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来啦，老师小心烫。”萧炎加好水后溜进浴桶，却见老师阖眼瞪他，“干嘛这样盯着我？”

“你别用你那心火对付我。”药尘警告道。

“呵呵，老师好眼力，藏的如此隐蔽都能被老师发现，我就说你怎么还乖乖待在桶里，原来看见了呀。”萧炎笑道。

“我才发现你小子一身全是心眼子。”药尘道。

“是啊，每一个心眼子里住的都是老师。”萧炎笑意更甚。

药尘：“……”

“我帮老师搓澡。”萧炎捏住药尘胳膊把人拉近。

“不用。”药尘拒绝道。

“好吧，那我先出去帮老师拿干净衣服。”萧炎道。

药尘微微挑眉，这小子今天居然就这样放过他了？

药尘洗好出来时，萧炎已经累睡着了。自从被这小子算计几次后，他总觉得萧炎现在是在假睡，药尘走近，用头发尖搔搔萧炎耳朵。

“别闹……”萧炎迷迷糊糊翻了个身。

药尘一愣，居然真睡着了，跟他预想中会发生的事情不太一样啊。睡着了也好，与萧炎做亲密事情时，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羞耻感，浑身不自在。

药尘松了口气，轻手轻脚钻进被子里。

“嗯？”萧炎眯开眼，“老师洗好了？”

“吵醒你了，继续睡吧。”药尘道。

“没有，我没睡在等老师。”萧炎揉揉眼睛，让自己清醒点。

药尘绷着身子，问道：“等我做什么？”

“老师今天一天都不开心，陪老师聊聊天。”萧炎道。

“没不开心，睡吧，累一天了。”药尘哄道。

“骗我，老师刚刚在浴桶里都没将我推开，还说没有不开心。”萧炎道。

“这有什么必然联系吗？”药尘好笑道。

“有啊，老师比较好面子，就算心里想跟我接吻，行为上都还得意思意思推我两下，再做点思想斗争，要不然就是气急了，主动来。不过今天老师却没推开我，不对劲！而且老师从去击杀韩枫那时起，就一直闷闷不乐的。”萧炎道。

“是有点心烦。”药尘道。

“因为韩枫吗，老师把他忘了吧，别在乎他所说的那些话，他连惹老师心烦都不配！”萧炎气愤道。

“说的轻巧，二十多年啊，我手把手将他带大，倾尽几乎所有心血助他成为强者，可换来的是这样的结果，甚至不想让我好死。”药尘无力地笑了笑。

“可着不是老师的错啊，他本性就是个要不熟的白眼狼，你就算对他再好结果都是一样的，他只会变本加厉，老师给他多少好处都不够的。”萧炎搂住他，“老师别再为他烦心了，他不会有任何悔意，他就该死！”

“嗯。”药尘道。

“我知道老师心里还是难受，跟我聊聊天吧，别闷着了好吗？”萧炎柔声哄道。

“其实我没什么都没多想，只不过发生了太多事情，一股脑压在心里，闷得慌。”药尘道。

“老师闷闷不乐肯定有我的缘故吧，老师别为我们事情犯难，后面我都会解决好的，老师相信我好吗？”萧炎紧握他的手，“前些日子把老师逼急了，做了那种事情我很抱歉，后面不会了。老师心里怎么想的，同我说说吧。”

“该说的之前也都说完了，虽然是一时冲动说出来的话，但确实是心里话。一个人孤苦游荡的日子我真过怕了，我喜欢你陪在我身边，不管是师徒，还是亲人都好。爱人也可以，但这条路太难走，我怕那一步走错了，会把你彻底弄丢，或者发生什么我不想的事情，比如那场梦。”药尘道。

“知道了老师，路再难走，可是我们能一起走啊。之后的事情谁又能料想的到，我们也经历过几次生离死别了。生离死别之时，老师心中还会想着现在所顾虑的事情吗？真到那时只求对方能活着，其他一切都不重要了不是吗。”

萧炎停顿片刻，又道：“老师刚遇见我时，我才斗之气三段，那时的老师没想到我能凭一己之力击杀韩枫吧？可短短几年时间，我就做到了啊。老师再信我一次好吗，我们大胆往前走吧。”

药尘轻笑两声，长叹了口气道：“某种程度来说，我比你怯懦的多。”

“怎么会，老师在我心中是最厉害的！”萧炎道。

药尘轻啄萧炎嘴角，淡笑道：“我答应你，今后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再退却。”

“不用等到我斗圣了？”萧炎确认道。

“不用了，我相信你一定能达到那个层次。”药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