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真急死人了,被囚在这里,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不知道!”
“你说被囚在这里……你说那人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们?”
“你说得有道理,明显直接杀了我们,和子昼一样,多省事?他有无数的理由来解释我们的死。”
“是。”
“所以,他还要利用我们!”
“或者,他不愿杀我们……”
“什么?!”妙清其实也想到了这点,但是她不愿意深想,如果这个人不愿意杀自己和承简,又有巨大的力量,那么这个人是谁,她不敢想。
“赵夫人,皇帝陛下请您去宫中一叙。”
就在妙清和承简一筹莫展之际,宫中太监来赵府传旨了。
“公公,皇上?皇上只召了贱妾一人吗?”妙清疑道。
“夫人莫要耽搁了,且随咱家走吧,耽误了时辰,可就不好了。”
妙清没法,只好起身。
“承简,你不要担心……”
“呦,夫人这是什么话,快走吧。”这太监说罢,便隔开两人,几乎是押着妙清离开了。
等到妙清进了宫,已是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时分了。
“夫人,这边请吧。”
妙清被领到了一个看似废弃的小院落,所幸院落还算干净。可这里不是往常妙清进宫商讨的御书房,却是个如此的院落,妙清便意识到,自己在这里,怕是有得住了。
“夫人,且等一等,咱家这就去禀告。”
“谁?皇上吗?”妙清脱口而出自己的疑问,也顾不上合不合礼数了。
这太监并没有回答,径直走了。
又过了大约半个时辰,房门被推开了,是一个小宫女,走在后头的,正是颜皇后,现在是颜太后了。
“皇后娘娘……”妙清见来人,赶紧起身行礼。
“赵夫人怎么说话呢?这可是当今太后娘娘,怎的还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地叫?”小宫女皱眉道。
“阿能,你下去吧。”颜蕴没理会宫女的话,叫她回避了。
阿能噘着嘴掩上了房门。
“太后娘娘,贱妾唐突了……”妙清又行了一次礼。
颜蕴也未置可否,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罢了,坐吧。”
两人相对坐着,妙清也不知从何说起,只沉默着。
“你一定很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呢?”颜蕴先开了口。
妙清本想装作镇静,可闪烁的眼神还是暴露了自己的内心。
“你还是老样子,哀家却再不是以前的样子了。”
妙清没说话,她在等着颜蕴继续。
“现今,我是太后了,这你是知道的,和当年一样,我也垂帘听政了,可又与当年不一样,咱们现在的这位皇帝,可真是个小孩儿啊!”
妙清不知颜蕴的话有什么深意,依旧是不敢贸然开口。
“先帝薨逝的这段日子以来,我一直在想,在回忆,这一辈子,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我和先帝,又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
“太后娘娘,此话何意?”妙清警觉起来。
“你还不知道先帝是怎么过世的吧,哈哈哈哈哈哈,先帝是叫自家兄弟害死的!”
“什么?子成大哥?他不是被幽禁了吗?怎么可能?”
“这如何知晓,那一夜,便是那一夜,这位兄长糊弄了牢中狱卒,趁狱卒大睡之际,杀了狱卒,跑了出来,也是巧了,那时候先帝身边竟没有一人,这先帝哪,就这么……一命呜呼了!”
妙清听到这番带着戏谑的话语,一股愤怒喷涌到头顶,也顾不得礼数,她对着颜蕴,怒目圆瞪,大声道:“这怎么可能!不可能有这么巧的事!子成大哥有什么能糊弄住狱卒的?又能用什么打开牢门,还能杀了狱卒,那大牢门口还有重重把守,怎么可能?光能从牢中出来,就不是子成大哥一人能做到的,更别说他一人,形迹可疑,在这宫中穿梭,竟能准确找到子昼之所在,还又那么巧,子昼身边什么人都没有,子成大哥还能有办法杀了子昼,子昼的身体,我和承简都很清楚,并不可能任由一个在牢中呆了那么久,身体那么虚弱的人去伤害!”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好聪明!我知道,这瞒不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