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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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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落长叹一口气,觉得自己跟这皇宫八字不合,看好的鱼都能撒错网,这都什么事啊。

小皇子清泉般眼睛里深邃的笑意一闪而过,转而换做一脸崇拜的样子看着桑落说道:“姐姐的易容术简直出神入化,世间少有,真的很厉害。”

这孩子,净说大实话。

桑落揉了揉小皇子的头,觉得养个崽子,似乎也不是个难事。

一个月的时间恍然过去……

皇宫内一处偏僻的内院里,七名太监正襟危坐,正在接受一名看似品级略高的太监的审查。

首领太监毫不留情地用一块破布暴力擦拭前面几人的脸,把吃奶的劲儿都使上了,凡经他蹂躏过得地方统一像是猴屁股般通红透亮。

那首领将手中的破布卷了卷,随意丢在身后,转身拿起桌子上的一摞东西。

“行了,都是自己人,没混进来,准备开始吧。”

“慢着!奇了怪了,那家伙能这么老实?”一名四十来岁的中年太监咧着嘴揉了揉自己脸上的一坨肉,出言打断了前面那人。

“咱们都严防死守成这样了,他能怎么办?”

首领太监被打断后也不见恼,抬手摸了两下鼻梁,神色有些讪讪的。

“你们第一天认识他吗?他有那通天的本事,能老实就见鬼了。”

“等等,这里不是还有一个人没验过身份吗?”

一人出言说道,引得众人恍然大悟。

“不是,你们干什么?造反啊这是?我可是首领太监!五品首领太监!”

“呸!小杨子,果然是你!”

被抓现行的桑落还在试图狡辩:“加我一个不行吗?好歹也是我教给你们的,你们不能过河拆桥吧?”

“不是我们过河拆桥,小杨子,你自己说说,你摸得牌把把王炸,出了飞机还能剩一把顺子,你说叫我们怎么带你玩?”

“牌好怪我喽?”

桑落朝众人翻了个白眼,无奈地耸了下肩膀。

“现在上面抓赌抓的厉害,哥哥们就这一块隐蔽的地方了,求求你,去祸害别人吧,昂?”

众人不由分说地把桑落推出门外,还当着她的面将门锁的死死的。

桑落毫不犹豫地对着门竖起了中指,妈的,今天又是颗粒无收的一天!

生无可恋的桑落转身想要离开这个毫无人性和革命情谊的地方,可就在转身的那一瞬间,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要死,聚众赌博被抓现行,保守估计判几年?

…………

清瘦的少年百无聊赖地蹲坐在院中央,双手托腮目不转睛地盯着紧闭的大门,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过了足有三个时辰,那扇大门也没有如往常一般打开。

宫琰辰的脸阴郁的仿佛可以滴下黑水,那双漂亮的眼睛如深井般一眼望不到底,粉色的舌尖无意识地舔过后槽牙,将腮边的软肉顶到鼓起。

少年缓缓地站起身来,拉了拉坐出褶皱的下摆,拉开大门朝外走去。

长街上满是神色慌乱的人们,大家行色匆忙的向着一个方向聚集——长街尽头,人群拥堵的地方,是惩处犯罪宫人的鉴刑台。

被打得皮开肉绽的小太监用拇指粗的麻绳紧紧地固定在刑架上,神色萎靡,不见生气,鲜红的血液从外翻的伤口处流淌下来,顺着满是鞭痕的衣服,在脚下汇聚成一滩棕褐色的痕迹。

似有所感的桑落抬起头,看到混迹在人群中的小皇子,正在用细瘦的手臂挤开堵在前方的围观者,满脸泪痕站在桑落的下面,咬紧的下唇处依稀可见深深的血印。

桑落朝着小皇子的方向摇了摇头,努力挺直了脊背,想要证明自己并无大碍,可却力不从心地皱紧眉头弯下腰,从存着笑意的双唇间喷出一口深色的淤血。

本不想让你担心的,可惜了,不行啊……

站在一旁的慎行司执法太监手执一卷文书,面无表情地宣读着几人的罪状——

目无法纪,聚众赌博,玩忽职守,罪不可恕……

执法者淡定地翻过一页,停顿了片刻,继续宣读道:“为正司法,今将犯案者施以笞刑五十,公示七日,不得医治,以儆效尤。”

七日……

整整七日!

即便能够扛过不吃不喝,也会因伤口溃烂流血过多而亡。

宫琰辰满脸愤恨地跑到了台上,一把扯过文书掼在脚下。

“我看谁敢!”

“六皇子莫要为难奴,奴也是奉命行事。”

执法太监负手而立,连行礼的表面功夫都不愿维持,语气淡淡地劝着。

不待宫琰辰说些什么,那太监嗤笑一声,继续说道:“可惜了,不是个正经主子,若不然,救个太监而已,何至于这么大动干戈?”

嘲笑的声音消散在空中,围观完热闹的人们渐渐散去,桑落看着如石像般伫立了许久的少年,语气冰冷严肃的命令道——回去!

宫琰辰还想再说些什么,被桑落一句话打断:“你是不想再见到我了吗?”

少年倔强离去的背影消失在长街的尽头,傍晚微凉的风卷来一阵寒意,桑落仰起头打了一个冷颤,笑着安慰自己到,挺好,这样的结局,真的挺好。

整整一天一夜,小皇子都不见踪影。

桑落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已经开始溃烂的伤口,感到有些欣慰,幸好,是个听话的孩子。

钱财没赚到,权利没得到,但好歹,养过一个听话的崽子,也算值得了。

发热昏沉的头越来越难以支撑,陷入昏迷的桑落没有机会听到偶然经过的那两个小宫女议论的声音,那个从小养在冷宫的六皇子,已经在御花园的鹅卵石上,跪了整整一天一夜……

击掌的声音由远及近,十六人抬起的雕龙轿辇在洗净的御道上缓缓前行,一身威仪的皇帝本端坐在轿辇上面闭目养神,却在快到御花园的鹅卵路旁,睁开了犀利的双眸。

“路旁跪得何人?”

皇帝的声音略显沧桑,仿佛经历了无数波澜后看遍世态的老者,与四十来岁的面容有着别样的违和。

随侍在一旁的是内侍总管许公公,他无视想要接话的四皇子宫元栩,凑上前去回禀道:“是六皇子跪在此处,似是想要为人求情。”

皇帝冷哼出声,面若冰霜地打量了一下远处跪得笔直的身影,“长得倒是有些相似,可她那身恼人的傲气倒是一点没学到。”

许公公赔笑着点了点头,静静等待皇帝的发落。

“罢了,一个太监而已,他既用着顺手,留给他就是了。”皇帝向后挥了挥手,而后闭上了眼睛。

许公公一声令下,仪仗继续前行,那击掌的声音越来越远,宫琰辰松了口气,回过头,正对上一道怨毒的目光。

宫琰辰咧嘴一笑。

自己那刚刚及冠的四皇兄,是个很有意思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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