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步云凌是最受大家喜欢的。

他从小就漂亮，嘴甜会说话，本来是有很多的好朋友，收到的情书卖给回收纸页的机器都能用来发家致富。

但自从步云凌分化以后，几乎所有人都怕他，讨厌他……因为步云凌独特的信息素会让人产生许多负面情绪，会无限放大别人的恐惧和憎恨，还会诱导其他AO的易感期提前。

母亲步慈说这是腺体对他的保护。但步云凌却觉得这更像是诅咒。

没有任何AO会在闻到他的信息素以后，不跟他保持距离……除了罗娆。

“不会讨厌。”罗娆的鼻尖剐蹭着步云凌的后颈，和他一样，罗娆也在贪婪地吸取步云凌的味道，她甚至想亲一亲他的腺体。

但这样的动作太亲密，现在去做会显得她很轻浮。而且罗娆很难保证自己亲吻步云凌的腺体时会忍住不去舔，如果舔了也保不齐会想咬……这种事情她并不想发生在公共男厕所里。

“很好闻。”罗娆实话实说。

虽然她并没有特殊癖好，其实也并不钟爱血腥气味，但罗娆能闻到步云凌的信息素中有一种独特的气味。

好像被血腥味掩盖住的，非常浓郁的香气。甚至罗娆怀疑，步云凌信息素之所以像血腥气，有一部分是因为香气太浓郁，且本身有伪装致幻的特殊攻击属性。

但罗娆的信息素具有镇静心神的作用，所以罗娆不会受步云凌信息素的影响，反而在细品之下，发现步云凌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

汝之蜜糖，彼之砒霜。

对别人来说，步云凌如同洪水猛兽，对罗娆来说，步云凌便是掉进蜜罐，浑身都是蜜糖的小狼崽儿。

行动不便还要张牙舞爪，全身散发着诱人的味道，可爱可怜，让她舍不得放开手。

罗娆用信息素包裹住步云凌，又抬手按下换气，将空气中混杂的气味抽换干净。她将人抱出卫生间，一路抱到自己的专车上。

“去哪？”步云凌安静地窝在她怀里，手抓着罗娆的衣领死死不放。

罗娆低头柔声回答：“送你回家。”

前面开车的司机和副驾驶的秘书都忍不住向后看，他们还没见过罗娆抱着哪个小男生这么温柔地说话……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不是军事首席的儿子嘛？！

“去北山别墅。”罗娆抬眸时，前面两个人快速收回视线。

“不想回去。”步云凌红着脸蹭着罗娆的胸口，她怀里实在太舒服，让他不想就这样离开。

“开慢点。”罗娆嘱咐道。

司机：“……是。”

步云凌现在脑子不太清醒，整个人像喝醉了一样，腻歪在罗娆怀里，撒娇似的哼哼唧唧地问她：“你走之前说的话作数吗？”

罗娆低头看他，面容虽然沉静，但脑子在飞速运转，仔细思考步云凌说的是哪句话，但无论是哪句话，只要是她对步云凌说的，便……

“作数，都作数。”罗娆毫不犹豫地回答他。

“那你什么时候娶我？”步云凌迷迷糊糊地问她，小嘴一开一合不断地提着要求，“你不要当着太多人和我求婚啊，那太尴尬啦！我喜欢北山的房子，我给你买，我们结婚以后都要留在这边住……我要和我妈妈住的近一点，这样以后和你吵架了，五分钟我就能回家。”

“你是不是不想生孩子啊？”步云凌一句比一句惊人，惊得副驾驶的秘书恨不得堵住耳朵，“你不喜欢小孩嘛？还是……身体有问题？”

罗娆终于忍不住笑了，她收紧手臂，搂紧步云凌，一本正经地回答道：“我喜欢小孩，身体没问题，很健康。”

“那你为什么说你不生孩子？”步云凌越说越气，“他们，他们都说你不娶不嫁不生孩子，那你抱着我干什么？松手！”

罗娆无奈地搂着他哄道：“你要是愿意嫁给我，我也不会说那些话。”

步云凌仰头瘪嘴看她：“你还怨我？”

罗娆喉咙滚动，老实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