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无论景区方是否同意,乔茜丝都带着里苏特神不知鬼不觉的闯进了地下遗迹。
跑了一路依旧活蹦乱跳的乔茜丝用力推开石门,顺着石梯而下。
看着精力十足的临时队友,里苏特短暂陷入沉思。他产生了质疑,自己是否应该加大运动量,增强体质?
否则以后说不定还会遇上狂踩自行车却追不上人的情况。
没来得及喘口气儿缓和蹬车子追赶的狂跳心率,里苏特就在昏暗的地下遭遇了赛可的背后偷袭。
使用替身交手了一个回合双方都没讨到好处,里苏特擦掉脸上的血,已经从刚才的交手中对绿洲能力有了更深入的了解,虽然依旧不敢大意,但他还是抽空扫了眼临时队友确认她的安全,结果发现对方正坐在不远处一根半截断裂的石柱上,毫无心理负担的当着观众,不时还会冒出几句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风凉话。
再怎么打也是他们热情内部的事儿,等一个倒下我再应付另一个,难得来一趟竞技场地下,怎么可能不坐下回忆番过往呢。乔茜丝心想。
于是她心安理得的坐在曾被瓦姆乌的神砂岚差点蹂.躏成抹布的石柱上,周围的断壁残垣确实被人为收拾过,不过标志性建筑的摆放位置与六十多年前大差不差,轻易令她回想起那个足够刷新她世界观的夜晚。
瓦姆乌就是在那个位置释放了神砂岚,幸亏当时我躲得快,否则擦到一点边就会被风刃撕碎,回想起来还怪吓人的。前面那个位置曾摊过一张人皮,就是现在我也不想踩那里。还有那个方向停着矿车,虽然瓦姆乌一个大跳就蹿上去了,但是那矿车好歹也算救了我一命吧……
外界的动静总会打断她的思绪,回忆变得断断续续,加上附近的历史遗迹时不时被两人的替身破坏,甚至永久性损毁,多少令她有些惋惜。
居然再次来到了竞技场地下,究竟是巧合还是波鲁那雷夫有意为之?目前尚不清楚。
一脚踩着石柱一脚耷拉下去,上身缩成个团的乔茜丝神情忧郁,哀叹止不住的脱口而出。“哎,这些全都是回忆啊,就这样被你们毁掉了。打一场架得毁掉地下多少历史遗迹和文物啊,历史学家绝对会哭的,我敢肯定。”
“闭嘴!”X2
在凶人这件事上,两个嘿手党死敌到是出奇一致。
因此乔茜丝只好转为小声碎碎念:“就你们这破坏力度,估计很快连我和瓦姆乌切磋留在建筑上的痕迹都会被抹掉,真可惜。”
竞技场地下除了三个闹出动静的人外,还有一个人影在不起眼的角落注视着他们,倒不是想玩什么幕后流,单纯是因为腿脚不方便行动,不成为累赘就是他能提供的最好的帮助。他的替身一直处在蓄势待发的状态,但看到乔茜丝后,紧绷的神经立刻有所缓解,因为他清楚接下来只要待在暗处观察一切等待结束就足够了。
至于另一边,罗马街道也在上演着替身使者间的对决……
“滚一边去别碍事,齐贝林!这是暗杀组和这两个变态间的仇恨。”西撒的临时队友是这么咆哮的。
“……”但是西撒对此挑眉表示质疑。
原因无他,与加丘的两次交手已经令他对白色相簿有了全方位的了解,这个替身很强,且一定程度上克制对手播撒的绿色物质,但是他也看出加丘强打的精神快撑不住了,一副随时都会倒下的样子。
不使用能力还好,释放冷气后这脸色苍白的模样理应被立刻送去医院修养,并且是四五天都不允许下床的程度,所以他现在这样子根本就是在逞强。
理智说应该劝住他别冲那么猛,但身为男性的西撒能理解他想要争口气的心理,就是要别着这股劲儿。
楼顶铺设出狭窄的冰道,身穿白色甲胄的加丘冲向挡在乔可拉特面前的绿色替身,一个来回的功夫与对方全力对拳。
既然西撒能看出加丘的虚弱,身为医生,又喜好观察弱者惨状的乔可拉特又怎会看不出来,但他没有与对方肉搏较劲的意思,不愿被冻伤,察觉到扑面而来的冷气后男人立刻后退。
“你这胆小鬼有种别躲,面对我!”
