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没人应。
于是她道:“我只求一个缘由,官爷可否为民女解惑?”
“县令心善,若是你乖顺些,说不准你还能在这里安度余生。”门关处传来一个男人音。
“此话民女不解,还请官爷明说。”
那人却再也没有开口了。
楚楹叹了口气,坐了下来。
罢了,再等上一等,若是再没人来,她便破了这监狱,亲自去问上一问。
徐州的事,县令总该是知道的。
她盘腿打坐,想要找出自己身上异常的原因。
奈何寻来寻去,还是没发现什么。
“小姑娘,你这样查,是查不出来什么的。”
楚楹猛然睁开眼,看着眼前分外妖邪,面目调侃的男子,一瞬便打了过去。
那男子手轻轻一挥便接下了,
“你是何人?”楚楹皱眉道。
她竟没发现这里进了人。
楚楹望向门口完整无损的锁,心下了然。
此人非凡人。
“我就是个收拾烂摊子的。”他耸耸肩道。
楚楹站起身来,细细打量起来道:“你方才说的话,是何意?”
“你这种症状呢,非凡人所为,怎能如此轻易就给你查出来呢?”那男子对她勾唇笑道。
当真是勾人心魄。
真是个狐媚的男子,楚楹皱眉道:“还请阁下说清楚。”
“不说不说。”他摇了摇头,慢慢走了过来。
楚楹心下防备,他走一步她便远一步。
“跑什么?”那男子无奈笑道。
“此事无需你管,你这个小朋友速速离开这里,该去哪就去哪,喔,对了,顺便带上……”
他一瞬便闪到她面前,在她眼前轻轻挥了挥手。
“沈槐安。”
他竟还识得沈槐安!
“你到底是谁?”楚楹侧身挪开。
“不说不说。”他又摇摇头笑道。
楚楹心下一阵疑惑,出口便道:“莫不是个狐狸精吧……”
那人显然怔了一下,随后又哈哈大笑道:“这都被你猜到了。”
还真是狐狸精。
可尽管如此之近,她如此刻意探查,却并未察觉半点妖力。
“阁下莫不是妖王之位?”
若不是妖王,至少也是接近妖王的级别了。
那人又怔了一下,随后又摇了摇头道:“不说不说。”
好吧,那就是了。
“你告诉沈槐安,这是凡间之事,他不便插手,此事便交由本座来处理,本座就不去见他了。”
“还有,他也太弱了,连这点症状也替你解不了。”
那人说完一瞬便消失了,仿佛从没来过似的。
沈槐安竟还与妖认识,这妖又莫名其妙地出现,当真是乱七八糟的。
楚楹感到一阵头晕。
她施法出了监狱,拍了拍门口官爷的肩笑道:“还请官爷通报一声,民女想见县令。”
“你怎么出来的,来人……”
楚楹将手指竖了起来,示意噤声。
那人竟真的发不出声音了。
“民女发现了一些事情,想要向县令说明,此事事关徐州,紧急万分,官爷如此明事理,还望通传一声。”楚楹诚恳道。
官爷面目显然纠结了一下,随后手指向监狱:“你进去。”
楚楹点点头,乖乖地回去了。
很快门口的守卫加了好几个人。
楚楹等了没一会儿,便等来了消息:“县令传你面见。”
“多谢官爷。”楚楹起身拍拍灰,顺利地出去了。
县衙不会太大,走了没一会楚楹就到了正堂,看到了一身官服的县令。
她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民女见过县令大人。”
“你找我,所为何事。”县令是个精瘦的中年男子,声音沉稳有力。
“民女不解,还望县令大人为民女解惑。”楚楹道。
县令没有说话,她便接着下去:“县令大人为何要抓我?”
“你自己应当明白,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后果。”
“不可为?是我入了那座山之事?”楚楹笑道。
“山中结界稳固,力量之大,民女心中有数,可那结界并未拦我,就像您也并未拦我。”
温靖转过身来,眼底划过诧异道:“那结界并未拦你?”
楚楹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娓娓道:“县令大人明知民女会术法,却还是将民女关在了普通监狱,让民女有机会挣脱。”
“我知道您在告诉我,徐州之事不可探。”
温靖看了她良久,终于笑道:“你这小娃本事不小,竟自己解开了这疫病。”
楚楹这才摸了摸自己的脖颈,光滑如初了。
是那个狐狸精。
楚楹反应了过来,并未直面回答,而是继续道:“县令大人,我不知徐州是如何,但我知道,那个结界是何人所为。”
“你认识他吗?”温靖沉默良久道。
“认识。”楚楹点点头。
“许久未见,现如今他还好吗?”
楚楹想了想笑道:“还不错。”
“他……如今还在人世吗?”温靖小心翼翼问道。
“师傅两年多前便走了,寺里给予厚葬,将他的牌位供奉在灵堂,常有弟子前来看望,想必他是不孤单的。”楚楹笑道。
“你是他的弟子?”温靖怔然道,随后又大笑起来,“当真是有缘,早些年便听他提起过你,没想到如今能够得以一见。”
“县令大人既与我师傅是旧时,想必也不会相拦于我,大人可否告知我徐州一事的来龙去脉?”楚楹道。