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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破落村庄遇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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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夫也感觉自己有些治不了,刚受的伤他还能敷些药粉赌上一把,可手下的身子已经十分滚烫。早春虽说没有冬日那么冷,但依旧寒气逼人,还有着倒春寒这一说法,三人都沾了水还被风吹了一路,别说陈婉了,此时没受什么伤的徐蝉衣,都感觉头晕发热。

“这人我救不了。”王大夫摇了摇头,这人身子太弱,哪怕是上了药,也撑不过今晚了。

这话刚一出口,阿绿就应了激,她直接掐住了王大夫的脖子,威胁道:“你若就不了主子,就随着主子一起走吧!”

王大夫也起了些脾气,他不是这村里的人,只是隐居至此,曾经当赤脚医生时,也是有些名号的,怎会因为别人的威胁而恐惧。

“敝人不才,也是在医道上有些造诣的,今日哪怕是皇宫中的太医在这儿,这女子也活不过今晚。”

“那你就去死吧!”阿绿的手掐的更紧了,王大夫整张脸都憋成了猪肝色,徐蝉衣看着阿绿这副模样十分害怕,一时不敢上前去,可看着昨日还风华绝代的皇后殿下此刻半死不活的躺在榻上,她又于心不忍。

徐蝉衣跑过去抱住阿绿的腰肢,劝道:“阿绿,不能杀他,他若是死了主子怎么办!”

想到这附近可能就这一个大夫,阿绿的理智逐渐回归,她慢慢松了手,逃过一劫的王大夫靠在墙壁上,大口喘息着。

徐蝉衣来到王大夫身前,跪下来祈求道:“大夫你再想想办法,救救我家主子吧。”她从怀中掏出陈婉的那根金簪递给王大夫,“这是我们的诊金。”

王大夫看着那金子也很为难,他一直在为平民百姓看病,这根金簪绝对顶得上五六年的收入了。

想着能救人一命也是好的,王大夫没有收下金簪,而是叹了一口气后说道:“我是没有太好的法子能救她,不过在下的师祖如今正在山上清修,师祖曾是赤燕国一代神医,可能救得了你们主子。”

徐蝉衣一喜,问道:“那大夫你师祖在哪儿?”

“我现在带你们去吧。”王大夫说着,收拾了两件行医用的东西,阿绿将陈婉背起,几人乘着晚霞往山顶上爬去。

这山不是很高,日落前他们终是到了目的地,竹制的栅栏里围着几间简陋的茅草屋子,一个白胡子老头赤脚躺在摇椅上,手里拿着一把瓷质酒壶,不时往嘴中灌口酒水。

见有人来访,老头迷着双眼,呵道:“你小子怎么又来了,呦?这怎么还带了俩小娘子来?”

“徒孙见过师祖,还请师祖出手,救救这位姑娘。”王大夫行了个师徒礼,语气恭敬,可那老头并不买账,仍旧自顾自喝着。

“混小子,学艺不精,还来麻烦你师祖,不知道师祖我早就不再行医了吗?”

老头惬意的躺着,木制摇椅不停发出“吱呀——”的声响,扰的人烦心。徐蝉衣走上前去,再次掏出那只金簪,希望这老头看在钱的份上可以出手救治皇后殿下。

“还请神医救救我们主子。”

白胡子老头并不在乎金子,以他的名头早就赚够了金银,可瞥见金簪上那只欲飞的凤凰,摇椅的声音终于还是停了下来。

老头生气的看了王大夫一眼,“小子,尽给老夫添麻烦。”然后他又对徐蝉衣说道:“你们走吧,老夫我救不了她。”

被神医拒绝了,徐蝉衣心中十分焦急,怕阿绿又跟刚才一样出手伤人,她双眼四处乱瞟,想找出一个可以说服神医的法子。

突然她注意到,神医手中是喝着酒,可他的桌上却空无一物,没有个下酒的小菜,对于一个神医她没有什么办法,可对于一个酒懵子,她还是能做些什么的。

她走到老头身边,谄媚道:“神医你看,你这光喝酒呢怎么连着下酒菜都没有,小女子不才,刚好有一手好厨艺,若神医救了我家主子,小女子我定做上满桌下酒的菜肴孝敬神医你。”

院门口站着的阿绿跟王大夫闻言具是一愣,王大夫满头黑线,他师祖这云淡风轻的高人形象,怎么会被区区下酒菜收买。

谁知老头还真来了些许兴致,他好奇的打量着徐蝉衣,问道:“哦?你都会做什么下酒菜?”

