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是兄妹吗?兄妹之间也能喜欢么?”
祎月没想到这个女子竟当面问得如此直白,瞬间脸上难堪起来,她本就和阿偡没有血缘,只是养在王后身边,将来,是要辅佐阿偡的。
起初和亲公主到西融时,她还不在乎,想着历来女子都逃不过献给君王的结局。可不知怎的,今年,阿偡竟是为了个女人反抗了王上,她便有些坐不住了。
“你闭嘴!”她气急败环,一道重力的鞭子猝不及地抽了下来,落在了慈粼右手边,擦过衣袖,惊险万分。
在鞭子弹回去的瞬间,被人攥住,随后一扯,水蓝色裙摆往前扑去,一个踉跄,跌落在慈粼腿边。
她刚想站起来,瘦滑的下巴被人如钳抬起。
慈粼端坐着身子,微垂视线,居高临下看向她,“怎么?我说的不对?”
祎月脸上一阵红通,羞愤中带着一抹震惊,眼前看似举动随意的女子,力气竟是大得让她无法抽离这股掌控的力度,她只能无力又猖狂地叫嚣着:
“你敢对我这般无礼?我定当要让阿偡看清楚你这伪装的假面目!”
慈粼淡淡一笑,松开手:“鱼乐,送客。”
?祎月爬起来,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竟是无形中透着一股强势:“你敢赶我?我,我......”
未等人话说完,鱼乐将人送了出去。
“聒噪。”慈粼不想再与这样骄纵无理的女子多废口舌。
说话啰嗦,行事也啰嗦。
不如打一架来得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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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几日,一场皇室贵族的纵马娱乐开场了。
西融擅骑术,故而皇子贵族们多少都会些,每年举办一场娱乐性的骑术比赛。
慈粼一人独坐亭台,望着人群赛马的公冶明,出了神,那身窄袖骑装,让温文尔雅的公冶明多了几分潇洒飒爽,举止间透着一股不羁的自由气息。
引人注目。
祎月公主也换了骑术装,褪去了往日娇蛮,衬出女子的英气。离开了亭台,大步往公冶明身边走去,还不忘回头嘲笑一番慈粼。
嘲笑她不会骑马,只能孤零的坐于亭台,看着她与公冶明并肩作战,赢取游戏。
慈粼静笑着,确实,不得不承认,祎月从小的娇宠贵养和骨子里的那份白净纯真,是她伪装不了的。
再怎么装,也终没有真正公主的那份张扬和理所应当。
她收回目光,与马场外站着的贺玜对上视线。今日的他将头发束起,白皙的面孔因强烈阳光,晒出几分红润,一身算得上体面的湛蓝长袍,将他雕琢得像个俊美公子。
但也不只有养尊处优的人,才像个皇子。
有些人,生来就是,她想。
一个回合下来,公冶承与公冶宣为一组已经输掉了轮比赛,几人纷纷暂停,回到亭台歇息。
祎月脸颊泛红,出了薄汗,依旧兴高采烈地缠着公冶明,“阿偡好厉害!骑术精湛!今日头彩非阿偡莫属。”
公冶承听了,脸上不悦,“我说祎月妹妹,你的心为何如此偏?哥哥我平时待你可比他薄了?”
公冶承虽看不上公冶明,却对祎月十分和善,此刻看她一心向着公冶明,心里有些不爽。一旁的公冶宣主和事,附和着:
“对啊,祎月妹妹,你宣哥又何时亏待了你?怎就不见得这般粘着我呢?”
祎月面上一红,微微跺着脚,“承哥宣哥,你们莫要打趣我了,我不过是想要那个头彩簪子罢了!”
公冶明笑笑,走到慈粼身边,将侍女端过来的点心顺手接了过来,放在慈粼面前,“公主可是无聊了?”
慈粼刚想开口,祎月从公冶明身后冒出,抢先拿起一块糕点放嘴里,“景和公主若是无聊便回去吧,你又不会骑术,在这干坐着,也累呢。”
公冶明抬眼睨了祎月一眼,祎月不服气地坐去旁边,“本来就是!西融的子民都会骑术,她一个不会骑术的,怎坐得住?”
说起不会骑术,除了这个景和,还有一人。
祎月转头,从底下人群中扫过,目光落在那质子身上,带着轻蔑:“都说入乡随俗,景和公主不会骑术就算了,那个质子呢?来了有十年了,也还不会吗?”
公冶承见祎月妹妹心情不高兴,借着这个由头,将那个质子提上了马场,“年年都有骑术比赛,想必看应该也看会了吧?来人啊,送质子进去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