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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跨国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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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出道初期,妹妹晕车所以总是在车上睡觉,那样会好过一些,那时她还是清澄、孩子气的明媚,是不止Aurora都为之疼惜珍藏的新人美,还没有习惯如何自然地让摇晃的脑袋与座位相和,像中国拨浪鼓的玩具一样,晃着晃着就枕到了旁边人的肩上,或者撞上了玻璃,砰砰响得让全车人又好笑又心疼。

所以,不管是哪个姐姐抢坐到妹妹的旁边,都十分自觉地守护着妹妹的脑袋,座位也是,妹妹喜欢里座,认为那样有安全感,但凡有里座是妹妹的位子好像成了共识。

什么时候——她们妹妹不这样了?

她们娇宠的妹妹,因为是忙内,所以在镜头面前也总是有年龄小的特权;因为是妹妹,所以一直这样做着。

可以保护一辈子的,她们那时都这样坚信。

可是,出道初期,出道曲《少女的祈祷》爆火,是妹妹最先在团队活动外忙碌其他各色的行程出场,以那样漂亮的面貌去挣得一分钟镜头里的那点回看,让大家更加深入地了解GP。门面和队长初期上综艺拉人气都是这样的,几乎是传统。

格外与众不同的,大概在于她们的门面也是忙内,是她们最喜爱的、最疼惜的妹妹,最想要放在身后的那个孩子。

她们的纾纾合该是最耀眼的,最受喜爱的,可那样明亮温暖的光不该以燃烧自己为代价。

现在的妹妹,上综艺里外座不说希望,连最初的在意也没有了。

而身子,金南珂趴在桌板上静静地观察,连跳舞的核心力都用到了这个层面。脑袋像是被身后座椅的弹簧相连,再晃也不会跌出座位范围以外,上半身柔软漂亮的身姿紧贴着座椅的弧度,双腿并拢,双手乖巧地放置在大腿上,好像她没有睡觉,只是闭目养神一般。自从拍戏节食后,小小的一只一直没有恢复,现在妹妹还努力地做着单人演唱会的特训,可体重与体脂率还是那样触目惊心。

天然该成为明星发光的人,不知不觉就被规训,被社会,被自己。

妹妹成长为什么样子她们都乐意,那是我家有女初长成的自豪与欣慰,只要不要生病就好。

只要不生病就好。

其实,纾纾向她们坦白时是非常和煦美好的一天,她们还在商量着结束节目行程后去找一个私人的地方痛快玩一场,要找有花园和超大游泳池的那种别墅。她们也要做个秋千,晚上在露台烧烤喝酒,然后回到房间里一起看《阳光姐妹淘》。

然后,她说,她可能要去看医生。

她们成员都有着一种惜命的自觉,尤其是在不忙碌时,间歇性地去检查、服药,这也是一种保持职业寿命的手段。

这一行心理问题的有很多,但她们有随行的家庭医生,也有服用类似的帮助药物。

她要另去看医生,她们都没有反应过来地静默,好像有什么东西就在她们不知道的情况下脱轨了,从此不受控制,也不为人力受限。

妹妹的健康自然比去哪里好好玩一次重要得多,是根本无法比较的地位。而十分钟前,她们那样仅仅被工作、压力、消遣等等很多充斥的充实与期待都好像与她们隔了上辈子的故事。

纾纾自己进去看了医生,出来的时候拿着检查报告。

她向来有主意得多,那么坚强,也无比能吃苦,某些不重要的才愿意袒露给她们,这时袒露给她们,意味着她可能有时无法控制自己,所以需要成员们的帮助。

她一定是这样想的。

她一定是到了这样的地步才愿意告诉她们。

不然,她会想着继续前进,等到一切结束再去看病。她绝对不愿让自己影响整体的进程,她也不愿意改变那重要又备受期待的solo活动,年末活动错乱繁多,也是艺人们重要的曝光机会……所以,那个向前,哪里会有标示着暂时修正的休止符呢?

她们纾纾的向前,其实没有尽头。

Calliope什么时候真正有过休假与空白期呢?GP都未曾有过。

她们在那段问诊的时间里不断祈祷,就像在素奚欧尼手术室外那晚一样。

上天从来不愿意怜惜人类,它只愿看着他们无措、恍然,最后绝望地认下不属于自己的命运,那样恶劣,玩味。

可,那是纾纾啊……足以比肩神名的凡人。

为什么不放过她?

