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羡安仔细看打开一面上的笔记,只一眼,他就看出了黑色笔记出自何人之手:“黑色笔记是叶将军写的,红色笔记不知。”
“两种注释,黑色笔记写下的注释把德看得太重了,红色笔记写下的注释,写的人是一个贼!”张子涵道“师父朋友里有做贼的吗?”
“没有”叶羡安道。
张子涵最后看了一眼自己最开始就注意到的“天下者非一人之天下,唯有道者处之”这句话,旁边黑色笔记写的是一个“是”字,红笔在上面划了个圈。
“好了,不看了。”张子涵合上书,把它放在一旁,抬头看向叶羡安道“及民哥哥在身侧,我哪里有心情看书啊!”
张子涵抬头这一看,就看见了叶羡安睡袍领口露出的旧伤痕,伤痕已只剩下表层痕迹。
卧室内,桌灯旁,两人穿着睡袍,一人站着,一人坐着,张子涵本想谈风月,此时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明明知道,也见过,如今直视,又忍不住心疼起来。
张子涵起身,伸手抚摸叶羡安胸前的伤痕,道:“及民,当时疼吗?”
“疼。”叶羡安道。
“疼怎么不和我说?”张子涵道。
“只是伤得重一点。”叶羡安道“没必要。”
“哈,现在倒是铁血好汉了。”张子涵道“之前你那绿茶的样丢哪里去了?”
“你都看出来了?”叶羡安语气不足。
“当时被你迷惑,事后回想起来哪哪都不对劲。”张子涵“我还没见过你这般会装绿茶骗感情的,你……”
“子涵,我错了。”叶羡安认错认得干净利落,这反而让张子涵气得七窍生烟。
“叶及民叶羡安!!!”张子涵道“不要在这里一会好汉一会绿茶,你现在在这里保证,下次受这样重的伤,一定要和我说!”
“好,子涵,以后都和你说。”叶羡安移动张子涵的身体,让张子涵看着他的脸,道“以后由子涵来心疼我。”
张子涵看见叶羡安的这张脸,气一下子消了大半,道:“你现在倒是挺会发挥你这张脸的作用了!”
“是,不然怎么会优先修复好它呢。”机器人滑过来了,叶羡安让张子涵坐下道“来,吹头发,湿头发披着对身体不好。”
张子涵坐下,等吹完头发,叶羡安感受手中柔软的发丝,道:“子涵,我们什么时候办一场婚礼,不大办,就请可信任的人来喝杯酒。”
“婚礼。”提到婚礼,张子涵脑海里就蹦出来了十里红妆四个字,内心一片火热,然后被前几天得知的帝都局势给浇了透心凉。
“你还知道,不能大办啊!”张子涵道“那你应该心里清楚,在一切结束之前,我们两在外界眼中,止步于情感纠葛,对我,对你,对叶家都是最好的选择。”
“毕竟,以你我二人站的位置,以帝国这破烂局势,一出事就是万劫不复。”张子涵站起,抱住叶羡安,在他耳侧道“你想想,还有师弟呢,难道你舍得他变成你这样?”
“叶羡安,我出帝都前听闻温家今年又卷入了争斗,去年斗了一年,还差点折了个继承人,今年再度卷入争斗,他温言没那么傻吧!是叶先生联合贺兰家做的?你参与了吗?”
“子涵”叶羡安也环上张子涵的腰肢“你越来越聪明了。”
“多谢师兄夸奖,向师兄学习。”张子涵道。
“别,别向我学,阴谋诡计终不是正道,你手上不要沾染这些。”叶羡安道“子涵,你不是想要给岳父岳母迁坟吗?成了大将军,帝国大部分地方随你迁。”
“哈”张子涵道“你刚刚还说想与我举办婚礼呢!举办了婚礼就成夫妻了,夫妻之间,有事不是同担吗?”
叶羡安再次被张子涵干沉默,张子涵道:“这个话题聊不来就换一个吧。我觉得穿长裙时身上的颜色太单调了,想要搭配饰品,你之前给我挑了个头饰,又觉得不行,那搭配什么?像温知秋一样在腰间系一条镶玉腰带?”
“我觉得不适合你。”叶羡安道。
“那带什么?项链?胸针?耳环?手环?以前我都是把母亲送我的缩小空间的牌子揣兜里,方便拿。你送我的那块玉佩,带本想拿出来带的,但是带只能当项链带,拿起武器来不方便,想要搭配裙子,玉佩也是白色的。”
张子涵走至床边,坐了上去,深秋季节,屋内没开恒温模式,床上的被子已换为厚被子,蓝白色的被单让人神经舒缓,张子涵眼皮子开始打架了。
“子涵,手镯如何?”叶羡安道“我去为你做一个。”
“好啊!”张子涵道“期待及民哥哥的手艺,这次一定要配得上我哦!别到时候又说配不上配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