推敲一般,没有一个多余的字,言轻絮的字体远没有这么端正,显然是出于女子之手,落款只有三个字明月教,宁清辞微微失神,朔州明月教?
不知道为什么,在确认信上的笔记来源于一个女子之手的时候,宁清辞的心里仿佛被堵了一道棉花一般闷闷的,信中的内容很少,却提到了关于娄江门的数项事宜,包括自己刚刚旁敲侧击之下知晓的明争暗斗之词。但是,明月教为什么会知晓娄江门的事?以及,言轻絮怎么会和明月教有所关联?
将信折叠后放回到了原位后才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言轻絮能够清楚掌握到的信息,除了乐驹,还有另一个人通风报信。
还没有等宁清辞彻底冷静下来,便由小二来敲门,“客官,您的朋友请您至逐月茶楼。”
宁清辞清早便因为言轻絮的不告而别有些许不悦,方才又注意到被好生保存的信笺,不自觉的有些难受,大致问清方向后,便找到了逐月茶楼的牌匾,跟招待的跑堂大致说清后,便被领到了二楼的小间。不出所以,言轻絮同乐驹坐在一侧,对面的妙桐见到她,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不久前便透过窗柩留意到的女孩可不正是她?
“你见过我?”这一瞬间神情的变化并没有被宁清辞忽略,随即询问的目光落在了言轻絮身上,“如果不是幼时认得你,我简直以为你是恒州的人。”
言轻絮眼神一闪便猜到了宁清辞话中的意味,“可不是我认识的人。”
宁清辞收敛了原本的不悦,做到了言轻絮对面,“打扰到你们雅兴是我的不是。”
乐驹察觉到了宁清辞隐隐的不悦,高深莫测的摇了摇扇子,继而似是打圆场一般给宁清辞倒了一杯茶,“非也,清辞姑娘赏脸才是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