为什么?

因为她以人的身份而夺了□□头,可神从来不作为,而顾亦纾的诞生是它们唯一做对的一件事。

重度焦躁、中期抑郁、睡眠障碍症……密密麻麻的英文药学名称看得她头晕脑胀,字和字之间微小的空隙被一种模糊的哽咽水光填满。她来不及多看,身子就软趴趴地一点形象没有地趴在椅子上,她只想呕吐,眼睛却被水幕一样遮盖。

纾纾……纾纾……她们的纾纾……

那是纾纾生病后她最光明正大的一次哭泣,全然是生理性的来不及掩饰的表现,像是真切感受到了耶稣受难的苦痛,后来再也没有了。

她不能因为她们再痛苦一重。

连泪水最丰盈的素奚姐姐都不再随意地表露泪水了,在加州音乐会《It is well》结束的盛大谢幕里,在吟唱“If all were the best arrangement, I will assume all(如果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我愿意承担一切)”

“It is well,there is no doubt about that(一切都会好的,这是毋庸置疑的)”

金南珂第一次这样深切地感受到这些英文歌词蕴含的人生体验,她没忍住含了泪,Aurora们以为她为此感动、喜悦、美好,以为这是幸福的泪水。

只有她们知道,这是痛苦的泪水。

台上的五个表演者,台下为此忙前忙后的工作人员们都知道,横跨大洋在世界另一头的李秀满社长和理事们都知道,社长nim频繁地给她们打电话慰问。

她们最爱的妹妹现在正在巨大的痛苦中,人们会知道吗?

金南珂远眺出神,双手不自觉地合十祈祷,她们会有未来吗?

连幸福都会误解的表现,就像金色的亮片在Aurora们欢快中降落,掉在她们身上其实带着灼人的灰烬。

她不敢去找妹妹拥抱,她只是拿着手麦和Aurora们欢呼招手,熙悦路过她身边,眼尾是与妆容不同的红色,她们默契地放弃了对视互动,那是因为她们藏着世界一个巨大的秘密,伴随着秘密与生俱来的灼烈、弯曲、硬生生撕裂开来的空洞。

演戏真累啊……伪装也是……

她们纾纾该有多累啊……

那晚,素奚姐姐罕见地没有热泪盈眶,眼睛理智地干涩,九月欧美活动里,她这样异常的表现甚至几次被人们热议,她浑不在意。

她说,“南珂,或许就是因为我的眼泪太多,太不珍惜了,所以在这样的时刻反而流不出泪了,像是干涸了。”

金南珂懂她。

平常那些组合一起走过的山穷水尽、厚积薄发、其实都是人生路必备的五感来源,只有这次,是生命的一场干旱,是可能会逐渐走向湮灭的绝望。

或许在拿到答案而倒推过程的人们眼里,这段欧美时期的活动尤其是加州的音乐会,已然变成那时看拙劣而过于明显异常的表现。

不需要懊恼。

不需要抱歉。

只要真相大白的那一刻,她们的GP还是GP,她们的纾纾永远不要离开她们。

只需要懊恼。

只需要抱歉。

因为遗憾、可惜都未曾发生。

纾纾是很厉害的人,是会承受着无数的压力恶意也为此背负前进的类型,她把所有都做得很好。腥风血雨的体质让她总是太过自耗,这样总有一天会耗尽,所以她们定期带妹妹发泄,让妹妹充电。

她是个成年人了——身边的工作人员们常常这样说,觉得她们在暗地里太过关切妹妹的状况,让自己都有些力不从心。

是啊,纾纾是个成年人了……她会自己想办法发泄的。

即使是坚持世故立场的金南珂,也不得不承认,她很感谢田柾国在那段时期的出现。

她们这个圈子里,谈恋爱这样的事情其实再正常不过,身边都是俊男美女,还都是荷尔蒙爆棚的年纪,七情六欲也是人之常情。只是碍于职业的特殊性,性格谨慎的会小心再小心,不以为意的各类型的伴侣也不是没有,甚至丰富的只有空窗期,这个圈子也向来纸醉灯迷,糜烂乱花。

只是GP的大家都对此抱着更加谨慎小心的态度,在任何行动之前一而再,再而三地为组合和成员们考虑,何况是这样不适合的事情,她们虽然登顶,但一直处于自己造顶的上升期,出道时间不长,粉丝属性也不适合。