“我这叫战略性后退,你这莽夫是理解不了的。”男人挑衅道,并继续后退。
看上去战局中加丘更强势,但也只是从正面看上去,头盔略微挡住了苍白的脸色,但是站在他背后的西撒看得一清二楚,临时队友背后的铠甲已经开始虚化露出衣服,替身快要撑不住了,他的精神力岌岌可危。
雨歌摆动着尾巴,略显烦躁的出现在半空,伴随在西撒身侧。
通过冰柱反射,加丘目光扫过背后,看到了那个曾经打败他两次的巨大替身,再次发出不满的咆哮:“都说了不要插手,我能干掉他,你听不懂人话吗!”
“我只看到一个人正急躁的想要证明些虚无缥缈的事。”
“你懂个屁,闭嘴!”
与手上的攻击动作不同,加丘的嘴炮几乎不分敌我的发射攻击,搞得本就对他没什么好感的西撒不爽起来。
真是麻烦。除了面对亲朋好友外他也不是个好脾气的人,索性就这样在后方冷眼旁观战局。
“你想去哪儿!”见对手后撤,加丘步步紧逼,他只想锤烂那张嘲讽的嘴脸,再将对方碎尸万段以偿还血债。
“呵。”
跟随主人且战且退的青春岁月突然改变动作,硬吃盔甲撞击后改变姿态,突然从防御后退改为门户大开,腿快速踹向楼顶地面。
咔嚓——
二人意想不到的情况出现了,坚硬的地面立刻出现裂痕,毫无预兆的塌陷下去。站在上面的加丘只觉一阵失重,视野朝天,乔可拉特竟是越来越远,他猛然意识到自己正在快速坠落。
“?!”
西撒见状立刻后退,远离塌陷区域,水泥瓦力混杂着钢筋全部坠落,更不妙的是,在这些嘈杂的杂音中,他捕捉到了柔软的血肉被扭曲,挤压并被坚硬物体刺破的动静。
灰尘弥漫在塌陷的楼中,阻碍视野什么都看不见,但他十分清楚那绝对不是肉.体受些小伤发出的动静。
“多亏了赛可,利用站在楼下的你们的视野盲区,离开前做了些小准备。”乔可拉特状似无意的说道,“齐贝林你是怎么想的?我们与你应该无冤无仇吧。”
“追杀波鲁那雷夫的事你们视而不见吗?”西撒冷漠表态。
“我说的是你啊,你!即便要为朋友讨公道,按照逻辑也不该做出这种事吧。”乔可拉特先是指着他,然后又指向下方用庞大身形费力支撑钢筋水泥,令顶层没完全垮塌的雨歌。
正因为它挺身而出,下方不断咳血的加丘才没有被立刻砸死,反而获得了一丝苟延残喘的机会。
“为什么你要保护那个杀人如麻的杀手,为此甚至不惜将庞大的替身完全暴露在我面前?”
“虽然相互看不顺眼,但毕竟是临时队友,解除这层关系前照拂一下也是理所当然吧。”
果然是外人,嘿帮成员从不会这么想。
回答问题时西撒也在留意着下方,加丘一直没动静,结合刚才血肉被刺穿的声音,他想对方怕不是因为剧痛和身体超负荷,不得不意识模糊一会儿了,能否醒来都得打个问号,所以接下来对付变态医生的工作就交给他了。
“这样啊,那你这正义心爆棚的家伙就替他先去死吧!”
青春岁月并不攻击大坑另一侧的西撒,它的拳击目标是庞大的靶子雨歌以及它旁边断裂的钢筋水泥。
由于要保持平衡,雨歌无法做到有力反击,需要蓄力发射的水柱被绿色替身轻易打断,摆动尾巴发动拍击又够不到飘远的敌人,时间一久竟愈发狼狈起来。
感同身受的西撒不得不多次擦掉脸上和身上渗出的鲜血,眉皱的更紧了。
“怎么,你还打算继续护着那个狂躁的疯子?别咬牙硬撑了,现在这受制的状态根本打不着我,很快你就会丢掉性命!”
我在意的是那小子大仇未报,却撑不住再也醒不过来无法实现自己定下的诺言。不过这种话没必要跟对方说,想必他也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