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那你送我去投胎吧。”女生顿了下,说:“可是...我走之前还想见见我父母。”
“那我给你找找?”顾婉婉说。
“好呀好呀。谢谢姐姐。”女生说。
顾婉婉从她身上找找线索,围着女生看了一圈,模样青涩,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她身上的校服写着育才中学四字。
“你是育才的学生,那学校应该有记录吧?”顾婉婉抬眸问她。
女鬼只说,“我也不知道,但我出不了这个学校。”
这是个很重要的信息。
化作鬼后,它们就不再受任何限制,除非有开过光的法器在,比如在门上挂八卦镜,五帝钱等避鬼驱邪的东西,可以让鬼无法进门、近身。
可顾婉婉也算把学校都走了一道,并没有发现这类物品的存在。
如果不是这样,那就是学校有镇压女鬼的阵法,但这样一想也不太对劲,真有法阵,女生不可能在校园里随意走动,它只会被锁在法阵中央。
“对了。”顾婉婉憬然,“校长说学校翻新过,想来是翻新的时候,把镇压你的法阵给破坏了,但又没有完全破坏,而且因为这个法阵,你还失忆了。”
女生自然不懂这些,只是顾婉婉说,她便点头附和。
顾婉婉食指弯曲,托着下巴思考,“老教学楼没有翻新,而且那里面显然是有阴气的,你可能就是死在了那里面。”
“对!”女生好像突然想起来了,“其实我一开始只能在老教学楼里活动,而且不能下楼,后来来了一群学生,我把他们吓跑之后,就可以下楼了。”
这是个什么说法?顾婉婉不知道,得去问更加专业的:无常兄弟。
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几个女生结伴来上厕所。
顾婉婉怕她们以为自己自言自语,拿出手机放在耳边假装通话,然后往厕所外走,余光瞟着女鬼,“那这样,我回去问问我朋友,晚上再来找你行吗?”
女鬼想了下说:“门卫室有个祝爷爷,他不会让你进来,不过你可以去翻墙。”
顾婉婉:“在哪儿翻?”
女鬼:“这学校是半封闭式管理,经常有住校学生翻墙出去上网,就在老教学楼后面,墙都有些塌了,我在那里等你,好吗?”
顾婉婉:“好,那你等我。”
说完她放下手机,假装挂断电话,把手机放回包里。
约定好,女鬼没有再出现。
顾婉婉去寻找贺之淮,他们人多还带有记者,好找。
没走多远,在另一栋教学楼门口,看到一群学生围在一起,很热闹。
贺之淮与程勇在一旁,好像记者都没有心情拍他了,而是捕捉到了更大的新闻。
顾婉婉喜欢凑热闹,赶紧跑过去。
“老公,这里怎么了?”
程勇替贺之淮解释:“刚刚走到这边,跑过来几个哭哭啼啼的女生,说是一个男教师性骚扰她们。”
性骚扰!
顾婉婉垫起脚尖去看,看不太清,干脆直接踩到了贺之淮的轮椅上。
贺之淮看了眼女生的裙摆,脱下衣服,遮挡住她的裙子,顺便扶了她一把。
站得高也稳当了些,顾婉婉看见人群中央有四个女生在哭,手里还拿着照片,在记者面前展示,“这些都是从他包里找到的,他偷拍我们洗澡!”
另一个女生也从包里拿出一小袋东西丢地上,“你们看,还有避孕套!这是一个男老师上班该带的东西吗?”
而几个女生谴责的对象是个微胖,长相憨厚的男老师,看年龄约莫四五十,脸色呈猪肝红。
被镜头拍摄,他情何以堪,支支吾吾地辩解,“不是,不是我的东西。”
这个时候何尧难得说了一句,“要不先报警吧,让警察来处理,别这样不清不楚的报道出去,万一是误会,人家这饭碗得砸。”
顾婉婉:“哟,这黑白无常把他吓够呛啊。”
贺之淮听她又在说些奇奇怪怪的话,烦闷道:“下来!”
他居然出声了,顾婉婉才发觉自己都快踩他身上了,赶紧蹦跶下来。
“不好意思,太激动了。”
贺之淮瞥她一眼,又无奈移开视线,表情冷漠。
程勇提醒道:“素材拍得差不多了,贺先生,我们可以走了。”
顾婉婉不想离开,站在原地模样拧巴。
贺之淮看出来她八卦的样子,低声朝程勇道:“留个车等她。”
程勇颔首,转头对顾婉婉道:“太太,贺先生还有事,我先送他,一会儿小罗送您。”
顾婉婉应下,催促他俩赶紧走,自己挤到人群里听八卦了。
此时,四个女生抱在一起哭诉,说这位名叫姜家诚的男老师,从新学期开学,就以辅导功课为由让她们留校,单独辅导。
但实际上,他都在会在这个时候对几人进行骚扰,纠错题时会故意去握她们的手,也会俯视她们领口露出的部位。
校长一时也不能全信女生的话,面对记者,他说:“我们学校都安装了监控,事实如何,等警察来调取监控了才知道。”
教导主任自然也不大信,长相斯文又憨厚的姜家诚做出这种事,帮忙解释:“姜老师刚到我校任职三个月,或许是学生曲解了他的意思,也未可知,总之请大家不要随意报道。”
几位教师也帮姜家诚说着话。
而当事人姜家诚却一直垂着头,嘴唇发颤,一副胆怯又懦弱的样子,念叨着:
“真不是我,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