“这可多了去了,这煎的炸的,凉拌的卤制的,炒的蒸的烤的 ,什么做法的都有。”

“比如现在早春,各种春菜凉拌可是一绝,还能做成蒸菜来吃。还有那河虾,炸的香香酥酥出来,撒些椒盐面,一口一个极美,也可以做些酒糟鱼来配,水晶脍下酒也是十分好的。”

徐蝉衣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堆,报了好些菜名出来,如今炸制的食物还不流行,皇宫外很多的百姓都没有见过。加上神医住在这偏僻地方,村子里没什么好吃的,去京中买个烧鸡什么的是有,但那实在是太远了,不常能吃上几回。

别说老头子隐居不出门了,就连王大夫在经常在外走动的,此时也馋的口水直流。

老头子狠狠心动了,他咳嗽两声说道:“那进来吧,让老夫看看,不过事先说好,救不了的话那是她命如此,不要怪到老夫头上。”

“是嘞是嘞。”徐蝉衣敷衍道,此时最关键的就是先哄着他救治殿下,她们进到茅草屋内,将陈婉轻轻放到那张破旧的床榻上。

老头把到那微弱的脉搏后,神情也严肃了起来,他招呼王大夫进来,并让徐蝉衣给陈婉褪去身上的衣服,只留下白色的心衣。随后他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把金针,开始行针。

“她伤的太重了,失血过多,只剩下一口气吊着。”老头扎了两针后又将陈婉正面朝下放平,开始处理后脑勺上的伤口。

他将一根细针烧的通红,然后往陈婉口中塞了个小药丸,随后就将酒壶中的酒水洒到陈婉的后脑之上,剧烈的疼痛让一直处于昏迷中的陈婉疯狂摆动起来。

“姑娘,你摁住她,不要让她乱动。”老头对徐蝉衣喊了一句后,就开始穿针引线,王大夫手拿烛台蹲在师祖身旁,两人准备为陈婉缝合伤口。

徐蝉衣紧紧抱住皇后殿下,她有些不敢去看那烧红的长针,见陈婉这般抖动,于是忍不住问道:“这直接缝合,我家主子怎么能扛得住。”没有打麻药直接做手术,她知道能抗住的只有关二爷一个。

“不要紧的,老夫刚才给她喂了麻沸散,加上她还处于昏迷中,应该不会醒来。”老头说道,这时阿绿打来了清水,将陈婉头上血迹大概擦拭后,两人正式开始缝针。

这注定是难熬的一晚,陈婉迷糊间被痛醒,长鸣一声后又昏了过去,两位大夫处理完头上的伤,又开始处理陈婉被马车砸到的下半身,良久才将一切都收拾好。

老头洗了把手后开始收拾自己的金针,他让徐蝉衣给陈婉换上件自己的干净衣袍,又抓了草药让王大夫去熬药。

“外伤都处理好了,但烧的太厉害了,能不能撑过去就看她自己的了。”老头摇着头,她们送来的太晚了,生还的机会真的很是渺茫。

徐蝉衣给陈婉整理着衣服,又找来棉被给她盖上,尽可能的为她提供温暖。待一切落定,徐蝉衣才感觉到,自己落了一身的冷汗。

“阿嚏——”她打了个大大的喷嚏,老头瞥了她一眼,“你也是着了凉,都穿老夫的衣服凑合一宿吧,现在下山不太方便,明日让惟熙去寻几件衣裙给你们。”

“谢谢。”徐蝉衣感激道,两人还没说几句话,就听“扑通”一声,一直在旁边帮忙的阿绿,倒下了。

“阿绿!”三个人立刻扑上前,王大夫将人抱到隔壁茅草屋内的床榻上,跟师祖一起为她治疗去了。徐蝉衣因为还要守着陈婉,只待了片刻就被赶了回去,她坐在陈婉的床头,想着方才看见的阿绿身上可怖的伤痕,不断流着泪水。

这一路上,阿绿一直都表现的十分可靠,让她都忘记了,阿绿被刺客所伤,左手臂已经废了。

三个人中,只有她自己,仅仅是感染了一些风寒,若不是为了撬开车厢救皇后,她连擦伤都不会受。

阿绿虽然可能是带着目的接近自己的,但她真的,也把自己保护的很好。

这一夜,徐蝉衣没有休息,静静的守护着两人,明明自己是个无神论者,却不断祈求着神明保佑两人平安。

阿绿的身体素质很好,喝了药后很快便退了烧,倒是陈婉,夜里一直高烧不退,中途还醒过来几次,但都是本能反应只会呕吐。在徐蝉衣的精心照料下,陈婉终是熬过了这一夜,一只脚踏出了鬼门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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