达到他人无法企及的高度,自然有着比他人更加卓越的实力、优越的资本和扛耐的心性,甚至因为很广阔的人生视野、热爱与兴趣,恋爱于她们而言并不有很大魅力,尤其这是一件看对方的运气事件。

宥清算是她们几个人中对恋爱这事最有经验的一个,即使出道前她根本没时间谈情说爱。早期与合作朋友朴宰范在加州度过一段热切时光,休假时期看棒球比赛意外和一位帅气的美国运动员结缘,要不是真的有点感情,她会以为这妹妹的标准是同美籍。

两段时间都不长,可能都是成年人激情与喜爱上头的短暂爱恋,也或许是孤单常态中偶尔找来消遣的娱乐环节。

在美国长大的波士顿辣妹,在情感上也抱着很豁达、享受的西方恋爱观。自纹身事件后,清清更深谙保密的重要性,两段感情都保密得很好。

毕竟是连私人生活的恋爱部分都写入合同的职业要求,她们都一致认为只有永远不为人知的私下部分才是最安全的,也是真正属于她们自己的私人生活。

这是最符合她们对自己的要求,和对组合与Aurora们的负责。

纾纾还没有办法做到这样的负责,她一直被注视,被窥探,她完全没有办法做好绝对的保密工作,所以她最后选择了分开。

妹妹去年被压抑得很狠,实际上在某些她坚持的方面她称得上是执拗,或许那时,痛苦就已初见端倪。

当年,人们都为妹妹有过初恋而难过吃醋,这种话题却是SM亲自推上来的,看吧,只是出道初期,公司就那样警惕她了……她那么闪耀,那么强大,可背后满是无法消解不为人知的疤痕。

所以,妹妹嗜酒也未尝不是一种预兆。

“饮酒者认为他们在试图逃避,但实际上他们是在努力克服一种他们不知道自己患有的精神障碍”,这是她在某个酒类图本上读到的,那时,她才恍然大悟,可是已经迟了。

与田柾国在一起时,妹妹也很累,但是很开心,好像有了治疗师与充电桩一样。

还记得妹妹和他只是朋友关系时,她便隐约觉得两人并不简单,拼盘演唱会谢幕时,那孩子一边敏捷地后退调整站位,一边躲避镜头的同时又忍不住扭头盯着妹妹的方向一直看。他的眼神是即便隔着一段距离,也能让人感受到其中滚烫的温度,就像是明亮的阳光,让人难以忽视,有种被烫到的感觉,让金南珂都忍不住心惊肉跳了一下。

而金南珂清楚地看到,妹妹并不是不为所动,那样炙热的、无所保留的、流露只是因为溢出的表现——妹妹无法拒绝这个孩子。

而那个孩子并不完全像少年,或许是很小在圈子里摸爬滚打,纯良的天性未被泯灭,而狡黠的机智更是熠熠发光。

她和清清是超级网上冲浪者,也对那孩子某些富含纾信息的动态一眼就能看穿,是隐晦昭示心意的少年,可是在真正碰面后,很成熟的照面,很自然的表现,都让她觉得,是很了不得的孩子。

自然,她对他最大的感官,也是最重要地,他给了她们给不了的,所以为此感激。

妹妹从首尔返回后,和她们兴致冲冲地表达着舞台的兴奋,从心脏蓬勃灌溉的喜悦与渴望,那样的情绪与纽约时代广场音乐会的妹妹重叠交汇。

她们能感受到一些,毕竟当天都亲自守在直播频道里,看到她所承受的一切痛苦像阳光下的霜冻一样融化,任何威胁都好像会从妹妹的身上反射出来,就好像这场表演是她可以遮掩自己梦魇的力场。

她们最感谢的是音乐与舞台。

妹妹反驳她们,最感谢的是GP、Aurora和音乐舞台。

她们笑着应和,好像以前那样。

但在音乐和舞台之前,她们永远珍视并为此感激的是她们最喜爱的妹妹——顾亦纾。

金南珂看见霓虹闪耀,街道向四面八方展开,像一块闪闪发光的巨大魔毯,上面有一条又一条宽宽的暗影,首尔的搏动向她迎面走来。

她们会一起迎来未来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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