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一秒就看见陶入画手中拿的好几个包子,他猜,这可能是给他拿的,毕竟陶入画一个乖学生,没有在教室吃饭吃零食的好习惯,而且这么多,一看就是蓝乐秋叫陶入画给他带的。
“包子是给我带的吗?”
陶入画听他这么一说,刚反应过来,将手中的包子递给他:“是,姥姥叫我给你拿的,她说你肯定没吃,刚才顾着说话都忘了。”
成逾白很自然地接过来,没有任何的违和感。
距离学校还有一个路口,陶入画匆匆忙忙地穿上成逾白的校服。
刚穿上,有种怪异的感觉包裹着她,和她不匹配的袖子,像是裙子一样的下摆,还有那股清淡的香皂味包裹着她。
她极力忽略掉这种不适感,可这明显大好几码的衣服的触感还是很清晰的提醒着她。
成逾白看向她:“你穿我衣服特别像穿了一个裙子。”
陶入画低头观察身上明显不符的校服,张开双臂,看起来更像一个袍子。
“真的好大啊。”她摸了摸衣袖,又摸了摸下摆。
成逾白抱胸看着她,陶入画原本不矮,将近一米七的身高,但是穿上成逾白这身一米八八的校服,显的她很娇小。
他心里不知是何滋味,他宽大的校服将陶入画包裹地严严实实,他身上的味道环绕在陶入画周围。
成逾白的小心思在作祟,他上前将衣袖挽上去,再将拉链都拉上,准备将衣摆向里一折,他捏着衣角停了下来。
他向后退了一步,视线看向别处,手掩盖嘴角假意‘咳’一一声,说:“你来吧,将衣摆向里面多折一块,这样看起来就不长了。”
陶入画低着头,乖乖照成逾白说的去做,做完一声不吭地转身就走,慢吞吞的说:“走吧,要迟到了。”
她微微抬头,露出因害羞而变得粉嫩嫩的脸颊,牙齿在下唇留下小痕迹。
成逾白见她不说话,也没多想,跟在她身后,见她的衣领没挽下去,直接上手。
“好了。”说完便将手都插在裤兜里,轻抬下颌,嘴角上扬,露出洁白的牙齿,一副小人得志的摸样。
陶入画在成逾白给她挽好衣领之后,脸色从粉嫩直接变得通红,她自己都能感受到脸颊有些滚烫。
她回头瞪了成逾白一眼,自以为很愤怒很严肃的说道:“都说了别摸我头,就是不听。”
‘哼’了一声,跺着脚下的路,快速地小跑走了。
成逾白呆愣在原地,他好像看到陶入画脸红害羞了,他抬起右手,盯着手心看。
过了一会儿左手大了右手心一下,笑骂道:“让你摸人家小姑娘的头。”
他看着陶入画的背影,那个巨大又丑陋的针线路,看起来却不像之前那么碍眼了。
走在前面的陶入画听到后面成逾白的喊叫声,脚上的速度更快了,她感觉很不对劲,但好像又说不出哪里不对来。
“铃铃铃~”
下课铃声响了。
“宝宝,你要去小卖部吗,卫生纸没了。”迟遇趴在桌子上,拽着陶入画的衣袖,她越看越不对劲,“你这个校服怎么这么大啊,我记得之前不是这一身啊。”
陶入画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一句话来,要她说她穿的是成逾白的校服,总感觉很不好意思。
但架不住迟遇一句句的追问,视死如归道:“是成逾白的。”
“啊——”迟遇一脸震惊地看着陶入画,“他为什么会让你穿他的校服,我记得——”成逾白洁癖很严重啊。
迟遇还没说完,就被陶入画打断了:“昨天他把呕吐物吐到我校服上了,而且我就那一件校服,所以他就把他校服赔给我穿一天。”
“他说让你穿的。”
陶入画思考了一会,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迟遇想说也没说,直接拉着陶入画去小卖部了。
她记得之前有一次,年祉的校服不小心就被成逾白给弄脏了,当时成逾白抽屉里明明还有一身干净的校服,却死活不拿出来,还叫年祉穿她那身小码的校服。
迟遇有些疑惑地皱了皱眉头,难道是她记忆错乱了,压根就没有这回事?
陶入画跟在迟遇身后,将校服紧紧的往里面折去,虽然这样,看起来还是宽大,然后再把衣服往腰间一折,用抓夹夹住,这样就不会散了,但没想到居然折了一大半。
她心想,没想到她的腰是成逾白腰的一半还要细。
来到小卖部,却碰见因打完篮球来买饮料的成逾白和年祉。
陶入画看见成逾白之后,下意识地走向一边,潜意识里不想和他靠得太近。
成逾白眼睛一直跟着陶入画,见她向里走去,他跟着一起过去。
陶入画原本想买纸巾,却反向走到饮料区了。
她看着上面令人眼花缭乱的各种奶,头都疼了,视线转向下一个货架上的汽水可乐,最近蓝乐秋控制她对这些垃圾食品的摄入,导致她很久没喝饮料了,便想买一瓶。
岂料她刚想拿,手背就被打了一下。
不疼,但是吓了陶入画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