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笑你了,”李延年拿出一盒子道,“这个就当赔礼吧。”
“这是什么,”人接过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镶宝石宽手镯,“给我这个干嘛?”
“这叫冰丝手镯。”李延年介绍里面的特殊东西,“看到那白珍珠了吗,摁三下就能飞出一枚银针,针上有麻醉,能轻易放倒一壮汉。”
一听是暗器,人立马跃跃欲试,“我试试。”
“正好,等会喝鸡汤。”说完就见人起来了,立马又道,“跳这么快,脖子不疼了。”
“不疼。”有了感兴趣的东西,就立马感觉不到疼了。
这人抬着下巴,直着身子,跟螃蟹一样嚣张的往围栏那去。
“十只鸡,选哪个?” 当然是选最嚣张的!
“距离估计不能太远吧?不在射陈范围之内,一切都白搭。”王夏至又往前挪动几步,停在围栏前,估计着十来步的距离应该可以。
这人待定之后一动不动,等待最佳时机,只要这嚣张的鸡停住三秒,就能成为盘中餐……
就在一人一物双方僵持之时,院里李延年收到信报,西海沿子的战况不容乐观……
如今局势牵一发而动全身……西海不足为惧,北边才是心腹大患……
今年虽然个别月份冷,但还算是暖冻,粮草供应尚可,南安王倘若能撑到西军的到来,局势尚可逆转,倘若不能……
“我一招制敌!”
这略带兴奋的话传进李延年耳边
“不是一招制敌,是两军对垒吧”一招制敌用不了一分钟,这人都快半个小时了才回来。
“我这不是第一次嘛,肯定要谨慎一点。”说完又兴奋道,“这玩意真好用,不过三秒立马就倒。”
这个镯子里有三枚针,下午除了喝鸡汤,还有麻辣兔头,烧烤鸭子……
好了伤疤忘了疼,前一段时间喊着喉咙疼,现在好了又开始吃……
算了,也不多,偶尔吃一两餐也没事。
才想着放纵一下也没关系,结果到了中午吃饭时,等菜端上来,李延年才发现,除了上午说的几样,还加了炸薯条、烤玉米饼、炸鱼。
这人给个梯子就顺杆爬,放纵不得!
“又不是天天吃,偶尔一会嘛。”王夏至见人变了脸色,连忙解释道,“反正,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了的关系,我就是特别想吃。”
不是!
李延年在心中立马反驳。
“说来体质不同,反应也一点都不一样。”自己看别人,可是反应很大,一点都看不得肉或荤腥的东西,自己就不一样了,见到还想吃。
“你都说了每个人体质不一样,或许是月份浅,”李延年想了想接着道,“或许,魂不归位,身体上有些轻微的反应,你还感受不到。”
“也有可能啊。”李延年这么一说,王夏至也觉得有可能,所以说,“盛大夫什么时候把要配好。”
“已经在配了,过几天就好了。”
“行。”王夏至点点头。
人刚点头,就想起什么,跑到日历底下翻一翻,才回来道,“大后天东直门外有个布展,我想去看了来。”
“行。”
东直门外的布展开办了许多年,除了有天南地北的布行,还有各个布店,与之相关的绣行、簪娘们都会来,可以说是一场内院展。
很快就到了大后天,这日一早,王夏至一行人就去了。
王夏至现在一行人的方向是西北方,绕城墙到东直门太远,所以从北城门进去后,再过东直门,这途径荣宁街。
过了宁荣街,转过一条巷后,走着好好的马车突然停了,车外面的小五说道,“嬷嬷,前面打架。”说话间,还能听到一些哔哩啪啦的吵闹声。
“你拿个快死的人糊弄我……”
“后退,转另一条道。”嬷嬷说道。
“放你娘的屁,我家晴雯好着呢!”
晴雯!
听到熟悉的名字,人微微掀开帘子,往外瞧瞧,却没有看到到熟悉的人。
放下帘子,王夏至转头看了看嬷嬷,“嬷嬷。”
对于这个宫里出来的嬷嬷,王夏至还是怵的,在人面前听话的跟兔子一样,想干什么事都要提前说一声,不敢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小六你去打听打听。”
“是” 车外面的另一人回道。
没有会小六就回来了,道,吵架的是买家与卖家,买家花了三十两买人,结果买回去不到两天却发现是个有病的,现在想过来退货。
而卖家却死活不承认有病,坚决不退货。
于是两人从屋里吵到外面,相互打了起来。
什么情况?
晴雯居然出来了?
自从太太生日后,自己糟心的事就不断,压根没关注外面。
怎么短短两个月,变化就这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