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城后,路边颇为荒芜,秀秀掀开帘子,分辨了一下,刚出城门的贼人有几个,但都不太敢上前动手。
随行的商铺伙计里面有两个懂武功的,趁他们露头就轻松把他们打退了。
二人有惊无险地回到了家,货物由管家盯着一家一家地带路去分发到各个商铺。
中午到家后,夫妻俩去给母亲请了安。
刘夫人招了两个唱曲的女子在听戏,看到二人来了,挥了挥手,示意她们停下。
刘非给母亲作揖道:“儿子给娘亲请安。”
秀秀也在他身侧规规矩矩地行礼:“儿媳给娘请安。”
刘夫人点了点头,和颜悦色地对刘非道:“非儿啊,你要多念书,快要乡试了。”
刘非笑着对母亲道:“娘,儿子的学识,你还不放心吗?我会试定能中。”
刘夫人语重心长地道:“学业要温故而知新,非儿啊,你整天在外头闲逛可不行。”
刘非很无奈,他是去做事,哪是闲逛啊,母亲始终不能理解自己,他也不想说什么。
秀秀插嘴道:“娘,您放心,相公每天都有念书,我都听着的。”
虽然是闲书,但也是书啊。刘非听她这么随机应变,觉得十分熨帖,他的娘子怎么这么聪明啊。
可刘夫人听她说话后,脸色忽然沉下来:“秀秀,我听说,你这段时间从非儿出门后,便在房里一直睡觉,整日好吃懒做可不行。”
秀秀被这个话风转得猝不及防,脱口而出道:“我没有每天睡觉啊。”
刘夫人语气也不好了:“昭儿说你每日在家里什么动静都没有,也不出来,难不成是我冤枉你了?”
秀秀一听她这生硬的语气,这是约战吵架啊,她口气也不好起来:“哎,你这个老查某…”
刘非有不好的预感,立刻打断道:“秀秀每天在家绣花呢,她很喜欢绣花,一坐就是一整天,你说是不是?娘子?”
秀秀平息下来,尴尬地笑:“是,是啊。”
幸而老夫人没听懂秀秀说她老女人,半信半疑地看着二人,和二人身后的昭儿:“那你做的绣品拿出来看看,这么多天,应是做了不少吧?”
秀秀从小被母亲逼着练绣花,从娘家带来的绣品不少,这会正好搪塞过去:“是啊,娘,我做好收起来了,你要看的话,我这就给你拿来。”
老夫人看秀秀这么笃定的样子便道:“不用了,你记得督促好非儿念书就行了。我还要听曲,你们回去吧。”
于是二人退下了。
刘非心中有了数,这昭儿是留不得了,今日说这些,日后还不知道会说什么闲话呢。
他边走边好奇地问秀秀:“秀秀,你刚才说我娘,老查某,什么意思?”
秀秀更尴尬了,刚应付好老夫人还要继续给自己打圆场:“老查某……就是德高望重的长辈,我父母是从闽南迁徙过来的,除了官话外,我还懂闽南语。”
刘非笑了,刚才秀秀那语气可不像在夸人,闽南是吧,手下的商铺里就有闽南人,到时候去问问。
他逗起了秀秀:“那你以后也是老查某了,老查某~”
秀秀听着脸色由青到紫,不好发作:“你别喊了,我还没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